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在景怡宫歇下了。”绿纱有些胆怯的看着张闵婷,自从景怡宫出了两个怀孕的妃嫔,自家娘娘就开始变得喜怒无常,最近她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贱人!”果不其然,张闵婷听此消息,一下将手腕上的镯子扔了出去。
张闵婷快要被张烟罗气的发疯了,她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的底线,今日皇上说好的在自己宫里休息,转眼又去了景怡宫,那个地方,真的有那么好吗!
清脆的声音回响在耳边,主仆二人眼瞧着那镯子落在地上碎成了三瓣。
“蠢货!”张闵婷一耳光扇在了绿纱脸上。那镯子,还是她刚刚进王府时皇上送她的第一件东西,如今居然摔碎了。
“娘娘饶命,奴婢下次一定好好接住。”绿纱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砰砰的磕着头,希望就此逃过一劫。
“没有下次了。”张闵婷站起身来,一脚踩在绿纱头上,让她的脸只能一直贴着地面。“滚去洗衣局,好好做事。”
“奴婢扣谢娘娘。”虽然从一等丫鬟变成了卑微的洗衣女,绿纱并没有觉得是一种苦难,反而是一种解脱。如今离开这个日夜都可能吃人的恶魔,是整个兴庆殿丫鬟的夙愿。
……
柳月瑶远远看着椒香殿的烛火灭了,自己也吩咐丫鬟挑了灯芯,躺下休息了。
偌大的景怡宫,在月亮的光辉下是那么的宁静祥和。
柳月瑶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她自认为比妍妃家世高贵,比周婉清更加温柔体贴,而她却是景怡宫里唯一一个没有身孕的女子。一想到白日里周婉清的丫鬟扇了自己丫鬟的脸,她心里的怒气就没有放下。一个答应,居然欺负到自己头上,真当自己怀的是太子吗?!
她该怎么做。柳月瑶陷入了沉思。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把握,唯有如何让皇上进自己的宫殿,才是最大的问题。
……
武鸿永此刻正蹲在御史大人家的墙头之上。
既然想起了她,他还是决定回来看看。
估摸着屋子里的人已经睡着了,武鸿永一个纵身跳下墙头,轻轻落地,不惊动一草一木。
赵钰婉以前是府里的嫡女,如今却成了寡妇,回到娘家,寄人篱下,竟然是只有一个丫鬟在身边伺候,当然,如此一来,守夜的人自然没有了。
武鸿永推开门,慢慢靠近她,看着她熟睡的模,心里确实放心不少。虽然日子不复从前,却是安稳。他突然不想带她离开。前不久他刚刚结识了京城里一家有名的商户,月底准备跟着他们去跑商,颠沛流离的生活,他只想一个人承受。
“我是个罪人。”武鸿永有些愧疚,回想起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如今一切的苦头都是他自作自受。
“你是谁?”
赵钰婉却在此刻醒了过来。看着床头站着个陌生男子,只能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武鸿永淡淡一笑,他如今换了容颜,却也是好事一桩。
“你的夫君没有死,他会回来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