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济世听到药童的呼喊,忙放下手里的医书,急步而出,师徒合力,将凡小星抬进了屋中。
苍老的手指搭上纤细的手腕,稍后方济世半眯着眼道:”劳累过度以至体力不支,营养不良以至晕倒,这身体真真是糟糕透顶呀!“
药童在一旁听着,心里想着他一会应该多熬一些白粥。
暮的,方济世表情一滞,雪白的胡须颤了颤,口中惊道:“咦?”
药童闻声轻问:“师傅,可有不妥?”
方济世摇了摇头,再次搭脉确认。
此位姑娘确是体虚之症,但是从脉象上看,她应该刚刚被人破了处子之身,难道是被坏人奸污?
但看她衣衫上虽满是泥污,但却无任何撕扯痕迹,又不像被人**过。
算了这种事情不便深究,还是救人要紧。
“葛根,去冲杯蜂蜜水,给这位姑娘喂下,再去煎一锅补中益气汤备着。”方济世给凡小星盖好被子吩咐。
药童葛根应声,连忙去药房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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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拉的魔法森林里,一只巨大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粘稠的黄色液体从嘴角流出,欲将凡小星吞入腹中。
凡小星不停的跑着,大叫着:”救命呀!!!”
她拼命的嘶喊,幽静的森林里却没有人来救她,只有一声声回音飘荡在林间。
体力渐渐不支,法力已快枯竭,怪兽一爪子拍下,尖锐的獠牙猛的刺向她的后背。
“啊~”
凡小星猛的从床上坐起。
“哎哟!”
原来是恶梦一场,呼~~
凡小星喘着粗气,还没有从惊悚的梦中完全清醒。
“喂!你撞疼我了!”药童葛根委屈的控诉。
不停的揉着额头一角,他好心给她喂药,谁知道这女子突然起身,差点把他撞飞出去。
凡小星一听旁边有人说话,惊恐的抱住被子,指着葛根大叫:“妖怪,南么三曼伐罗设汗,灭。”
葛根边揉着额头边翻了白眼:“神经病!”
凡小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白齿红唇的少年而不是怪兽,这才渐舒了一口气。
环看四周,这是一间屋子,一桌,四凳,一床,一柜。
面前站着的少年约十多岁模样,正揉着脑袋哀怨的盯着自己看,少年那委屈的小样儿,让凡小星忍不住噗地笑出了声。
“帅哥,你好呀,嘿嘿,这是哪里?”一双圆眼滴溜溜的转着。
葛根还在揉着额头,本来师傅就常叫他傻葛根,这下好了,肯定被撞的更傻了。
扁了扁嘴道:“你刚刚撞疼我了。”
凡小星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懵,原来是撞到人了:“嘿嘿,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边说边伸手摸向了葛根的额头。
微冰的手指轻抚着额上的红肿,葛根舒服的哼哼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什么,连连后退,一脸嫌弃:“喂,男女授受不亲,别动手动脚的。”
凡小星微汗,这什么跟什么呀,小屁孩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中无限鄙视着面前的臭小子,脸上却泛着狗腿的笑容:“嘿,这位帅哥,请问此处是何处?”
葛根看着面前女子狗腿的笑,越发的为其不耻,这姑娘怎么看起来没皮没脸的:“这里是凤鸣镇的济世医馆,你是什么人?”
凤鸣镇?济世医馆?凡小星抓了抓蓬乱的头发,自己明明应该是在树林里呀。
“请问,我怎么到这里的?”想不明白!
葛根瞪大双眼反问:“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怎么会躺在我家医馆门口。”
凡小星双手一摊:“我之前在一个树林里,走了很久也找不到路,然后晕倒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
葛根完全不相信她的说法,她那身黑色的夜行衣,一看就知道肯定晚上没做什么好事,还是离远点。
向后退了两步,站在了门边,以便意外发生时可以及时逃命:“你家是哪里?如果没事儿了,就请离开这里吧。”
凡小星一听,这是准备赶她走呀!她能去哪里?
于是两眼一翻,双腿一蹬,又晕了过去。
葛根当下傻了眼,这是说晕就晕呀,真的假的?
聂手聂脚来到床边,用手指轻轻捅了捅假死中的凡小星,这姑娘还真晕过去了,葛根转身马上去喊师傅,万一出了人命就不是小事了。
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屋,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便把方济世给拉了进来。
花白的胡须零乱的挂在下巴上,方济世微喘着粗气:“你个傻小子,跑什么跑!”
葛根急得憋红了脸:“刚刚那姑娘醒了,没说两句话突然又晕了,您快看看。”
方济世望了一眼倒在床上的凡小星,无奈摇头:“晕就晕了,没有大事儿,来,让老夫再诊一诊。”
这脉象平缓,虽说仍旧虚浮但较昨晚已好了太多了,按理说不该昏迷不醒呀,混浊的老眼忽的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葛根道:“葛根,把我的银针拿来,看来这姑娘病的不轻,需要施针救治了。”
葛根是个实在的孩子,当下便向门外奔去。
凡小星心中打鼓,这针扎下去不死也该残了吧。这老大夫不会看出什么了吧。头上紧张的出了一层汗,眼睫轻颤,再也装不下去了。
挑开一只眼皮,轻哼一声:“唉,我这是怎么了,头好晕呀。”
方济世轻笑一声,呵呵,装不下去了吧。
方小星双目半开,假意打量着四周。见床边坐着一位白发白须白眉的老翁,一身白衣,体态微胖,正慈颜和目的看着自己。
这便是刚刚要给自己扎针的老大夫?
如果我现在清醒了,一定会被赶出去的,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安生立命。
不如想办法留在这里,一看这老头儿和刚刚的小童就是善良之人,留在这里至少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等时机对了,再想办法寻那七块晶石。
凡小星心中有了计较,暗中用力拧了下自己的大腿,好疼!疼的泪花花在眼晴里打转:“爷爷,呜......爷爷,我终于找到你啦。”边哭边扑向了床边的老人。
方济世吓的一哆索,什么.......什么情况?谁是她爷爷?
“爷爷,小星找你找的好苦呀,呜......呜.......。”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方济世哭的心中酸疼:“家里闹温疫,爹娘都死了,只留下小星一人,小星拔山涉水,披星带月找了数月,今日终于找到你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