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居’对于陶利来讲熟的不能再熟,刚进门就搂了接待侍女调笑。比起他来,李仁杰这个自来熟更如鱼得水,脱了鞋子叫立刻准备女体盛,然后直接伸手掏进侍女怀里,捏的侍女腿都软了。陶利也颇为兴奋,同好此道将他引为知己,俩人勾肩搭背嘀嘀咕咕。
李天逸算是看明白了,搞了半天喝花酒哇,他对此道虽不反感但也没多少兴趣,唯独对日本侍女的跪式服务和传闻中的生吃好奇,来这作陪倒也图个新鲜。对于旁边的嬉笑,干脆盘腿坐那权当闭目养神,耳听清淡琴弦,细品绿茶倒还觉有些清雅之意。心里暗暗琢磨‘三弟何时通晓日文?’纳闷归纳闷,但现在有外人在旁不好相问。
由于临时决定过来没有预先招呼,而女体盛制作又繁杂,包括女体梳洗、净身、剃毛等等一道道工序极耗时间,足足将近半个时辰,才有人重新引着他们去换了大房间。
......
却说自那天荒唐之后,李天逸一听料理、风俗就脑袋发蒙,每每找些由头赶紧溜走。而李仁杰却常约陶利流连忘返,时不时交换些所谓的‘心得体会’,俩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好到快穿一条裤衩的地步。
有道是打铁需趁热,李仁杰趁机提出让他帮忙,聘请德国退役军官来华做教官。陶利最近与他打得火热又得了不少好处,恰巧也知道几个在本国混不下,跑到中国讨生活的,这种小事自然一口答应,只几天功夫便找来六人。
翻翻这些简历,李仁杰当然很满意,还算不错,这几人都在欧战中有过实战经验,在刘新民的提醒下又高薪聘得几名德语翻译后,这才辞别陶利装了火车押运返回。
中秋前哥俩押运回到临沂县地头,屈指算算这趟出去一月挂零,而德国教官的雇佣无形中却给了那些俄国佬们巨大的压力。
果然,李仁杰刚刚回到军营,白俄教员们就纷纷找了过来,询问为何聘任德国教官,他们是否会被解职、解聘?
对于这种问题,李仁杰睁眼说瞎话,当然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听说你们俄罗斯的骑兵很厉害,老子正打算组建骑兵连,有没有兴趣改教骑兵?”
“如您所愿,长官,俄国的骑兵世界无敌”如果只是单纯的骑马,这些俄国佬们都会肯定没问题,可要教骑兵那就是两回事了。不过么,既然对方没打算解雇他们,俄国佬们在放下心来的同时,狗改不了吃.屎又开始牛哄哄的吹开了。
“无敌?那就好,可为啥叫人家在东线碾了渣?”虽然这些俄国佬还有点用,但李仁杰却并不在意恶心恶心他们。
“那些狗娘养的贵族们......”
“等等!”不等他们叫起来,李仁杰立刻打断话茬:“那些贵族?操!以前你们不就是贵族嘛!”说完仰天大笑,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俄国佬。
德国教官新任,李仁杰跟着观察几天,德国军人果然以严谨称世一点不假。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所有国人教官也立刻发现,德国人无论在教授内容、动作示范还是监督纠正等等方面,远比那些俄国教官正规也强的太多。比起那些俄国佬,他们相对的更加严厉,一但有士兵懈怠虽然同样的轻则体罚、重则吊打,可有一点却不同——从未往死里整。
唯一遗憾的是,这些德国人不会说汉语,对于训练中的术语,那些翻译只能算勉勉强强,非得示范多次、纠正多次才能理解。虽然为此浪费了不少时间,但李仁杰认为这一切太值了,他相信只要给多点时间,士兵们一旦适应过来,战斗力将会直线的上升。
当然也不能全盘否定那些俄国教官们的成绩,正因为他们打下的基础,才使得士兵们有了相对较快的接受能力。
对于训练的内容,随着时间的推移包括夜间集合拉练、野外全具装跑步、强行军挖掘掩体、战壕等等繁多训练科目开始逐渐增加,就算这么多了,还要再加上一直以来每天作训时绑缚的沙袋。
不得不说德国教官们极其严格,但凡有掉队、未达标者,以所在班全体士兵一起饿饭、加跑、站军姿等等相惩治。其后又叫士兵们在训练场内挖出一个个掩体、一道道交替纵横的战壕,再以粪便、腐肉、污血等遍洒沟内。强令士兵在壕沟内摸爬滚打滚爬,甚至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进行。
这下子兵们被整惨了,训练再苦再累哪怕挨揍、体罚,总归能有睡觉、休息的时间把。可这种练法,一天半天忍忍过去了,两天就算三天咬咬牙也能坚持,可见天的在坑里滚来滚去,拿着木枪对拼甚至包括睡觉,谁受得了!
撑不住的士兵们想逃出去,哪怕就在外面休息半天都是好的。但没等他们爬出坑外,就被巡视的德国教官们一棍子抡回坑内,教官们下手非常狠,凡是被揍回去的兵们无不躺在地上痛得半死。
士兵们太惨了,以至于就连李仁杰都看得直哆嗦,而训练量的猛增,也使得他开始担心是否会出现反抗,为此他曾问过教官,甚至提过能否缓缓,而德国人却很平淡的告诉他:“我们在法国曾经就是这么过来的”
实战!如雷轰顶般的在脑子里盘旋,相较于真实的战场,以前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花拳绣腿,战场上没有没有仁慈、没有房间、没有被窝,很可能会整月整月的蹲在坑里,也可能没吃没喝的就烂在里面,而有的只会是硝烟弹雨、残肢断臂、碎尸烂肉和被血水泡成满地的泥泞。
李仁杰当然懂得这些道理,他聘请德国人要的不就是他们的严谨、正规和最重要的实战经验么。为了实战,干脆豁出去全力支持教官们,甚至变本加厉的叫人从乱葬岗拖来弃尸、枯骨,往坑里灌水使之成为更加真实的战壕。
对于这种不把士兵当人,快被逼疯掉的训练,不堪重负的士兵们陆续站起来开始反抗,他们扔掉木枪、不听号令,在几个兵头的煽动下,选择反抗的士兵们越来越多,纷纷叫嚷着减少训练,在他们的思维里‘法不责众’就是诠释,企图用人多势众来逼迫长官、教官们妥协。
士兵们终于闹了起来,但刚开始的时候李仁杰却并没有出面,不是他怕了,而是他想知道到底会有多少人会参与,又会有多少人服从命令,他要揪出这些杂碎给兵们一个教训,让这些健忘的兵们重新领会到军纪如铁和军法的无情,军营又岂能被他们翻了天去!
情况比预计要好的多,除了部分被教官勒令归队的士兵外,参与对抗的大约有三十余人。
“把他们带过来”
李仁杰叫人把他们带过来一溜溜的立正站好,足足站了半个时辰,‘咯吱’作响的马靴和马鞭才再次出现在兵们的跟前。对于这位曾经守着脑浆啃西瓜的长官,兵们打心底里产生的惧怕,使他们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对于这些杂碎,打算用他们人头镇压的李仁杰都懒得再废话:“好好好,有志气,翅膀硬了,他娘的敢翻天?胆子不小嘛!”
“听我口令,立——正!”随着一声口令,被带出来的士兵们条件反射般的绷直了腿。
“把耳朵给老子支起来,别说不给你们机会,两天后你们跟教官比武”马鞭攥在手里打着点,李仁杰歪过头瞅瞅这些敢反抗的杂碎们,就好像在看一帮死人:“一:枪械分解拆装;二:打靶,每枪三发;三:以训练场内所设的土坑、战壕、木墙、鹿砦、挂网等全装具障碍跑”
听清楚,赢了,立刻发委任,你几个授以军官之职,其他人充任各班班长,从今往后军饷都会比同职军官高出一倍。输了嘛......”李仁杰冷笑数声,嘴角泛起个狰狞的小酒窝:“从重处罚!解散!”
两天后的三项比试毫无悬念,闹事的士兵们都输了,而且输得一塌糊涂。尽管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但如何能是这些德国教官们的对手,兵们累得死狗一样,而德国人却好像没事人一般。
“现在服不服?”李仁杰瞪着那几个煽动的兵头厉声喝道:“来人!”
“长官!俺们不服!不服!”几个兵头自知大难临头,扯着嗓子嚎起来“俺们不服,长官不公,长官不公啊!”
“嗯?不公?有点意思啊,还敢说老子不公平?”李仁杰成心要立威,抬手止住冲过来的执法士兵们:“输就是输!老子那点不公?这回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放屁,说!”
几个兵头也豁出去,硬着头皮大声的嚷道:“不是俺们不中都是长官不公,洋人长的高大腿长跑起来比俺们快,他们长年都待在军伍里成天摸枪,俺们才多少时候?这枪械也肯定比不过,所以俺们心里不服。”
“嘿——真有你的啊!”李仁杰被气得乐出来:“这么说来说来确实不公平?”叹口气,又问那些参与的士兵:“你们呢?估计也不服吧?”
士兵们低着头不敢说话,李仁杰盯着他们:“认服的出列领罚,不服的先留下。”
“俺们服,俺们认罚。”立刻就有部分士兵走出来,其实他们在被蛊惑起来时就曾犹豫过,而现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打了退堂鼓,而长官的话无疑给了他们悔过的机会。
“拉下去重打三十军棍”站出来的兵们被架下去领罚,李仁杰走到几个领头的跟前:“那么现在你们打算如何认服呢?趁着老子心情好,说给老子听听。”
‘如何认服?’这等于让他们重新拥有重新翻盘的可能,几个兵头大喜过望,拉拢剩下没走的兵们嘀咕半晌回复:“回长官话,俺们愿意拼刺比试。”
“拼刺?没想到,没想到”李仁杰冷笑一声挑起大拇指晃晃,任谁都能听明白绝对不是夸奖:“没问题,给老子滚下去准备
“长官,俺没说完,洋人身大力不亏,这个比法对俺们实在不公。俺们才刚商量,商量那啥,俺们,俺们一起上,洋人......”领头的越说声越小,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有多过分。
“操.你娘的!”“混蛋!”二十几个打六个,就算打群架也没有这么过分的,以至于就连国人教官们都听不下去了,脾气暴躁的直接抽出手枪就要毙了几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