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我们三个人开始了另一段故事。而且不管从当时,还是从未来看,对我的影响都是极其深远的,如果没有认识他们俩,虽然中考也是能够有把握过,但绝对没有那么高的分数,如果没有认识他们,高中只怕过得更加艰难。
那时候大家还年轻,我头发还是很茂盛,阿泰还没走偶像派,老大依旧在卖萌,每天下午放学后,我们都会推着车子来到单杠那里,一边聊天,一边锻炼自己,刚开始的时候由于我是三人之中新来的,所以说的话并不是很多,也只是勉强聊聊,但随着混在一起的时间渐渐长了,我们很熟了之后,话题基本上我都能插上嘴。
说起这个老大称呼的来历,也是很有趣,其实也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复杂,很简单的。前文说道,我们的英语老师向来喜欢体罚学生,并且在班里设立了好多个英语学习小组,很熟悉吧,所有的英语老师都是一样的,老大作为全班英语最好的人,当然被委以重任,他是我的组长。
不过说起老大英语学习好这个事不是吹的,很多事从那时就可窥一斑了,后来老大英语单科在高中位列榜首,像我的历史单科在全校也是数得着的,咳咳,扯得有点远,就这样,老大成了我组长。
起初,我并没有当一回事,但重点在于我们的于老师(英语老师姓于)喜欢将任务布置给组长,然后由组长进行教授,她下去检查,老大为人和善,说话很是温和,我们后面一群浪荡人员谁愿意听他的话,我当时也只是想戏耍他一下(罪过罪过,要让老大知道了,他会砍死我的),然后每次于老师下来检查到我们的时候,基本上是没人当回事的,也不怎么回答,那肯定惹得于老师发火,训完我们,连带着说老大几句,老大却也不辩解,默默听着,也不把责任推给我们。
旁边跟老大一样都是组长的几个女生咯咯笑个不停,没一会老大脸就红了,像是被调戏的良家妇男,不过不得不说,老大的这个女人缘就是好,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萌,个子又高呢,就跟老大旁边的一个女生似的,我们姑且叫她文姑娘,这位文姑娘每次下来行使组长职责的时候,都与老大站在一起,然后每次就是各种调戏、骚扰,老大也是闷骚,欲拒还迎,非得要跟人家搞暧昧,你搞就搞嘛,还非得在我们面前搞,真是的!
但是这位文姑娘也是奇人,明明长得并不是很漂亮,可以说一般,不难看,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班里好多男生都围着她转,要是那些学习差的男生也就罢了,但问题在于都是学习很好的男生围着她转,连我这种只看身材不看脸的人,每次跟她说话,心跳都不免加速,后来和老大谈及她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原因,最后只能归结到这姑娘很有手段,或者说很懂得勾引。
老大对我说的自然是嗤之以鼻,说他根本没考虑过文姑娘,我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是看不上还是自视清高,这么多年来,有各种女生向老大表白,他一个都没答应,全都委婉的拒绝了,回答也很经典,“我觉得现阶段我们最重要的是学习,况且太突然了,还是先从朋友做起吧”。
老夫平生无二好,唯好色也。看老大身边从来没少过的莺莺燕燕,这艳福让我艳羡不已,出于敬佩,再加上他是我官方上的领导人,我很尊崇的对他说:“我靠,你这么厉害,我看我以后干脆喊你老大把。”老大也是一愣,不过他也没反对,他大概以为我只是兴起来一阵,过段时间就不这么叫了,可是没想到啊,谁也没想到,这声老大我喊了五年,他带我从初中混到高中,直至毕业。
随着这一声老大出口,日后全班人都知道他是我老大,在以后漫长岁月里,更是有无数的同学知道他是我老大,不管怎么,站队我肯定是站他这边的。
虽然没有老大的女人缘那么好,但我初中时旁边坐的女生还真不少,无论是最初的班长,还是最后的辰姑娘,其实老瓢对我还是不错的,只是我都没怎么搞好关系罢了,而按时间推算,现在这个时刻正是孙丽坐在我旁边,是不是感觉她的名字很大众,而且还有跟明星同名的感觉,没办法,谁让人家爸妈给起了这个名字呢,再说起着名字时,孙俪也还没有成名,凭什么人家不能起。
这姑娘当年还算可以,小家碧玉,不能说漂亮,但是一白遮百丑嘛,就是个子有点矮,我估计勉强过一米六,但是现在不行了,学着抽烟、喝酒、浓妆艳抹,四处交男朋友,高中会考时遇见过一次,我跟凯哥俩人差点都没认出来,脸上厚厚的粉底,打的那叫一个惨白,耳朵上打着耳钉,眼睛画着紫色的眼影,头发披散着,要不是她叫住我俩,我们还真没注意到,我跟凯哥互看了一眼,都点点头,这姑娘学坏了。
但是那时候还是很纯洁的,穿着宽大的蓝色校服,扎着一束马尾,我就记得跟她一位的时候,很欢快,每次一遇到什么难的问题,或者给她讲讲历史上的奇闻异事时,姑娘眼中闪烁崇拜的光芒让我很受用,有一次中午吃完饭回来上学,路上凯哥摘了朵白色的百合花,玩了一路,我看着不错,就拿过来瞅瞅,正巧上楼梯时遇到了孙丽,她一看到我手里拿的花顿时兴奋起来,咋咋呼呼要我给她看看,我挡住她伸过来抢的手,让她喊声哥哥我就给她,以前要让她喊声得费好大的劲,结果今天立马就甜甜的喊了声哥哥。
我呵呵的笑了下。把花递给她,她喜滋滋的正要接过来,结果被在一旁窥探了好久的凯哥一把抢过,直接就跑,孙丽尖叫了声,跺跺脚,追了上去,边追边喊:“你把花还给我”,我在后面摇摇头,笑了笑,继续慢慢地走。
我左边是广升,右边是孙丽,有事没事的时候去调戏下孙丽,在跟广升讨论下人生,广升这个人很闷骚,说话很少,语言表达能力不强,存在感极弱,他也是跟我关系较好,所以我才能记得,他跟我和凯哥说过的话,可能比他对全班人说过的话加起来都多,他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说话说得很少。
可以说我很喜欢那段时光,上课无聊时跟广升侃几句,再跟孙丽拌几句嘴,下课了跟阿泰出去四处游荡,有时遇到凯哥,少说不得战上几场,老师也很少逼迫我们,一切都很平和,那时候我最喜欢的是上老瓢的作文课,两节连堂,第一节课老瓢讲台上给我们讲解这次要写作文的主题,通常会伴有音乐,窗帘拉起,教室内的充斥着暗黄色的光线,略显昏暗,走廊里吹来了轻拂的夏风,随着轻快的音符涤荡所有人的心灵。
老瓢站在上面细心的给我们讲解着该注意的问题,一群年轻稚嫩的面孔专注的听取,他向来告诫我们,作文是语文最重要的、也是最大的难处,我们一定要自己思考、自己叙写,要多读书,不要在意课本上的内容,语文的学习是无处不在的,更注重的是点点滴滴的积累。
当时我并没有多少在意,后来才明白,老瓢交给我们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他给我们打下坚实的底子,我高中语文基本上是没怎么学,但每次都能过一百一十多,并且我写作文再没有摘抄过任何的作文素材,全靠自己积累的文学,一直写到高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