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谁更厉害
两天前,闹市上······
“少爷少爷,你这样偷偷跑出家门叫老爷夫人知道了可是要责怪的。而且你身体也不好······”“好了好了,你已经碎碎念了一路了,歇会吧。”不理会婢女,刘众十分开心的随手摘了一茎路过的柴车携带的野草,放在嘴里嚼着草根,惬意的摇头晃脑。
“唉,前面怎么了?”刘众望着前方围成一大圈的人群问道。“少爷,等等我等等我··”不理会婢女,刘众迅速跑到人群之中。虽然早慧,但是还是六岁的小孩子。所以刘众很快就钻进人群里,留下婢女在人群外干瞪眼。
“你是哪里来的秃驴,敢挡爷爷的路。”一个肥猪一样肥头大耳满脸横膘的矮子右手拿着一把大刀,左腋夹着一个十七八的姑娘,趾高气昂的冲着身边的一个黑和尚叫骂。
人群中传来阵阵私语:“这姓崔的真不是个好东西,仗着武功高横行乡里,欺男霸女,伤天害理的,听说是刺史大人的侄子···”
“嘘,别乱说当心惹祸上身啊··”
“我看这黑和尚也不好惹哪?······”
“瞎说,这是游侠儿样的人,看不下去了这是,管闲事来了。”
听完这些闲话的刘众大概知道这个姓崔的恶汉光天化日在街头欺负良家,旁边这黑和尚是来管闲事的。
正在这时,那崔胖子就说:“秃驴报上名来,爷爷不杀无名之人。”
“贫僧法号···”“铛~~~~”“次愣。”变化之快让人瞠目。
原来崔胖子趁和尚开口之际扔了少女,闪身一刀砍向和尚,口中说道:“自古高手死于话多··”然而那大铁刀砍在和尚头上,不仅没有伤到和尚,反而被大力弹开,掉在地上。崔胖子捡起地上的刀,仔细一看,到早已卷了刃。他知道不是眼前黑和尚的对手,就一动也不动的站着说:“好功夫。和尚好功夫。”和尚见他怕了,倒也不动手,说:”施主,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好说好说。”他在等,等帮手来。果然,来了。二十来号人把和尚围了起来。
“哈哈哈,秃驴不是能耐吗?怎么,怕了?也是,我这二十来号弟兄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哈哈哈哈,你不是爱管闲事吗,好啊。”他一把拽起旁边的姑娘说:“哎呦,刀都钝了,也不知还划不划得了这如花似玉的小脸呦?”不管身边姑娘的哭喊,二十来号人狞笑着。
“哎呦,手滑了。”姑娘脖子血肉翻飞,溅起一股血流,撒了一地。“知道吗,她可以不用死的,因为你,她死了,和尚是救人还是杀人呐,哈哈哈哈哈,活菩萨啊~~~~”扔了少女的尸体,舔了舔钝刀上的血,他继续溃败这和尚的心理防线。
“我的女儿啊,你这天杀的和尚····呜呜呜,你还我女儿?”一个老头扑到尸体边哭泣着。
“喝!”黑和尚挥舞着大铁禅杖,冲向崔胖子,和这些人交起手来。
交手后胖子才知道这和尚的恐怖。是的,他怕了,好几个兄弟仅仅一招就死在和尚禅杖下。是的,原本不想杀人的和尚动了杀心。他突然有些后悔激怒这和尚了,本来还有缓和的余地的。他只能跑,丢下剩下的十几号兄弟,毕竟命是自己的。
人群中的和尚看见了要逃跑的崔胖子,捉着禅杖尾柄,抡了个圆,甩开缠身的敌人。刷刷两步就跨了几丈远到了崔胖子身后。“这就是轻功吗?好厉害。”和吓得乱窜的众人不一样,刘众对此很感兴趣。“彭!”像是砸了个西瓜,禅杖瞬间把崔胖子的脑袋变成一片血雾。
“好汉,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大哥已死,这梁子了啦,放过我们吧。”身后一人扔了兵器跪了下来。“哼!”和尚当然不听他们的话,转身一个个都杀了才离开。
“大师,你好厉害。”刘众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害怕,上去打招呼,只是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心理。见和尚不理他,就追上说:“大师,我从小体弱多病,家里给我请了很多武师,可是他们加起来也没你厉害,你教教我吧。啊~~”和尚突然转身张开嘴瞪着眼吓了刘众一跳。
“这么害怕我还追来?回去吧。”和尚又转身走了。
“大师,我知道你是好人,不会伤害我的。”
“哈哈,好人,好啊,明天渡口见。”和尚转身就走。
流在原地的刘众怔怔地说道:“快意恩仇,这才是我爱的江湖。”然而,耳边却传来一句讨厌的话:“少爷,玩儿够了吧!”
·····又··是··分··割··线··大··侠··我·····
第二天,渡口。
兴奋的刘众早早就一个人跳墙从家里逃了出来,虽然很累,不过想想马上能做个梦想中的大侠,还是很值得的。然而却看到这样一幕:
江岸上,两个和尚面对面盘坐着。两个和尚眉毛上沾着露珠,显然就这么对坐了一夜。黑和尚睁着眼睛皱着眉,喘着大气,如临大敌。刘众兴奋的看着,期待一场大战。
黑和尚袈裟上沾着的血迹早已干结,他右手扶着杵在地上的禅杖。再看对面这位,身体瘦弱,身上穿着的僧衣都是纾麻织就,禅杖横在双膝间,头上顶着钵盂。这么一夜,也不知道腿麻没麻,脑袋困没困。
麻衣和尚从入定中醒来,取下了头顶钵盂。一夜枯坐,钵盂中竟然集聚了一层水。他拿过钵盂轻轻遮住饮了几口水,擦干嘴角。正要倒掉多余的,突然朝着地面的蚂蚁窝看了眼,又拿过来喝了几口,把水喝光。俯下身轻轻朝地面吹了吹,吹开几只蚂蚁,把钵盂放下。
“你到底要干嘛?”黑衣僧大叫道:“你一点武功都没有,还说要和我斗?”
“小僧不与你斗力,小僧想和你斗禅。”白和尚笑着,不疾不徐地说。
“好,怎么斗,随你。”黑衣僧抡了几下禅杖,通的一声仍在地上。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白和尚痛苦地看了眼地上死掉的蚂蚁,伸手去拿地上的禅杖。然而黑和尚的禅杖是当兵器用的,比他的可沉多了。一只手提不动,他就两只手去提,可惜,还是提不动。黑和尚皱眉看了看,伸手操起了地上的禅杖。像他一样横在双膝前:“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