最近皇城连绵小雨,看似没有什么,谁会想到黄河一带早已下雨许久,而且洪水已经冲破堤坝,消息正马不停蹄送来,估计恐怕就是后日到达了。
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放弃同皇后出行,这样一来,皇后逃走也难度降低。等到忙过救灾,哪里还找得到皇后的踪影?那皇上在她这里时,就不会三心二意了!
“多谢老天,让我可以重来。”
张烟罗双手合十看着窗外,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
……
“父亲,黄河一带突发水患,皇上就快要知道了,到时候周家脱不了干系啊!”周棋虚看着在屋里踱步的周威海,心里很是慌乱。
周棋礼也陷入了沉思,当初黄河维修堤坝,周家从中吞了不少的钱,然后用一部分打点上下,才让周家在武家那场抄家里全身而退。如今黄河堤坝不到五年,突然坍塌,一想到死亡人数,皇上若是发怒,恐怕周家也要重蹈武家覆辙。
“父亲,孩儿建议父亲赶快从城里寻找会治瘟疫的大夫,洪水爆发,肯定会有瘟疫跟着传染。”
周棋礼此计一出,倒是让周威海有些松了眉头。
“对啊。”周棋虚也跟着马后炮一下,“虽说堤坝周家主要负责,但是也有不少其他人参与进来,况且当初武家也捞了一笔,说过我我们应对好瘟疫,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给武家,如此一来,不就好了吗?”
周威海看了一眼周祺礼,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反而看向了周棋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马上去负责找大夫,记住,无论多少钱都不要吝啬。”
“儿子晓得了。”周棋虚挑衅的看了一眼周祺礼,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儿子也告退了。”周祺礼仿佛对这种场面已经见惯不惯了,只是微微鞠躬,作势就要退出去。
“礼儿,等一下。”周威海第一次这样叫他。
“父亲还有什么吩咐。”他才不会相信一个人会突然改变对你的态度。
“你别怪父亲。”周威海说的有些无可奈何,“虚儿是你的大哥,他建功立业后,你的日子也会好很多。”
“所以父亲就让大哥拿着我的想法去建功立业?”
“住口!”周威海最不喜欢他的便是这一点,自以为是的清高,自以为是的聪明。
“昨日我同礼部侍郎喝酒,他的庶女已经到了婚配阶段,我想替你说下这门亲事。”
周祺礼听着这不可否定的语气,只能抱以笑容,“父亲做主便好。儿子还有事,告退了。”
“不孝子。”周威海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心里又气结了几分。
周祺礼坐在凉亭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却丝毫没有醉意。
他为了让父亲看上自己,在边关摸爬滚打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一身薄弱的功勋,却被一个毫无本事的大哥诋毁的一无是处。如今他的计策也被人拿去,他的婚事也被拿捏,谁不知道礼部尚书家的庶女被嫡母宠着,个个身材走样,既不懂诗书礼乐,也毫无管家能力。
他父亲居然给他求这样的婚事,真是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