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赵钰婉一下有些激动,不禁咳嗽了起来。
不咳还好,这样一咳嗽,竟然许久没有停下来。
“他们对你不好?”武鸿永看着她消瘦的身体,心中渐渐有了怒气。虽然当初自己中意的不是她,可是却从未薄待过。
“没有的事。你还是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赵钰婉不想提起这些事,只是很关心自己丈夫的下落。
武鸿永看着她慌张拉扯衣袖的模样,仿佛知道了什么。
“你干什么!”武鸿永猛的一下扯开了赵钰婉的衣袖,着实吓了她一跳。
那布衫下面,淤青尽显,黑的旧伤,紫红的新伤,都暗示着她过得不好。
“这不关你的事。”赵钰婉没有给他机会问话,只是淡定的遮盖住一切,“烦请你告诉他,我一切都好,别来找我,若是被官府发现了就不好了。”
“你不想过更好的生活?”武鸿永看着她,心里有了一点心疼,当初星重受伤,他也是这样的感觉。
“我只要活着就好了。其他都是小事一桩。”赵钰婉突然笑了,她虽然是府里的大小姐,可是已经是一颗无用的棋子,下人对她不理不睬,老夫人把她当成的出气筒,可是她都无所谓,孩子还活着,如今丈夫也活着,她更加心满意足了。
武鸿永看着她,突然一记手刀将她砍晕过去。他不知如何面对她,只能为她盖好被子。留下仅有的一些银两。
“你放心,我一定会光明正大的来接你。”
时间如白驹过隙,晃眼已经是十月金秋了。
“已经七个月了,皇后为什么还没有恢复记忆?!”青阳浩宇严肃的看着方正,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回皇上,娘娘从悬崖落下,坠入水中,病情实在难以想象,至于为什么没有恢复记忆,臣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青阳浩宇从未如此生气,每一次他去凤和宫,总是和她吵架,上个月他忍不住又强逼了她,两人却真的闹掰了。若不是他用凤和宫上上下下的生命做威胁,她恐怕已经逃出宫去见那个泠涯了。
泠涯。青阳浩宇咬牙切齿的看着桌案上的文书,挥了挥手退了方正。
黑色烫金加急文书,正是罗礼国来函,不问明年的进贡赋税,只问皇后的病情是否好转。
“泠涯你欺人太甚!”青阳浩宇一下掀翻桌子,瓷器墨盘通通摔在地上,金色的毛毯瞬间黑了一大片。
中四见情况不对,急忙上前宽慰,“皇上息怒,上次皇后娘娘只是一时气话,今天是十月十五,您歇在凤和宫的日子,皇后娘娘一定会等你的。”
“十五又怎样。”青阳浩宇依旧没有消气,负手看向窗外,却意外看见了窗边的插花,这几个月来,窗边的插花总是陈出新意,让人赏心悦目。
“中四,那插花是谁在负责?”
中四也看了过去,故作惊讶道:“这插花竟然如此好看,奴才居然没有注意到。”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青阳浩宇直接揭穿了他,这样看来,应该是后宫里的人,“说吧,是谁放的?”
“皇上英明。”中四不忘拍了个马屁,“这几个月的插花,都是长卢殿的柳修媛亲手摆弄的。”
“柳月瑶。”青阳浩宇突然想了起来,是大理寺少卿柳州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