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大军直逼新野,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日安营后,糜子画紧急召集众将,打算商讨进攻事宜。
“各位将军,大军明日便会到达新野,所派斥候却无一归来,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可探得新野虚实?”
糜子画虽无统兵之道,但却有御人之策,看着麾下将领一脸漠然,糜子画心中冷笑,如今敌我不明,糜子画可不会贸然进军。
潘植已经道明蔡氏阴谋,糜子画自然不会傻着落入圈套,转头看着蔡文,只见蔡文也转头看来,四目相对,蔡文脸上浮现着笑容,仿佛在嘲笑糜子画不敢用他。
“蔡将军之前整军有功,已然证明蔡将军有过人之处,如今正处用人之际,还是有劳蔡将军能领兵三万,为朝廷大破鲜卑。”
“嗯?”
糜子画此举出乎众人意料,就算自信无比的蔡文,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及,“将军,如今局势不明,不易贸然进军。”
谁都知道,现在面对的是鲜卑四十万大军,让蔡文只领三万人马,那无异于以软基石,就算糜子画承诺后方接应,以掎角之势御敌,蔡文也不会冒险作为先锋。
“哈哈,听闻蔡氏一族英雄辈出,今日一见,也只能像蔡卓那般纸上谈兵。”
“可恶!”
糜子画此言一出,蔡氏本家将领,立马怒目而视,糜子画此举已经触碰底线,让蔡文不得不出言反驳,“将军,我家兄长在焦县大破鲜卑,牵制了鲜卑主力大军,何来纸上谈兵?”
蔡文说的愤怒,完全没有注意糜子画是有意为之,在糜子画有意挑衅下,蔡文差点失去理智,“糜子画,你胆敢再说一遍?”
说道最后,糜子画旧事重提,差点让蔡文拔刀相向,堰城之事还好说,但是孙里的事情永远是自己的痛,当初蔡卓的妥协,着实让蔡文心寒。
“蔡将军,你老了,先锋之事不能胜任,吾能理解,在坐谁愿作为先锋,大可出来说话。”
见时机成熟,糜子画话风一转,让蔡文顿时一愣,刚才出言不逊,糜子画竟然没有怪他,一时间蔡文有些适应不来。
'不对!'
当蔡文想通,此时却已晚了,李风已经大步走进大厅,单膝跪地,拱手对糜子画说道:“末将不才,愿为先锋。”
其实不管蔡文如何抉择,都不可能阻止糜子画的计划,十万大军除了三万人马可以完全掌控,其余人马只是调换了统军校尉,并不能正真的完全控制。
想到这里,蔡文才知糜子画用意,这是要让这人夺权,带着三万新兵为先锋,那么之前的努力皆化为乌有。
蔡文用手按着头颅,为今之计只能让其他蔡氏将领统军,就算耗光这三万人马,也不能让糜子画得逞。
“将军,此人年纪尚浅,末将觉得,应当从统军校尉筛选先锋。”
由此可见,蔡文已经乱了方寸,刚才还怒火冲天,转眼便成了低声下气,这就是糜子画想要的效果,让蔡文失去威望。
“蔡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但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此人有此自信,说不定有破敌之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