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琳琅正观赏古代大都城的繁华,突然发现自己被几名官兵拦下,愣了愣,有些茫然。
“喂,说你呢,哪的人啊?”一名士兵扛着长枪,晃晃悠悠挡在卫琳琅身前。
卫琳琅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士兵,见他皮肤微黑,身材臃肿,看来是油水很足养成的,“岛外之人,来嘉兴办点事。”
那名官兵一听,眼神一亮,转头朝身后躲阴的几名同僚使了个眼色,转过头对卫琳琅喝道,“不是大宋人?可是金人。”
“不是金人,我是宋人。”卫琳琅看了眼头顶前方,嘉兴城三个大字,口中淡淡道。
“哦。宋人啊,是海外来的,行啊,知道规矩吗?”那名士兵见几位同僚来到身边,顿时腰杆直了,对着卫琳琅抬了抬下巴。
“什么规矩。”
“呵呵,海外之人果然不开化,啊,连规矩都不懂,哈哈…”那名士兵朝身边几名官兵哈哈一乐,伸出长枪指着卫琳琅。
卫琳琅冷眼看着几名官兵笑得前俯后仰,“不懂规矩又怎样。”
那士兵突然冷了脸,做个手势,几名官兵前后围住了卫琳琅,“不懂规矩就进不得城,说不得还得教训你一顿,怎么样,我们给你时间想想。”
周围人群开始渐渐围了上来,有好奇的也有看热闹的,人群中有好心之人,开口劝道;“我说那少年郎,这帮人是要钱,你好歹给一些,也就没事了。”
一个官军怒目瞪向人群,见找不出说话之人,之好作罢,“你们这些人不要乱聒噪,小子听到了没有,身上若有银钱,乖乖交出来,给了过路费,我们让你过去。”
卫琳琅此时倒是乐了,呵呵一笑,“哦,原来是要钱,银子么我倒是有些,只是凭什么要给你。”
“嘿,你这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爷爷教你怎么做人。”当头拦住卫琳琅的那名官居,嘿嘿冷笑一声,转过手中长枪,枪尾朝前,抡着抽向卫琳琅。|
卫琳琅冷眼瞧着枪杆越来越近,身子猛地一动,消失在原地。
周围人群原本都在叹息,有些甚至闭上眼睛不想看到少年被一棍打断骨头的场景,却突然发现少年不见了,一时间人群哗然轰动。
几名士兵也傻眼了,左右互望,有些手足无措。
“在你后面。”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大喊。
一枪抽空的官兵,正好奇眼前的少年怎么突然不见了,又听到有人叫喊,心中一凉,正要转头,却发现一只手按在肩膀上,身子不知中了什么妖术,瞬间动弹不得。
卫琳琅一手按在官兵肩膀上,一手绕过那官兵身前,轻轻一抽,将他手上那柄长枪拿在手中,右脚一踹官兵腿弯处,将他踢跪在地。
“你想干什么,我们可是朝廷官兵,你,你想造反不成?”另外几名官兵见识了少年的手段,身子晃了晃,却不敢上前,只是口中呼喊。
“瞧好了。”卫琳琅对几人轻轻一笑,将长枪竖放身前,枪尖朝上,右手并指如刀,轻轻朝枪头削去,“嗤”的一声,众人再看,那枪依然竖着,只是枪头却不见了,切口处平滑无比。
“好俊的功夫。”一声赞叹从人群中传来,卫琳琅举目望去,只见一名道士装扮的中年人正盯着那断了的长枪,这道人见有人看他,笑了笑,朝卫琳琅点点头,转身离去。
丘处机,卫琳琅眯了眯眼,这个时间,在嘉兴的道士。还能看出自己这一手功夫的人,只有他了。
“怎么样,我能进城了么,要不是看在你们还有点良心,知道不用枪头的话,我一早废了你们了。”卫琳琅一扔手中长枪,眯着眼冷冷对着几名官兵,要不是在城外,自己不想惹麻烦,这几个杂碎,一个一个全毙了。
“少侠,没事了,没事了,请,您请。”几名官兵连连摇头,弓着身子,给卫琳琅放行。刚才那一手,若是切在自己身上,几名官兵一想到,就觉得浑身发冷。
卫琳琅舔了舔嘴唇,右手背在身后,也不管几名满脸堆笑,卑躬屈膝的官兵,走进嘉兴城内。
见少年走远,几名官兵才抖着脚将地上那名同僚扶起,几人搀扶着坐到一旁凉亭内,都决口不提刚才的事情,毕竟面子不重要,小命最重要,这事说出去且不说那少年会不会有事,自己几个只怕也没有好果子吃。
路过城门口处车马行,有走过几个沿街店铺,转过一处闹市,卫琳琅停下脚步,眼前一座酒楼挡在身前,抬头一瞧,只见最高处挂在一副金色招牌,上书三个大字‘醉仙楼’,在往下瞧,店中直立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个字‘太白遗风’。
就是这里,卫琳琅嘴角一翘,朝酒楼内走去。
楼内装饰豪华,一楼处人声鼎沸,一片杯觥交错之声,卫琳琅也不在一楼停留,转身朝二楼走去,上了二楼,只见中央处坐着三桌人,卫琳琅数了数,正巧一共八个人,一个瞎子,一个穷酸,一个丑陋的胖子,一个屠夫摸样的,一个樵夫,一个商人摸样,最边上还有一个十八九岁长的柔柔弱弱清秀的姑娘,看了七怪都到齐了,瞎子身边站着一个和尚,看来就是焦木了。
卫琳琅目光一转,只见窗口处坐着一个汉子,棱角分明的脸上正带着好奇看着中间酒桌上的几人,完颜洪烈!卫琳琅轻轻一笑,举步朝窗口处那张酒桌走去。
“兄台,可否借坐一下。”
完颜洪烈正好奇的看着个个身怀绝技的江南七怪,突闻身边有人说话,抬起头,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含笑望着自己,完颜洪烈见这少年神采不凡,心中生出好感,点了点头邀请道“小兄弟请坐。”
卫琳琅谢过坐下,见完颜洪烈朝自己笑了笑又转过头去看中间,心中微微一笑,也关注起那边的动静来。
就在这时只听楼下一阵慌乱,楼梯咯咯直响,楼下掌柜和酒保纷纷惊叫,“这笨家伙可不能拿上去!”“楼板压给你压塌啦,快,快,拦住他。”
又是两声巨响,楼梯断了几级。
卫琳琅朝楼梯看去,只见一个道人手托一口极大的铜缸,正迈步走上楼来,正是先前在城门处回过面的道士,丘处机。“难怪比我晚到,原来他是去拿这铜缸了。”卫琳琅心中了然,只靠在椅子上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