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司马炎,宛若泰山,压在江湖各派心头,迫得各派掌门喘不过气来。司马炎仿佛一个神话,永远不败的神话!”
楚狂生与孟闯二人虽以不同心态聆听,然皆是听地心神颤动,楚狂生忽地眼放异彩,战意浓郁,斗志昂扬,问道:“当年,司马炎境界几何?”
楚断山想了想,继续讲述:“当初有一人在江湖上亦名声响亮,他与司马炎被并称‘乱世双雄’,因其战百胜百,故诨号‘斗战胜王’,据史料记载,他当时已然巅峰。”
孟闯又惊又愕道:“‘斗战胜王’——孙皓!”
“不错,正是孙皓,因他当时是东吴掌权者,所以与司马炎注定了要有一战。
他与司马炎那一战可谓惊天动地,但结果却大出所有人的预料!原本被给予厚望的孙皓竟败了,而且是惨败!
――于战后数日不治身亡!
这让当时的江湖震惊无匹,终于,有人意识到司马炎已然突破武道束缚,晋升到了一个无法言喻的境界。故当年司马炎传出病逝,江湖并无过多震惊,只觉他突破桎梏,得道飞升。
可老夫不曾想,他竟是真地身亡,而且还是被人杀害!”
墨风补充道:“当时的司马世家也很震惊,于是便让吴清辉用秘法探查,并且牺牲了一位半王,让吴清辉暂时具备神王特征。结果……吴清辉依旧被其反噬地险些殒命。”
“你想说甚么?”楚断山震惊之余,亦泛起疑惑,不明白墨风为何提及此事。
墨风假装不解,开口道:“不是你们要问的吗?为何有此一说?”
楚断山冷哼一声,这些话语地引出却是墨风所为,故而,墨风此时模样惹得楚断山微怒。墨风原本只想缓解气氛,不曾想竟成这般结局,他只得尴尬一笑。
随后,他脸色微变,感慨道:“江湖的水很深,亦很浑,纵然如前辈这般闯荡数十载,亦望不见底!”
楚断山并未动怒,墨风之言不是贬低,而是事实。江湖的水确实很浑,轻易不得沾!
墨风继续着他的感慨:“如今的江湖已不成模样,少了原本的侠骨柔肠,没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仁义,仅存的热血也被金钱奴役。谁能想得到后世的江湖,竟会如此不堪!”
墨风忽地叹了口气,而后话锋一转,道:“江湖分裂前,侠士、豪杰不胜枚举,然而他们能名扬千古,必定有一番作为。
那又是甚么作为使得那些古侠举世皆闻、百代流芳的呢?行侠仗义乃是必行之路,但是又从何而来那么多恶者呢?
其实,据野史可知,当时所谓的恶人,不过是那些偏激的修道之士罢了。
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人们总是喜欢把同类分个三六九等。
于是,那些一心只想着修道超脱的修士,被他们归为一类,称作邪人。而这些邪人不甘被隔离,于是组建势力,而这专门蛊惑世人的组织便是‘邪教’!
不过‘邪教’之邪当之无愧,‘邪教’教义只是超脱。为了超脱,可以不择手段,因此诞生了许多恶名昭彰的疯狂者。
江湖豪侠因其教义误人,故出手予以剿灭。但邪教根植于民间,当年覆灭的又只是总坛。其间有诸多高层流窜,暗中勾结。
当初的江湖分裂就有邪教的推波助澜,朝廷虽早已知晓邪教行踪,却只是削弱,并未予以剿灭。江湖的混乱,是朝廷希望看到的。”
一口气说了一堆话语,让墨风累的半死,随即,拿起茶具,大口喝茶解渴。
楚狂生忽地鄙夷道:“庙堂之人永远只会玩弄手段!”
“这与现在的事情有何干系?”孟闯不解道。
“恐怕此事与邪教脱不了干系了!”楚断山郑重道。
邪教之名,如雷贯耳,楚断山显然知晓。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邪教竟还存在!如此看来,此事十分棘手了。
墨风点头,并将自身猜测相告:“据刚才吴清辉所述,很像是《摄魂诀》。”
“《摄魂诀》?”孟闯、楚狂生不明所以,楚断山则眉头紧皱,沉默无语。
墨风将自身所知,如实述说:“邪教有一门功法,名唤《摄魂诀》。其中有一种秘法,只有当代邪教教主以及圣子圣女方可修行。此秘法是以自身意识植入他人体内,形成神秘联系。而被植入者将会变成施术者的特殊分身,邪教中人称之为‘应身’。”
楚狂生恍然道:“你是说……”
“不错,那个小乞丐可能就是邪教某位圣女的‘应身’!因察觉有人跟踪,兼之此应身毫无功力,所以自毁应身,断绝搜查,以免波及本体。可惜,她棋差一招。”
楚断山皱眉,沉重道:“此事颇为棘手,邪教神秘莫测,不易鲁莽行事!我将请示宗门,派遣高层接手此事。”
“我已展示诚意,希望豪刀门莫要行本末倒置之举。”墨风如此言语,只是激将法,他担心后来者,直接出手抢夺地图。
楚狂生不屑道:“我豪刀门中人虽毫无拘束,却也非无事不做的小人!”
“这我便放心了。”墨风佯装放松模样,以掩饰心中的计成之喜。
楚断山江湖经验丰富,自是看出墨风手段,但也并未理会。楚断山道:“那么我们分头行动。‘墨玉手’,你背后有朝廷,可借此查探邪教行踪状况,而我们则回宗汇报。”
正待众人准备分头行事之时,孟闯却突兀冒出一句话,道:“我忽地想起一人,亦不能放过。”
楚狂生道:“你是说那侮辱我宗之人?”
“正是!”
“你不知轻重缓急吗!此事暂且搁置。”楚断山有些微怒,他以为孟闯想借机报私仇。
孟闯见状,急忙解释道:“长老误解弟子了,弟子绝无私心。弟子以为小乞丐死前与此人待过一段时间,就算邪教神秘,也不可能隔空取物,故而,弟子猜测小乞丐定是将地图放在某处,以待来日取走。而地图很有可能就在此人身上,亦有可能,此人便是邪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