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县,正当糜子画进军新野的同时,蔡文大军却如临大敌,十万大军被困焦县,城中水源皆有毒性,粮草所剩无几,索性蔡文之前早已发出战报,促使糜子画出兵新野。
“将军,虽然粮草可以坚持月余,但是水源不足,城中收集的存储,只够三日食用。”
之前蔡文纯粹是想坐收渔利,才虚报战况,迫使糜子画牵制鲜卑,自身再左右迂回。
没想到的是,鲜卑竟然暗中包围焦县,县城中水源早已投毒,百姓人人自危,若不是有十万大军,估计百姓早已造反。
早知如此,蔡文必会请求糜子画增援,而不是进军新野,“将军!事到如今,我等只能突围,若日后兵变,我等也难以守住焦县。”
这话不假,中毒者没有马上死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中没有相应的治疗,这些人承受不了心里压力,一定会引发兵变。
如今局势骑虎难下,蔡文表面虽如往常一样波澜不惊,但心中早已心乱如麻,“家主,众将军再等你主持大局呢!”
“嗯!”
蔡文随意回了一句,但却没有说话的意思,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城中能战者,唯有当时警戒城防,以及外出巡逻的人马。
仅剩下的三万兵马,却都是往日的后勤部队,就算集结突围,哪里能冲破鲜卑的十万大军。
想到这里,蔡文眼里闪露凶光,焦县是待不下去了,现在死去的人越来越多,若处理不当,说不定几日后更难突围。
“众将听令,快速整顿人马,今夜子时准备突围。”
事已至此,蔡文没有过多的选择,焦县不宜久留,为今之计,只能退回上庸,“希望糜子画能力挽狂澜。”
子时,众将士带着最后的命令到达东城,所剩的八万大军严阵以待,生死关头,剩下的人并不能全部带走,蔡文打算奋力一搏。
“众将士听令,鲜卑无道,犯我大晋,如今兵戈至此,我等退无可退,蔡某不才,愿一马当先,保我荆襄百姓。”
“杀,保卫妻儿,保卫荆襄!”
蔡文说完,事先安排好的亲信立即迎合,八万大军就算过半中毒,其气势也如洪荒猛兽,蔡文一时间焕然有一战之力。
失神一阵,蔡文摇了摇头,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谁愿意亲手葬送自己的兵马,权宜之计,只是能让自己脱身罢了。
一更出兵,三万后勤部队被蔡文带往南门,其余五万由副将领兵夜袭鲜卑东营,此时鲜卑人正处熟睡,大营寂静,就算派人守夜,也难以发觉有人靠近。
只听火光四起,大帐内独孤显冷静的看着四周突然出现的汉人,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这几日鲜卑四营皆是白日睡觉,晚上集体身穿铠甲待战,等的就是蔡文孤注一掷。
“贾先生真是料事如神,看来这些汉人是打算逃跑了。”
副将不明白独孤显说的什么意思,听着帐外浑厚的喊杀声,少说也得是五万大军,但是从独孤显眼中看到了喜悦,看来将军早就有所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