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还没走近,就被后面的两名白衣教徒拦下,李青山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等,等一下。”
“哦,是李青山啊!有什么事?”红衣教主掉转马头,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向李青山走来。
“教主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儿子,我证明,他不是妖兽。”李青山哀求的说道。
“证明?你能证明什么!”红衣教主脸一下黑了下来。
“我,我,他是我儿子,真的不是妖兽。”李青山急得都快哭了出来。
“休得再胡说,我说是妖兽,就是妖兽,你在胡说,那就是私通妖兽!”红衣教主厉声道。
“我,我,那我能给他最后说几句话吗?”李青山有些沮丧,仿佛任命了一般。
红衣教主想了想,看了看街上陆陆续续,零零散散出门的人们,又恢复了和蔼的笑容:“这个···当然可以,毕竟这么多年了,多少有点感情,不过你可得尽快想明白啊。”
“谢谢,谢谢教主大人!”
李青山连忙推开两名白衣教徒,跌跌撞撞的向牢笼跑去。
“九啊,九啊,爹对不住你啊。”李青山拉着木栏哭泣着。
敖九晕晕沉沉的躺在囚车中,忽然听见李青山的声音,吃力的扭过头来,身上的铁链也被牵扯得哗哗作响。
敖九看着李青山,死寂的双眼又泛出了光芒,干裂的嘴唇张了张。
“你说什么?”李青山拼命的把脑袋向敖九靠近,想要挤进牢笼一样。
敖九的又微微的张了张嘴:“爹···”
“爹”
李青山颤抖着双手,轻轻的**着敖九,为敖九擦去脸上的血污。
李青山轻轻的帮敖九整理着狼皮裙,着狼皮还是小时候给做的,虽然有点不合身,但是敖九一直穿着。
李青山隔着牢笼,双手颤抖着捋过敖九的身体,破损的裤子,歪着的布鞋,在触碰到敖九左臂时,停顿了下来、
扭曲的左臂,李青山不知怎样整理,眼泪从李青山的脸上滴落下来,:“他们怎么这么狠啊。”
“爹,不疼,你看,我身上的伤早就好了。”敖九动了动身体,因为龙驱强大的恢复力,身上的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但是扭曲的左臂,依旧痛得不行。
这一动,牵扯到了伤口,敖九的嘴角不禁一抽:“嘶!”
李青山从怀中掏出块玉佩:“九,这是捡到里的时候,唯一放在里面的东西。”
敖九知道这块玉佩,李青山一直为他保管着,李青山想着将来他老了,敖九可以用着块玉佩去寻找亲人,但是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李青山将玉佩塞进敖九的衣领里,不时左右看了看灵塔的人,白衣教徒尽忠职守的站在马车的四周,红衣教主不屑的瞟了一眼,什么玉佩,我堂堂教主还窥窃不成,不过,死人的东西······
李青山细细观察了下,灵塔的人都没刻意的看着他。
李青山慈祥的**着敖九的脑袋:“小混蛋,爹以后就没法保护你了。”
“爹···”
敖九话还没说完,李青山突然一下跃上马车,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抱住白衣车夫向地面倒去,在快要落地的瞬间,抽出身上随身携带的镰刀刺入马的屁股上。
吃痛的马匹惨叫一声,奋力的向前方奔跑而去。
“小混蛋,活下去!我来挡住他们!”李青山歇斯底里的呐喊一声。
“咚!”
李青山与车夫同时摔倒在地上。
“不!老混蛋,不!”敖九的声音渐行渐远,敖九懂了,李青山不是来送行的,是来救他的。
可是,这样李青山跑不掉的!
看着跑远的马车,李青山笑了,这就是他的计划,谁会想到一个老实人会做到如此呢。
“混蛋!”听见身后异常的红衣教主转过身来,看见向城门外跑去的马车,顿时就明白了李青山的企图。
红衣教主驾马就追去,可是突然一团火焰袭来,马儿受惊跃起,红衣教主怎么抽打也不移动半步。
那团火焰缓缓的飘回李青山的身后,李青山从身后又抽出一把镰刀,嘲笑的看着红衣教主:“我可不会让你们追去的。”
“你想死吗?!”红衣教主恶狠狠的瞪着李青山。
李青山苦笑了一番:“我是他爹。”
一切按计划进行,李青山就是死也会拖住他们,相信以敖九的力气可以破开牢笼,逃出生天,只要往森林里一躲,这样就谁也找不到他了。
“来吧,我就是死,也会拖住你们的。”李青山视死如归的喊道。
“拖住我们?哼。”红衣教主讥讽的笑道。
红衣教主看了看四周的白衣教徒,淡淡的说道:“你们看住他,我去追。”
白衣教徒迅速将李青山围着,红衣教主纵身一跃,灵力全开,向城门外奔跑而且,随没有身份灵技,但灵力全开的情况下还是比马匹快上许多。
“不!你们不能这样!”李青山咆哮着。
这和计划不一样,红衣教主应该会一起留下来对付他的,但是!
“不!”
李青山在白衣教徒中左推右挡,奋力的挣扎着,但是白衣教徒基本都是二阶,李青山却只是一阶。
白衣教徒的灵魂实体五花八门,有铁棍,有钉耙镰刀,在红衣教主一声令下,纷纷向李青山身上招呼过来。
镰刀划破了衣袍,浸出血渍;铁棍抽在了背脊,皮肉乌青,李青山依旧奋力抵抗着,想要突出重围,追上红衣教主。
突然,咔擦一声,一根铁棍抽打在了李青山的膝盖骨上,不堪重负的李青山终于跌倒在地上,在一群人的拳打脚踢下。
李青山的右腿失去了知觉,尝试过几次还是无法站立,只得一步一步地向城门外爬行,在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李青山视线开始模糊,看什么都有仿佛蒙上了一层血雾,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辆马车,是敖九的囚车,正被红衣教主缓慢地驾驶而来。
这就像压死李青山的最后一根稻草,李青山紧绷了身体放松懈了下来,头无力的垂在地上。
李青山一下仿佛又苍老了许多,滴滴血泪溢出眼角,悲叹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红衣教主驾驶着马车从李青山的身旁驶过:“老不死的狗东西,跟老子玩这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爹!爹!”敖九抓着木栏哭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