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姜乔又抓了姜从安替她守浴室,痛痛快快地冲了澡,又换上一身干净漂亮的便装,神清气爽地拨拉着潮湿的长发走了出来。
每次她想提前用浴室,都理直气壮地指使姜从安,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今天姜乔洗完澡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穿宽松的体能服,而是衬衫短裙穿戴得整整齐齐,他啧啧直叹:“大晚上的穿这么漂亮干什么?”
姜乔直接忽视姜从安的揶揄,一边下楼一边问:“能不能给找个吹风机啊。”头发湿哒哒的,不马上吹干后背的衣服会被打湿,衬衫可不比体能服,弄湿了就跟透明的没两样了。
姜从安哪知道这么多道道,只当看神经似的看姜乔:“吹风机?你跟一群头发不过两厘米长的大老爷们儿们借吹风机?”
姜乔:“……”她又犯蠢了。
放好洗漱用品,姜乔朝窗外看了看,又有了主意。
她绕到连队大楼后面,穿过户外健身区,到池塘边找了个石凳坐下。
天已经黑了,虽然球场上的大灯还亮着,但照到池塘周围已经变得昏暗,视野并不太好,况且熙熙攘攘的也没几个人,她打算在这儿吹吹自然风,让头发快些干。
姜从安在自己屋里的窗户上也看到了往池塘边去的姜乔,眉头拧了拧,还是从抽屉里拿了瓶东西,带上门跟了过去。
“大晚上穿着裙子跑水边来,准备喂蚊子呢?”他在她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姜乔在他来之前小腿已经被蚊子咬了一下,正挠着,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戳中心事,白了他一眼直接不理他。
姜从安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变出一管花露水来:“想要不想?”
姜乔瞥了他一眼,伸手去夺,没抢到。她直接将手一摊:“拿不拿来!”
姜从安鄙视地嗤笑一声,在她潮湿的头发上胡乱揉了两下,才把花露水放到她手里,嘴里念叨:“说句好听的会死啊。”
姜乔自顾自往脖子、手臂还有腿上喷着花露水,一想到被蚊子咬过,下手就没轻重,姜从安在旁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实在受不了那味儿,站起来往旁边走了两步才说:“你再喷一整管就都让你喷完了!”
姜乔也觉着差不多了,终于停下手中的活儿,也站了起来。
也许是心情太好,她玩心大起,仗着身上浓浓的味道故意走近姜从安:“你什么鼻子,这么不经事?”
姜从安后退:“是没你鼻子厉害,放坨屎在跟前也不会皱一下。”
姜乔往前:“恶心,粗俗,全军几百万号人素质的平均水平都被你给拉低了!简直丢解放军的人!”
姜从安继续后退以远离刺激的味道:“敢情鼻子太灵还是我的不对了?”
姜乔继续往前不让他得逞:“看着是个人形却长了个狗鼻子,也不怕把人给吓着。”
姜从安后退的右腿突然蹬着地,身体瞬间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姜乔猝不及防,惯性使然,脑袋磕在了他胸前的名牌上,龇牙咧嘴地捂着脸。
“你干嘛突然停下!”
姜从安哭笑不得:得,还得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