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乔倒是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江淮看着姜乔的眼睛，说：“生育。”
姜乔愣在当场。
江淮却笑笑，说：“放心，我不会建议你这么做，运气好，你可以战胜自己，运气不好，情况只会前所未有的糟糕，所以，别傻了，你现在就很好，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
姜乔抿嘴，点头。
过了会儿姜乔又说：“上次来找你就想跟你说来着，没开得了口，后来想想，还是告诉你吧，我……之前去M市时，找过我爸。”
江淮闻言一愣，问：“然后呢？”
“没找着，家里的房子早易了主，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真过分，就算不想见我，也不应该欠着我的医药费啊。”
江淮：“……”
“你怎么还纠结这个，现在不是有俞成墨么，我早把帮你垫付的那些钱赚回来了，别尽想这些有的没的！”
姜乔说：“我没乱想，我只是觉得，当父亲的，得有多恨自己的女儿，才会做到这种地步啊。”
江淮写字的手一顿，看了看姜乔，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而是明智地换了个话题。
“你跟亦晖在一起了？”
“啊？”话题转得有点快，姜乔吃了一惊，又有些扭捏，说：“啊。”
江淮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放在扶手上轻轻敲着，说：“别防我跟防贼似的，亦晖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他都敢说，你怕什么？”
姜乔抿嘴，心想我怕什么你不门儿清么……
似是洞察了她的心思，江淮又说：“你放心，我很早前就表明了态度，你们俩的事，我虽然不赞成，但也不会掺和，你理解我，我当然也理解你。”
姜乔想了想，还是没按捺住，再次确认：“你真的不会把我的病告诉他？”
江淮微一沉吟，点头。
姜乔长舒一口气。
-
一晃，时间就到了十一月下旬，进入了清透冰寒的冬季。
俞成墨的身体状况日趋稳定，姜乔也已经搬回了公寓，她在华墨的工作也渐渐开始上手，每天在办公室对着电脑的时间开始比往其他部门跑的时间多。
看起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仍然没有沈亦晖的任何消息。
见不到就算了，连声音也听不到，这人，简直跟完全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留下一丁半点儿的痕迹。
姜乔自嘲，她都快再次忘记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了。
有时候夜深人静，寒夜漫漫，实在太想他，想得睡不着觉，她也会翻出手机一遍一遍地拨他的号码，却永远都是机械冰冷的女声在那头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关机，就意味着他还没回A团，因为他告诉过她，他们去参加军演，是不允许带私人通讯设备的。
说好的大半个月，眨眼间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而且，现在看来，这样的日子似乎还遥遥无期。
有时候，拨着拨着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空，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长久地沉默。
有的时候身体里又会有一团邪火直往上窜，忍得她难受，恨不得摔东西发泄一通。
姜乔不想当怨妇，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都快成望夫石了，虽然，他还不是她的“夫”……
她的日子就在这样的挣扎中一天天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