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出征之前,莫隐答应在临江楼为他庆功,不过今日来临江楼的又多了两人,就是平西将军薛涛,平北将军向昊天。还有两位将军一位在战场上受了伤,几日在府上养伤,一位家里的老母亲拉住了不放人,思儿心切,好不容易回来了,就留在府上疼个够。
昨日回宫后三皇子及众位将军面奏军情,天武帝准许莫隐参加,这让几位将军非常火大,莫隐未有官职,自然无有乌沙官服,几位将军还以为又是哪家的富贵子弟走了人情面子,让这个纨绔子弟在天武帝面前邀宠,自然就不待见他呢。
“陛下,臣等与陛下在大殿商议军情,他一无官职,二无爵位,凭什么能够立于大殿之上。”说话的是平西将军薛涛。
“薛卿,唐卿是我朝新科状元,有经天纬地之才,朕御封官职都唯恐委屈了他,你不得无礼。”
“原来是新科状元,失礼。”薛涛略一抱拳,算是道了歉。
到时平北将军向昊天对莫隐弯腰抱拳,行了初次见面的庄重礼仪,显得较为重视,毫无失礼之处,他从天武帝的语气和三皇子的眼神中能明白这白衣少年的重要,再说莫隐虽说穿着白衣,身上毫无半点纨绔气息,反倒身姿俊朗,慵懒恣意,洒脱不羁,所有的精明与锐利都巧妙隐藏,手拿折扇,白面书生的打扮。
天武帝也不多说,命众将奏事,莫隐旁听。向昊天比较重视莫隐,一边讲一边注意莫隐的神情;平西将军薛涛也注意着莫隐,他倒要看看这莫隐有何本事能的陛下看中,待待会儿讲完了考考他,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是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刚开始时那人还正襟危坐,仔细听讲,慢慢的这扇子就摇上了,身子整个就慢慢的靠到了椅背上,然后眼睛就慢慢的闭上了,可这手中的扇子还是摇呀摇的。除了三皇子之外,其他的几人都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哎呀喂,兄弟,这可是在仪事殿,你没看见陛下还在上面坐着了吗?
“向卿,接着说啊,怎么停下了?”
“是,皇上。”向昊天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说了下去。
众将奏完了事,皇帝转向莫隐询问一下看法,结果就看见莫隐躺在椅子上睡着了,这手中的扇子还是没停摇呀摇的,皇帝阻拦了欲叫醒莫隐的福全,还命福全拿自己的披风给莫隐盖上。转身对众将释疑到,“众卿,这几日谈论国事将唐卿累的够呛,晚上回家披星戴月。且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你们且看看唐卿这几日干了什么。不要大声议论,看完再说。”
几人刚翻着看觉得此人还算有点见识,越看越心惊,抬起头瞄两眼躺在椅子上睡着的人,又赶紧低下头继续往下读,直到几人都看完了,莫隐还是没睡醒,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说话,却又碍于天武帝的旨意不敢说话,正憋得难受,向昊天和其他两位将军还能正经危坐的忍,可薛涛这人是个急性子,忍不了,在那抓耳挠腮的看的天武帝好笑。
“福全,你去将唐卿唤醒,我怕他再不醒来,薛卿会将自己的耳朵给拽下来。”
“状元大人,快醒醒,皇上叫你了。”
“恩~哎呀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睡着了。”众人一脸无语。
“陛下恕罪,周公老人家方才说想我了,让我陪他老人家多下了两盘棋。”
“行了,净扯些有的没的,众卿有事问你。”皇上刚说完,薛涛就饿狼扑虎般扑了上去,吓得莫隐从椅座前跳到了椅背后,众人看的哈哈大笑。
“将军有事说事,莫隐胆小。”
“这些军事策略、战术、兵法可都是状元大人写的,状元看似好像没有行军打过仗,如何知道的这么多?反正,薛涛佩服你,来日办事的时候记得叫上薛涛就行。”
“莫隐所学皆来自恩师,这些都只是纸上谈兵,能不能行的通还需陛下决定。”
“朕今日让莫隐参加,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陛下,臣等都看过了,大体上都能行得通,就是在具体的操作实行中要更细致一点,只要陛下点头,我等必然办好此事。”
“臣等请命,请陛下下旨。”
“好了,既然你等皆认为可行,明日朝议时朕就下旨。众位将军征战归来,还未回家,朕便不多留,散了吧!”
“是。”
几人从大殿出来,莫隐便和三皇子走到了一处。“沙场刀剑归来,你可有受伤。”这是两人见面莫隐说的第一句话。
“我很好,我从来都没有看错人,贤弟高才,中的状元,恭喜!”
“多谢,明日去临江楼怎么样,祝贺你凯旋归来,你祝我高中状元,你付账,如何?”
“很好,不见不散。”
“王爷和状元可别忘了,还有我和昊天。”
所以今日临江楼的雅座上就多了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