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佛门有戒律
两个和尚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面面相觑着。
白和尚突然双手攥拳,瞪大双眼,大喊一声:“喝!”声音极其高昂,震得刘众耳膜生疼,树林中的树叶子刷刷响。
武功高强的黑和尚竟然一愣失神,然后面露惧色,手足无措。
不待应答,对方又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他。正在刘众看的糊里糊涂之际,黑和尚就双手合十,十分虔诚的道了声佛。
白和尚又伸出三根手指,立在空中。
黑和尚一头冷汗瀑布一样流下。他指了指心口,又道声佛。
白和尚又起身走到他面前。站定之后,呸的一声把一口唾沫吐在他脸上。
“噗通!”“咔嚓!”原来是黑和尚一脚把白和尚踢飞好几丈,直撞断了旁边的一株小树。白和尚吐了口血,看样子受伤不轻。
“赢了吗?”刘众望着黑和尚兴奋得想道。他一点也不担心白和尚,技不如人,还要逞强,活该被人打。然而:
白和尚轻轻取出压在身下的一个鸟窝,里面还有几个鸟蛋,是刚刚撞断的树上掉下来的。原来,鸟窝从树上掉下来时树枝应声而倒,砸向和尚和他身前的鸟窝,和尚立刻把鸟窝藏在身下,拱起身子,结果重重的挨了一下,错过了逃跑的机会。他挣扎着站起来,捧着鸟窝爬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树,把鸟窝轻轻放下。噗通一声,直直掉在树下,晕了过去。
黑和尚更惨,他怔怔的望着白和尚一举一动。面色阴晴不定,突然抱头蹲下,痛苦的哭着,看到最后一幕更是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呃,倒是没晕,但是眼中流泪不止。
刘众面前跑到黑和尚面前,愣愣的看着不敢言语。这所谓的斗禅刘众当然看不懂了,不敢乱动,想着这究竟是谁赢了。
好一会儿,白和尚醒来,走到黑和尚面前说道:“和尚可还有一念慈悲?”黑和尚起身跪在他面前,整个人趴下,五体投地:“大师度我。”可怜一条大汉哭成这样。刘众越发看不明白。
这这时白和尚开口问:“和尚可曾受具足戒了。”“已受足戒。”
“和尚行杀、妄二波罗夷,须知此二罪如同断首之刑,不可复生,应当永弃于佛门之外。”
“你不守我比丘波罗夷,为我佛堪持正法,如今你可知罪?”“知罪。”黑和尚的语气好像有种解脱。
“你虽有破戒之因,但是究竟得罪。如今又生贪嗔痴三心。虽生大悔悟心,亦不得再我佛弟子自居。你可明了?”“明了。”
“你莫要妄自菲薄,修行非是这一世成就。我罚你从今倒行,日行十善。若有一日,得见一人,八部相护,万佛随身。得他谅解,即算业罪消除。”“是。”说罢就要倒行离去。这时,白和尚又说:“袈裟是我等比丘之宝,如今染血,还不速速脱下。”“是。”黑和尚脱下袈裟,远去了。也没和刘众说一句话。
白和尚拿起袈裟,无视刘众,径直走到河边,极其认真地洗了起来。
“大师。”刘众问道。“阿弥陀佛,施主唤小僧所为何事?”和尚还是笑眯眯的,一脸温和。“大师,刚才你们那什么禅·····”“斗禅。”和尚缓缓开口。“对,斗禅,是你赢了吗?”刘众问道。“约莫,大概是小僧赢了。”和尚洗着衣服说道。
“大师,为什么赢了,我看不懂啊。哪个波罗夷又是什么,他怎么那么害怕?”刘众抓着头,讪讪一笑。
“阿弥陀佛,他是败给了自己的心啊。波罗夷是我佛教根本戒律,有杀盗淫妄四条,和尚如若犯了此二罪就无法再生活于僧团之中,并且要死后也要堕入地狱的。昨日他一怒之下破戒,原本心中畏惧,小僧质问他时,他又推脱说是一心护佛,杀人不是本意。我问道既是护佛,当不生贪嗔痴三种心。他又妄语说不曾生······”和尚对刘众循循善诱。“所以你就激起他嗔怒是吗?”刘众说道。
“善哉善哉,正是如此。小施主颇有慧根啊?”和尚看着他说道:“小施主此来,可是要拜师?我看你我有缘·····”
“啊,呵呵呵呵,我···那个···呃,下次再说吧。”刘众打了个呵呵,转身就跑。开玩笑,我要成为一代大侠,真是的,赢得糊里糊涂的,还不会武功,才不要拜师咧。
····我··是··神··奇··的··分··割··线···
“贫僧说过,你我有缘,小施主合该是我弟子。”道宣一句话把刘众从回忆中惊醒。“强身健体,何须学习武艺,念佛修道自有种种殊胜功德。”
“大师,学佛要守很多戒律吗。”呵呵,他要是知道面前这和尚是一位律宗大师估计就不这么问了。昨天那一幕确实把他吓的不轻,和尚戒律太吓人了。
“所谓戒律,不过僧人行为思想规范。学时觉得多而且难,学习以后养成规范就不剩多少了,只剩下难以护持的几条而已。孔子说:‘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也是此意啊。”和尚笑着说道。
“大师还剩多少?”刘众望着这个面相十分年轻而又自称小僧的和尚问道。可惜他不知道,面相年轻是因为佛法精深,小僧自称是这律师谦虚。事实上,面前这和尚已将五十多啦。
“不多不多,唯有十几条而已。”和尚的谦虚落在刘众眼里就成了功力不足的羞耻。
刘众心想:先去看看,要是不好,随便犯了几条戒律就回来了。
“好吧,愿意拜大师为师,学习佛法。”
可惜此刻的他还不知道佛法的伟大和浩瀚啊。等他下次回家,反而成了他想出家,父母不答应了。
“师傅,话说,究竟僧人有多少戒律呀?”在山路上刘众问道宣。
“你所理解的戒律啊,有五戒、十戒、二百五十戒······”“啊~~~~”听着滔滔不觉的道宣,刘众一声哀嚎。
“这戒律不过表象,我宗的主要学说啊,是戒体论·············”
“师傅,问个问题啊。”“说吧。”
“您看,我能不去终南山吗?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