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成墨哼笑一声:“他一个男人要为这误会你,你也就可以把他揣一边去了。”
姜乔也笑了一下,说:“是呀!”
俞成墨看着姜乔,到底是不相信她的话,又问:“没误会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姜乔扭头探究般地看向俞成墨,看了几秒后直接翻了个白眼,背着手继续往前走:“他要保家卫国,很忙的!”
以及,演习还未结束,姜乔同志,独守空房仍需努力啊。
然后,留给俞成墨一个落寞又义无反顾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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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俞成墨带着姜乔来到了位于B市的陆军总院,刚到江淮办公室外,正碰上他送走今天的最后一名前来咨询的患者。
江淮身上穿着白大褂,军衬服帖的领口系着深绿色的军用领带,他双手揣在大褂两边的兜里,偏了偏头,对迎面走来的两人说:“进来坐。”然后兀自走了进去。
俞成墨将挽在手臂上的风衣搭在椅背上,坐到了江淮对面,姜乔则自觉地在江淮侧面那把患者专用椅上坐下。
江淮话不多说直奔主题,从抽屉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递给俞成墨,看着他翻开,才说:“姜乔在英国治疗的效果很显著,而且过去三年也保持得很好,我给她做过评估,确实可以诊断为痊愈。”
俞成墨又将手中的评估报告翻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说:“那这上面的注意事项是什么意思?”
江淮说:“虽说已经痊愈,但毕竟复发过,离刺激源远一点当然没有坏处。”
俞成墨:“江医生的意思是,如果她跟孕妇接触,还是有复发的可能?”
江淮顿了一下,眸光沉沉,然后轻轻点头。
俞成墨却似笑非笑:“那这算哪门子痊愈?”
姜乔头疼:“哎哎,俞老板,你这就是钻牛角尖了啊,我不跟孕妇接触不就行了嘛,你干嘛非得鸡蛋里挑骨头!”
俞成墨转头看她:“我鸡蛋里挑骨头?姜乔,你这辈子是不打算结婚要小孩儿了?你见了孕妇就怕,躲得跟瘟疫似的,自己还敢要?”
姜乔微怔,又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说:“不生就不生呗,谁规定了女人就必须得生孩子?又不是旧社会。”
俞成墨哼了一声,把文件夹扔回给江淮:“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总之,把她的毛病给我治好了!”说完拿起外套转身就走。
姜乔看着俞成墨转身下楼的背影,泄气地伏在江淮的办公桌上,半个字都不想说。
俞成墨不在,她就不用故意做出和江淮不熟的样子了。
江淮倒是不介意,笑着对姜乔说:“你别太有压力,我是医生,我说的话你听进去就行了。”
姜乔闷闷地点头,忽然问江淮:“我这毛病真那么顽固吗?”
江淮笑笑,说:“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有过敏症?”
姜乔说:“知道啊,很多年了,还没好?”
江淮点头:“像这种荨麻疹,如果第一次发作时治疗及时,很有可能就不会复发,可一旦复发,想再完全治好就非常困难,所以我现在每年冬天仍然会深受困扰。”
姜乔嘟囔着个嘴,表示同情。
江淮又说:“但你的问题,其实比我的简单很多,我是体质原因,你是心理障碍,只要你真正剔除掉了内心的恐惧,俞成墨想要的完全康复也不是不可能。”
姜乔叹了口气:“我也想剔除那什么心魔啊,可我感觉我就没什么心魔,对象都找不到,怎么剔?”
江淮想了想,说:“也不是没办法,就是太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