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王朝和日本之间的交战地带阴山,日军倭寇伪军奸细土匪黑帮奸贼横行。
漫天雪花中天地一片银白,我穿着普通皮裘坐在马上向城外著名的庄院“侠义庄”奔来;后面跟着一匹马上驮着个死人面容如生华丽的衣饰色彩鲜艳,面上犹自凝结着一丝微笑如同美梦中睡着,那是恶贼秋蚂蝗的尸体。
我穿门入院,防风檐下零乱地贴着些破烂的告示,一个偏室却赫然陈放着十多具崭新的棺木,专等死人前来入葬。虽如此严寒,身材枯瘦面容冷削严峻的黑衣人冰颗以棺木为桌默默喝酒,右腕已齐肘断去配了一只黝黑巨大的铁钩,瞧他一钩挥下却仅是挑起了一粒小小的花生。左边过长阶曲廊便是大厅摆着八桌酒筵,每桌酒菜均极丰盛,却只有七个人享用,每个人都坐在一桌酒筵的上首神情非常倨傲都是少年得意的高手。
里面又是一重院落,可瞧见屋里身材高大侠义庄老大李昌清目光奕奕有神;随后走进来侠义庄老二量田运身材威猛须发如戟。二个老人围坐在桌前正在讨论着奸贼俄莫王的资料。
“穷数年心血费快上千人力所寻访出来的奸贼俄莫王资料太少,但愿能找到这个奸贼。”身材颀长的老大李昌清说:“我们尽心做事总有成功之一日。”老二量田运一拍手掌:“大哥说的是,那厮左右也不过只是一个人,难道还会将咱们弟兄吃了不成?”李昌清说:“近十年来侠名最盛的七大高手,此刻都已在前厅相候,七人联手此事便有成功之望,怕的是他们少年成名各不相让,无法同心合力而已。”
我抱起秋蚂蝗的尸身走到很多悬赏捉人的告示墙前面,这只是“侠义庄主人”的告示。我目光一扫,只见很破旧的一张告示上写着:“秋蚂蝗淫毒凶恶劫财采花,七年来每月至少做案一次,若有人将之擒获,无论死活。酬银五两整,绝不食言。侠义庄主人谨启。”我伸手撕下了这张告示转身熟悉地走向右面小院。石像般的黑衣人冰颗见我前来长身而起。我将尸身放在地上伸开了手掌便要拿银子。倒了杯酒递给我,我仰头一饮而尽,独臂黑衣冰颗断臂右钩将尸身挑起瞧了两眼点下头将尸身挟在肋下大步奔出。
独臂黑衣冰颗赶到第二重院落,老二量田运给了冰颗五两银子,要冰颗笑一笑并问我到底什么来路。老大李昌清严肃说不要犯孩子气。老二量田运说:“秋蚂蝗死像真奇怪。这个少年也很奇怪来路不清。谁也不知他名姓,也无人知他能力深浅,但他这几个月来,却连送来七具恶贼的尸身,都是我们悬赏多年,犹未能捉到的恶贼,谁也不知道这少年是用什么法子将他们杀死的。”
老大李昌清皱眉说:“他既已来过七次,你们还对他一无所知?”老二量田运说:“他每次到来都很沉默。”老大李昌清沉吟半晌,俯首沉思起来,侠义庄老二量田运不敢出声打扰。老大李昌清突然叫道这就是幻梦杀。老二量田运黑衣人冰颗惊叫问道:“幻梦杀人?”老大李昌清也有点疑惑但还是点头说道:“有点类似催眠切断了别人的生机,如何让别人进入幻梦中还能微笑死亡就不好猜测,但是你们千万不要查探他的隐私。”都点了下头。
老大李昌清缓缓地说:“这少年必然甚有来历,今日之事,不妨请他参与其中,必定甚有帮助……冰颗,你去请他至前厅落座用酒……”冰颗给我送银子来了。
可以听到看到远处的事情!我到底怎么回事?只知道我失去了很多记忆……很多!也不是很悲伤,感觉经常失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也说不清。
侠义庄老二量田运说冰颗比主人还凶。老大李昌清正色道:“以冰颗之功夫若不是念在他爹爹与为兄两代情谊岂能屈身此处,老二你怎能视他为仆。”随后笑着说:“若要你说话好听些,还不如让冰颗开朗些。”
我连饮三杯酒揣起冰颗给我的5两银子抱拳点头准备离开,哪知冰颗挡在我面前说庄主请你厅上用酒。我说还有事必须离开。冰颗挡在我身前非要我去大厅喝酒。我身子一闪已到了冰颗身后,等到冰颗转身追赶,我已到了墙上向冰颗含笑挥手准备离开。冰颗知道再也追不上我着急得抡起铁钩向自己肩膀直击而下,我大惊掠去发出一股掌力,冰颗右手铁钩一偏还是将左肩划破一道浅浅的创口。我惊奇叫道:“你这是做什么?”冰颗严肃说:有重要事情,你必须到大厅喝酒。我无可奈何叹道实心眼的冰颗太急躁只好跟着他到大厅。冰颗让我坐下瞧也不瞧大厅中人一眼掉头就走。
目送黑衣冰颗身形消失无可奈何地苦笑;我在灰衣的迷宗天罚大师下首就要坐了下来,天罚大师沉声说不喜欢别人坐上他的桌子。我一怔放下酒杯转到第二桌,珠冠华服的美少年流大愚冷冷地说下一桌。我不再多话走到第三桌,衣白如雪的绝美女子杨妙真抬头说后面有空的桌子。我走到第四桌,瘦骨嶙峋的密道离魂道长挥手说下一桌。我到第五桌,矫健女子隐娘笑着说后面有空的桌子。我到第六桌,健壮男子黄五抬手指向后面说还有空的桌子。我到第七桌,锦绣花衣满面麻子的独眼乞丐独孤獒说就在他这里。嗅到这乞丐身上的酸臭之气,我毫不迟疑到第八桌坐下向独眼乞丐独孤獒点头说多谢。这锦绣花衣乞丐独孤獒是人称“见义勇为”的大侠。
七张桌子就只坐了七大高手,搞得我这个没有名气的人只好坐在空空的第八张桌子上,想到从此我也会是江湖上闻名的大侠高手了觉得很郁闷,因为我喜欢平淡的生活;还是低头吃我的饭吧。
迷宗天罚大师、美少年流大愚、绝美女子杨妙真、密道离魂道长、矫健女子隐娘、健壮男子黄五、彩衣独眼乞丐独孤獒全都看着我,连手中酒都忘记喝了,也许认为我这无名小卒怎么敢独自坐一张桌子。绿衣女童手捧酒壶奔了过来倒给我酒笑着对我说:“酒来迟了,请恕罪。”点头我随手取出二两银子给了女童。绿衣女童吃惊说给她这么多钱二两银子她家可用两三年。我说:看到你很高兴,给你,你就拿着吧。绿衣女童开心走开了,见过豪阔之人不少但从未见过出手如此大方的。
独眼乞丐独孤獒低声说:“我近日也有些急用,不知朋友你……”不等到他说完话,我取出三两银子,给了独孤獒笑着说请收下。这五两银子我赚的很辛苦随手送人毫不心疼。独孤獒叹了口气说:“急用五两银子,朋友却恁地小气,只给三两。”我将身上皮裘脱了下来给独孤獒笑着说:“这皮裘虽然破旧,也还值二两银子,老兄也拿去吧。”独眼乞丐独孤獒接过皮裘在毛上抚摸说:“嗯,太普通的皮裘还是旧的……”翻来覆去看了几眼说:“最多只能当二两银子,还得先扣去十五文钱利息,唉……唉,也只好将就了。”别人与他素昧平生,如此对待于他,他还似觉得委屈得很,半句也不称谢。身上只剩下单衣也不觉冷我全不在意只是低头饮酒。
第六桌矫健大汉黄五一拍桌子大骂:“好个无耻之徒,若非在这侠义庄中,我必定要教训教训你。”独眼乞丐独孤獒横目说:“臭小子,你在骂谁?”黄五说:“就骂你怎么样?”独眼乞丐独孤獒本是满面凶狠之态,但见到别人比他更狠竟然笑着说:“原来是骂我,骂得好……骂得好……”我低头感觉到这也太精彩了。黄五走过来我身边指着独眼乞丐独孤獒鼻子说:“兄弟,此人欺善怕恶,随时随地都想占人便宜,你无缘无故给他银子,他还说你小气,这种人岂非畜牲不如。”彩衣独眼乞丐独孤獒只当没有听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说:“好酒,好酒!不花钱的酒不多喝两杯,岂非呆子。”黄五怒目瞪着独孤獒:“乞丐非常可怜,但是丐帮的人都是凶恶狡诈之徒控制着可怜的乞丐。”第六桌矫健女子隐娘笑着说:“黄五哥,此人虽可恶,但你也将他骂的怪可怜的,饶了他吧。”
黄五冷哼一声说:“瞧在隐娘面上……哼,罢了。”悻悻然回到座上重重坐了下去。隐娘笑着说:“黄五哥真是急公好义,瞧见别人受了欺负,竟比被欺负的人还要生气……”密道离魂道长冷冷截口说:“皇帝不气气死太监,这又何苦。”我看到这几个都是性情中人心里觉得有趣还是默默吃我的饭,唐朝很多酒都是淡淡的黄酒,我又喝了一些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