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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女子小人

很快,就到了高中升学的时候了,因为考试失利,若妍的分数并没有够到普通高中的录取线,沈聪带着她报考了当地比较有实力的专业学校,学习服装设计,沈聪是若妍的大姨,沈负的姐姐,为了让若妍更好的学习,她让若妍住在了自己的家里。

“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好好学习,你中考已经失利了,你再不好好学点什么,以后工作都难找,知道没有。”

沈聪瞪着大眼睛对若妍说道。若妍还有一个姐姐,是沈聪的女儿叫吴嘉敏,从小和若妍也是经常在奶奶家碰面,若妍对嘉敏也是比较敬爱和喜欢的,因为嘉敏比较疼爱若妍,但她骨子里又有一点小骄傲。也许是因为父母亲离异,嘉敏的性格并不属于软弱型的人,只要是她觉得有人说话,让她不爱听,她便会以更难听的话回击,并以此为乐,但她并不知道,这是因为她自卑才会这样,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再收到任何伤害,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保护自己。虽然说离分手已经过了三个月,但若妍心里一直有解不开心结,她还是很执着于那个疑问,她很希望能知道答案,她很希望上天能再安排她和陈威见一面,失恋的心情,被沈聪看了出来,一天,她把若妍叫到房间里来,关上房门,从衣柜里面拿出一条衣服,对若妍说。

“若妍,你看,这件衣服还挺厚实的,是你姐姐之前穿过,现在小了,也就穿过几次,质量可是很好的,大商场的货,你姐姐现在长大了,穿不下,这衣服送给你穿了吧。”

若妍哪有心情看衣服,随意的点了点头,沈聪看出她有心事,便问道。

“怎么了?是因为你爸的事情,还是中考考坏了,心情不好,如果是中考,那只是人生的第一个分叉点,你以后还有很多路可以选择的,不用担心。”

若妍点了点头,沈聪继续追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呀,和大姨说说呗。”

若妍看着大姨说道,

“大姨,我失恋了,初三下学期开始谈起的,可才三个月,对方就和我分手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知道是哪里做得不好。”

“傻孩子,分手就分手了呗,对方是怎样一个家庭啊。”

“他家住在别墅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次在见到她妈妈,她妈妈不喜欢我的缘故,所以他和我分手,她妈妈那天问了在座的所有人,却唯独没有问起我的家室,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知道了,你找了一个有钱小男友,孩子,没什么好伤心的,两个人在一起都要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现在的人都那么现实。”

“可我想不通,他说他喜欢我,就因为他妈妈不同意,他就可以放弃我吗,为什么,如果因为我的家室不好,我可以努力让自己变得好。”说着若妍留下了眼泪,这是她一直想对陈威说的话,希望他能再给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一次机会,可也许连这样一个机会都没有。

“你还看不出来吗,人家嫌你家里穷,又没什么社会背景,他们家娶老婆肯定是需要一些背景条件的人物,以便以后做生意的时,方便拉拢关系,你这傻孩子怎么连这都不懂呢。”

“我不懂,我就是不懂,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若妍一边抱着头,一边摇着头,沈聪一把抓住她的双手,让她松开了抱着头的手。

“你想和他复合吗?”

“想,我想,有什么办法吗?大姨?”若妍忽然抬起头看着沈聪。

“那你就听大姨的,好好读书,好好学本领,只要你自己优秀了,你走到了这个层次,他自然就会和你复合。”

“走到了什么层次?”

“哎呀,我说了,你现在也不懂,反正你如果想和他有再复合的机会,你就听我的,努力学本领,让自己成为人上人。”

沈聪坚定地看着若妍,若妍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好像明白了什么可又好像并不明白,但起码沈聪指了一条路给她。

开学的第一天,若妍来到新的教室,顺着班级外面贴在墙上的座位表,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她放下书包,便看到一位瓜子脸,但有一点婴儿肥的女生走到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若妍悄悄的看了旁边的女生一样,是一位皮肤白皙,拥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女生,她看见若妍盯着她看,便伸出了她的左手,示意握手,并开始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唐品如,你叫什么名字。”

若妍见状,也伸出了手,握住她,回应道,

“我叫沈若妍。”

“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同桌啦,要在一起生活三年,多多指教吧。”

“好的。”

两个人握着手笑着。同班的同学陆续坐满了座位。不一会儿,班主任来了,她是一位带着黑框眼镜,打扮传统的女人。她走到讲台,推了推眼镜,说道,

“同学们,你们好,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姓乌,你们可以叫我乌老师。我带过的班级向来都是非常优秀的,相信剩下的三年,我们都会有难忘的校园生活,当然老师对你们的要求也很高,希望大家能好好学习,多为班级争光。”

乌老师说完话,本以为会和之前的带过的班级一样,大家会积极鼓掌迎合,谁知,班上鸦雀无声,大家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她所说的那些班级荣誉,于是,乌老师继续讲解着开学的一些注意事项,可这帮90后,似乎对来这所学校并不抱多大的期望。

放学后,唐品如和若妍一起放学回家,两个人还挺有缘分,坐着同一路公交车,在车上两人有说有笑,刚开学,若妍便又结实了新的朋友,虽然晓丹的事情,让她很难过,但她相信,那都过去了,也许这次会有新的开始。住在沈聪家的日子,沈聪每日都会叮嘱若妍按时吃饭写功课,若妍的奶奶,陈奶奶每天都会一大早起来给若妍买早餐或者是做早餐,每次下课迟了,陈奶奶都会早早的在车站等候若妍回来,在家感受不到家的温暖,在沈聪家,她得到了更多的关爱。但似乎这些关爱都好像是制定好的,不可逾越的规矩一般,都是必须做的。

入学不久后,若妍和品如都加入了学校的社团——舞蹈社,真的很奇怪,两个人的星座是一样的,连喜好都差不多,但相比性格,若妍的性格似乎更开放一点,而品如则传统一点,不喜欢有过多的变化。刚加入社团不久,社团便接到了学校圣诞晚会艺演的任务,舞蹈社的社长打算选两个人来做伴舞,跳今年时下最流行的韩国组合“九姐姐”的舞蹈,“九姐姐”组合是由韩国著名的娱乐公司推出的9个女生的组合,风格多变,唱歌跳舞都是九位明星的长项,所以收到了很多年轻人的追捧和模仿。社长候选了五个成员,若妍和品如都在内,在舞蹈室,五位成员一起都在跟着社长练舞,休息的时候,期中的一位成员陈静说自己经期,闹肚子疼,若妍劝道,

“月经期,喝红糖水可以缓解,你还忍得住不,忍不住的话跟社长请假好了,你先回宿舍休息。”

“红糖水是乡下人喝的。”坐在旁边的品如忽然说道。

若妍皱起眉头,转身看了品如一样,心想:

“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经期本来就是喝红糖水缓解的。敢情这是再说我说喝红糖水是乡下人的方法,暗示我是乡下人,看不起我的意思吗?”

坐在一旁的陈静被品如说的有点难为情,便拉了拉若妍的衣角说道,

“若妍,你帮我和社长请个假吧,我今天估计撑不住了,我先回宿舍了,等我人舒服一点,我再过来补练。”

“好的,你放心吧,你先回去,我会跟社长说的。”

说着陈静捂着肚子慢慢的朝着门口走去。

若妍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这位要和自己做三年同桌的人,也许不是个很好接触的人。

下午放学,品如拉着若妍说道,

“若妍,你现在和你大姨和奶奶一起住吗?”

“嗯,是的,怎么了?”

“那我去看看你奶奶怎么样?”

“可以啊。”

“那好吧,你带我去吧。”

说着两人上了公交车,到了大姨家,大姨出门买菜,奶奶坐在楼下穿针线,看到若妍回来了,还带着另一个女孩子,奶奶问道,

“哟,这是新认识的同学呢?”

“陈奶奶您好,我叫唐品如。”

“好孩子你好,来到客厅里来坐坐,奶奶给你们拿点点心。”

两人乖乖的坐在客厅,品如上下打量着大姨的家,一栋普通的民房,简单的装修,没有过多的装饰。陈奶奶端着一盘葡萄出来了,放在桌子上,张罗着两个人吃,

“来来来,孩子,家里没什么点心,你先吃点葡萄垫垫肚子吧。”

“我不喜欢吃葡萄。”品如瞥了桌上的葡萄一眼,便拿出她的诺基亚手机开始玩起来。

若妍见品如这么说,把陈奶奶说的尴尬,急忙抓起桌子上的葡萄放在嘴巴里说道,

“我喜欢吃,奶奶葡萄真甜啊。”

陈奶奶尴尬地笑了笑。若妍有一点后悔带品如过来,因为她隐约觉得品如的傲慢让人接触的不是很舒服。像是高高在上的小姐一般。

“哦,时间不早了,那若妍,陈奶奶,我先回家了,我爸爸还在家里等我吃饭呢。”

坐下来还没十分钟,品如便起身打算要离开了。

“那要不,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你们留步吧。陈奶奶再见,若妍明天学校见吧。”

说着品如朝着她们招了招手,便转身离去了。

“这孩子,有点傲慢呢。”望着远去的品如,陈奶奶轻声念叨着。

经过层层训练,最终五位成员中,只留下了品如和若妍做为伴舞,很快艺演晚会到了,那天上台表演的各个班级的学生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大家一起在就近的教室里面化妆换衣。

“咦,我的比赛礼服呢?”

若妍的比赛服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正埋头找着,可是找了很久,整个化妆教室都翻遍了就是没找到。

“若妍,你怎么还不换衣服啊,再过半个小时,就该轮到我们了。”品如从外面走进教室。

“品如,你有看到我的比赛礼服吗,我找不到了。”

“没有啊,你是不是放哪里,自己忘记了。”说着,品如也帮忙找起来。

若妍找着找着,在窗户外的草丛里发现了她的比赛服,可惜衣服的裙摆位置被剪破了一个大洞。

“天哪,这是谁干的呀!”若妍大叫起来,品如急忙跑过来,看到若妍的礼服被损坏,她用手捂着嘴,吃惊的说道,

“这可怎么办,衣服破成这样了。”

“你们两个人怎么还在这里,还不快去准备一下。”

这时,社长正好从经过教室,若妍急忙把衣服往身后一塞说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的东西掉在外面了,我们马上过去。”

“那你们快点。”

说着社长朝着舞台走去,

“若妍,这衣服该怎么办啊,肯定是穿不了了。”

“让我想想办法。”若妍握紧拳头,她跑到化妆教室,寻找着,有什么补救方法。

“沈若妍,唐品如,下一个节目轮到你们了,你们赶快去舞台和你们社长汇合准备。”报节目的同学进了教室过来通知他们俩去舞台准备。

“品如,你先去舞台,我马上就过去。”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要不,我和社长说。”

“不,不用,我马上就过去和你们会和,你先过去吧。”

“那好吧。”品如,急急忙忙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她悄悄的瞥了若妍一眼,嘴角露出傲慢的微笑,便往舞台走去。

社长看到只有品如一个人过来,急忙问道,

“若妍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

“社长,若妍的裙子破了,上不了台了。”

“什么!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裙子破了。”

“下面有请,我们学校的社团——舞蹈社,给大家带来的精彩表演!”

还没等社长反应过来,主持人就开始报幕了。

舞台的灯光已经暗下来,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社长硬着头皮,带着品如上了场。

随着音乐响起,社长与品如开始跳了起来,这是一首带一点爵士音乐的舞曲,品如与社长配合着,她非常享受现在舞台上的自己,感觉自己就是全场焦点。当歌曲下一段开头开始时,正好轮到若妍部分,社长正在想着要不要补救若妍的位置,忽然一道灯光打下来,若妍出现了,她的裙子下摆用褶皱的方式将破损的地方褶成了一个水波的形状,并钉上了一朵花朵,随着动感的音乐声,她顺着音乐,走回了她的位置,社长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

“你总算回来了,大家打起精神。”

站在一旁的品如,显然对若妍的出现有一点吃惊,三个人相互配合着一起完成了舞蹈,随着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场下响起了掌声,三个人鞠躬后,走下舞台。社长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妍你的裙子怎么会破了。”

“对不起,社长,因为我的失误,给大家造成了大麻烦。裙子我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脚,我刚刚去卫生间之前还是好好的,回来之后,裙子就破了。”

“这很明显,是有人捣鬼!品如,你有看到是谁吗?”

“我当时跟若妍都在卫生间呢。”品如摇着头说道。

“那真是奇了怪了,要是被我知道是谁那么坏心眼干了这事,我肯定报告他老师,开除这个品德败坏的人!真是差点让整个舞蹈社都出了洋相。”

社长气冲冲地说道。

“还好,若妍这次还算机灵,自己把裙子改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社长,别气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吧,一会儿还要谢幕呢。”

说着大家都坐到了化妆教室的位置上。若妍走出了化妆教室,想去趟卫生间,正巧卫生间的清洁大妈看到了若妍在镜子前整理装扮,

“哟,你就是刚刚那个在舞台上的女孩子呀。”

“嗯。”若妍点了点头,有点惊奇的看着清洁大妈。

“你手可正巧,我刚刚正想说你的同伴怎么把你的那条裙子扔出去呢,那个女孩子心真狠,正好我那个时候要去后台清理,也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还好你这女孩手巧,自己把裙子改装了一下,比原来的还好看呢,舞挑得也棒,阿姨都快被你迷住了。”

若妍这下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品如干的。

“阿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一会儿还要去谢幕,我先走了。”

“好的,再见。”

“再见。”

回去的路上,若妍走得很慢,心想:

“品如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着想着,忽然品如迎面走来,看到若妍魂不守舍,问道,

“若妍,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的。”说着品如兴奋地拉起若妍的手。

若妍看了她一眼,看着品如脸上开心的表情,心想,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也许她也只是一时想不开呢,还是大度一点,不要计较了。显然她想到了当初晓丹的事,让她不能介怀,可现在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自己又要和眼前这个人相处到毕业,有时候有些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心知肚明就好。

正好艺演已经结束,参加节目的人员都走上了舞台谢幕,主持人开始宣布,这次节目的获奖情况。舞蹈社的节目得了第一名,社长走到舞台上,拿起麦克风,说道,

“感谢大家,为我们投票,我们舞蹈社以后会更加努力的!也非常荣幸和我的两位新成员伴舞一起获得这个荣誉。”

说完,她拿起奖杯,朝着观众席举起,就这样在一片掌声中,艺演圆满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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