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始,是为虚空。虚空破,混沌生。无尽岁月,混沌诞灵,是为梓墟。梓墟醒,开混沌,是为一界。梓墟寿七千万载,死去,身化万物,意识一分九,成九位天神。分别为:金神木神水神火神土神风神雷神光明神暗黑神。
万物自由生长,世间生机盎然。万物之中,每数万者便有一异类,比普通生灵更为高大强壮。异类中更有强者遍体生辉,可飞天御物。又七千万载,世间出现人类。人类身体孱弱,但却极为聪明。似是上天庇佑,人类中每千者便存一异类。在这些异类的带领下,人类为了生存不断与野兽搏杀,最终也只得苟延残喘。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三万年。直到那日,世间狂风大作,一人凌空而起,身上散发出无比刺眼的金色光芒,宛如天空多了个太阳,那人便是后来的人皇“夏启”。
人皇以一己之力,彻底改变了人类的局面,建立了以人类为尊的时代。人皇在其晚年,天空又生异像。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从天而降,笼罩在人皇身上。光柱内,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出:“你可愿做我坐下的神。”人皇轻轻摇头,道:“不愿。”“好,那我便拿走你的力量。”光柱内的声音依旧威严,而光柱中已伸出一只宛如真金的大手向人皇抓去。这只手好像便是天地,煌煌天威,世人无不跪拜。唯有人皇面不改色,依旧微笑道:“我的力量,不是你可拿走的。”………
人皇寿五百载,因违背天神意愿,终引得天神动怒,降下天威将其杀死。人类终开始思索,最终认为,那些异类强者,皆为神佑者,拥有天神血脉,而可御物飞天者,乃是神佑者血脉觉醒,是神修者。因各种血脉大体分为九种,顾建起九大神殿,供奉九位天神。
又过了七万年,这七万年间,再也未有过神迹。九神殿依旧统治着这片东方大陆,但已有一些邪教妖魔妄图改变这样的局面。
东方大陆,是一片幅员及其辽阔的大陆。其共分九州,分立九大神殿。而极东之地为一大片连绵山脉,山中树木常绿而又野兽众多,更传闻其中有无比强大的妖兽蛰伏,称为东荒。极西之地为一片巨大沼泽,无论****,误入者鲜有存活,称为为西泽。南方靠海,海面宽阔,无人知其尽头,称为南海。北方地寒,且越往北越寒,在极北之地,竟形成无尽冰原,称为北原。
在大陆东侧的光之州中,有一座城,叫做青木城。青木城的南面,有个小村庄,名叫草帽村。村中住着几十户人家以种田为生,村中的生活也一直很平静。
悠悠月光,千载万年,永恒不变的照耀着这天地。这小村庄四面环山而又中间凸起,,形如一个草帽倒置的草帽一般,故叫草帽村。又因村中多为成姓,也叫成家村。
刚刚入秋,天气虽已开始转凉,却也依旧闷热。多数人家吃过晚饭后都会出门纳凉。村头有一大片空地,那是村里人的打谷场。夏天刚收的麦子,而麦秆则都摞成草垛,以便取草生火晚风习习,吹去里些许燥热。人们或立或坐在一起随意的聊着。
在一个草垛的阴影中,中年男子阴沉着脸,他人交谈的话语不时落入他耳中让他越发沉默。
明月高挂,夜也深了。整个打谷场似乎只剩他一人。男子盘坐着低着头,乱糟糟的胡须和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面目。
“尘儿,明天你就该走,而我却不知还要待多久?十年了,这个村子我待了十年,也不知外面乱成什么样了?”
“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走到他身侧,“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落尘大了,也该出去闯一闯,你不能一辈子守着他。”
”他是我儿子,是我还愿活着的唯一执念了。“
”可是你恨他,不是吗?竟管你一直在掩饰,可还被我发现了。“
”不关你的事。“声音冰寒,如腊月寒风。
望着远去的男子,老人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伤怀,“当年的事,究竟是谁的错”
青木城是当地最大的城市,而青木学院则是九大神殿在青木城联合创立的中唯一学院。
“无血脉,下一个。”
测试柱旁,平淡的声音从一位高大的中年人口中发出。测试柱前的男孩极为沮丧,无奈的走了下来。而站在台下的男孩则兴奋的快步走上台去。
“无血脉,下一个。”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台下有一个孩童走上测试台………
测试台前排着队的孩子大概有三十人,但大部分都并非小王村人,而是其他村落的,之所以来这儿,是因为青木城南郊的测试台建在这。而排在最后一个的,是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相貌普通的孩童。当然,不是因为他来的迟,而是因为害怕。他很希望自己可以测出血脉,但又极怕测试出自己没有血脉。尤其是前面的孩子们一个个皆没有血脉,这让他更加紧张起来,紧握成拳的双手,关节处都有些发白。“嗨,成府,你也来了!”一位比他高出半头的男孩,仿佛突然出现在他身后一般,拍在他肩膀上。
男孩本正神经紧张,被这一拍,更是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对着拍自己的那个男孩一通咆哮:“落尘,你要死啊!不知道我很紧张吗?”那位名叫落尘的男孩身材与他相仿,又有些消瘦,但却比他高出半个头。虽然只有十岁,不过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已有了几分棱角,鼻梁高挺,剑眉星目,显得他有些刚硬霸道。
落尘笑道:“你至于吗?今儿怎么这么胆小吗?”又向着前面的长队看了看,感慨道:“啊!好长啊!是么时候才能轮到咱么啊?”
成府白了他一眼:“应该快了吧!谁叫你来的这么迟,怪谁呀?”
落尘一摊手,道:“你当我不想早点儿啊?还不是我爹,死活不让我来。你是不知道我能出来费了多大劲?”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长队里又少了十几人,但无一例外,皆无血脉。
成府看着不断缩短的长队,对着在身后不断抱怨落尘道:“好了落尘,别再抱怨你爹了,马上就到我们了。
与落尘的一番插科打诨,让他心中的恐惧消散了很多。他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而他身后的落尘,则显得一点儿也不紧张,全然看不出他是来测试的。
时间过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轮到了成府。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快步走上测试台到了测试柱前,将右手按在了一个如手掌般的凹槽上。而这时,沉寂了许久的测试柱终于开始有了变化。一道淡淡的黑芒开始从测试柱底部向上蔓延,最终停在了大概九分之一处。
看到测试柱的变化,一旁的中年人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些笑意,道:“一品暗之血脉,如果有意加入我青木学院,到他那儿登记。”手指指向测试台下一个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了的少年。
成府下了测试台,走到那位少年桌前。
那位少年大约十五六岁,面容清秀,身材微胖。见终于有人来了,连忙直起腰来,揉了揉脸,道:“你是要加入学院吗?”成府毫无犹豫,道:“是的。”少年拿出一支笔和一张表格,道:“进入学院你需要填一些基本信息。首先,是你的姓名。”他回答:“我叫成府。”二人一问一答,信息很快填完了。
而在这时,那位中年人带着落尘走了过来,面色极为严肃,对少年道:“你为他登记一下,他必须是学院的人。”
少年一愣,没有多问,便向落尘寻问一些信息。当他问道血脉时,一下子便明白了,落尘的回答是“五品金之血脉”学院里从未有过五品血脉之人,他将是天才,是学院最强的天才。
待落尘的信息登记完后,中年人对成府与落尘威严的说道“从今天起,我便是你们的导师,你们便是青木学院的学员,是我王议的学生,你们可明白?”
他们二人回答道:“明白,导师。”中年人沉声道:“好了,我有些事,你们也都回去和父母都告个别。中午到这里来,我将带你们去青木镇旳青木学院,听清楚了吗?”
成府和落尘齐声道:“听清楚了。”之后,跑着离开了。
看见成府、落尘离开,导师对着身旁的少年道:“走吧,来的时候院长吩咐过,要我们去见一个人。”
少年有些疑惑,问道:“导师,不知我们要去见的是哪位前辈?”
导师人道:“这个村子的村长。”
“什么?”少年难以置信,“这个小村落的村长竟然认识院长,这怎么可能?”
导师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道:“走吧!”便带着少年向村长家走去。
风轻轻吹过村头的这片空地,测试台巍然不动。小王村,不是距青木城最近的村子,也不是人口最多的村子,可为什么南郊测试台要建在这里?这是为什么?当成府一路小跑着回到家时,成府爹已经下地干农活去了,而成府娘正在收拾碗筷。成府娘是个普通的妇人,无论对谁都很和善,成府从记事起就没见过娘和人吵过架。
成府娘看到成府回来了,用围裙擦了擦手,上前笑着问道:“崽子,测试咋样?连饭也不吃就跑出去了,饿了吧?娘把饭给你热一下,赶紧吃饭吧!”
成府看着娘慈祥的笑脸,自豪的说道:“娘,我可厉害了。咱们城南的村子去的人里边儿,就我和落尘有血脉。娘,我也可以去镇里上学了!”
成府娘听这话,笑容更加灿烂,说道:“崽子,你去吃饭,我去把这事儿告诉你爹去。”说着为成府乘上饭,就走出去了。
成府看见娘这么高兴,自己心里也开心,连这最普通的饭菜,也仿佛变得可口起来,所以很快就吃完饭,正准备洗碗时,成府娘就带着成府爹回来了。
成府爹也是个农村汉子,虽然才三十出头,但长期的劳作将他打磨的仿佛老了十岁。
他把锄头往大门后一放,对成府笑了笑说:“崽子,别洗碗了,让你娘洗吧!来,爹和你说几句话。”说着走到了院儿里坐下。
院里摆着张不大的桌子,桌子旁放着几个凳子,平日里是他们的餐桌。有人来,也是坐在桌旁闲聊。
成府也走了过去,坐到了另一侧的凳子上。成府爹看着成府,问道:“什么时候走啊?”成府回答道:“导师说中午就要走了。”
成府爹有些欣慰的说道:“崽子,不知不觉,你长大了,你有血脉,将来肯定比你爹要有出息。到了学院,一定要争气,不要显得咱们农村孩子比他们差,知不知道?”
成府看着爹有些沧桑的脸庞认真的点了点头,说:“爹,我知道了。”成府爹看着自己面前的成府,摆了摆手,说:“知道了就行,回去再睡会儿吧。今天早上起那么早也困了吧?”
“知道了,爹。”成府回答道。说完,成府便向自己的卧室跑去。
不知为何,成府爹虽然在家很少说话,更没有打过成府,但成府对父亲却一直很是敬畏。或许真是困了,成府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在成府睡觉时,村里不少乡亲都纷纷来道喜。
“这孩子以后可是要出息了。“有这么个孩子,可真是有福啊!”
…………
成府娘笑着跟乡亲们攀谈着,而成府爹却一个人坐在墙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样人多的场景,他一向不太喜欢。一直快到中午,乡亲们才散去。
成府娘一边做着饭,一边和成府爹说:“他爹呀,孩子一会就走了,他才十岁呀!我真是舍不得他,要不咱不去了!”“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啥?你这个做娘的舍不得,难道我这做爹的就舍得吗?但我们必须让他走,他有血脉,我们不能让他像我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成府爹说的很是硬气,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对孩子的爱。
成府娘听了这话,不由得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中午成府和爹娘坐在桌边吃饭,他娘看着自己面前的孩子,说道:“崽子,以后娘不在身边你照顾好自己,别让娘担心。晚上要盖好被子,不早乱吃东西…………”说着说着,成府娘的眼圈不由的红了。成府听着娘的唠叨,抑制不住的留下眼泪,狠狠地扒了几口饭到嘴里,不住的点头道:“…嗯…嗯…。”
成府爹看着孩子涨红的小脸上那道道泪痕,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顿饭,一家人吃的很慢。饭桌上,谁也没有再说话。
吃完饭,爹娘将他送到村口。导师和那位少年站在马车旁,而在他们的身旁,还有位和善的老者。
成府看到那位老者,亲热的喊道:“村长爷爷,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老者走到成府身前,摸了摸他的头,道:“听说你要走了,爷爷来送送你呀!”之后,村长又与成府的父母聊了起来。
等了许久,落尘终于来了,但却是一个人。
村长上前问道:“落尘,你爹怎么没送你过来?”
落尘很是恼怒,回答道;“他说他要睡觉,不送我了。我都要走了,他都不送我一下,他是不是我爹呀?”说完,又咒骂了几句。
导师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待面前这些人平静下来后,对两个孩子说:“成府、落尘上车吧!”
成府转身对爹娘说道:“爹、娘,我走了”爹娘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走吧!”
马车带着成府与落尘,在成府爹娘的目送中渐渐远去。成府他娘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不禁掩面痛哭,成府爹在一旁安慰。村长看着眼前的夫妻二人,道:“别看了,越是看越是不舍,回去吧!”说完,便缓步向村里走去。一整风吹过,吹起了几根枯草,却是吹不起村长一丝白发。
落尘家中
一位面目刚毅的中年男子轻声道:“那个人说的,难道是真的吗?落尘,注定会落尘吗?”他的语气平淡,但双眸之中却闪烁着痛苦与无奈。
“柔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