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孔府夜筮
“唉,这两个小破孩,真拿他们没办法。”李淳风整了整衣服,抚着额头叹道。显然发现了远处的李强和袁如。无奈地说道:“还躲呐,出来了!”
远处,袁如把头埋得低低的,左手捏着衣角,右手拉着李强的衣服,委屈的说:“叔父,是小如拉着小强来的,不关小强的事。都怪我,呜呜呜~~~~”说着眼中便浮现一层水雾,泪珠就开始刷刷的往下掉,哭得越发大声,还抽泣着,眼圈都肿了。拉着李强向李淳风走去。
而她身边的李强显然不那么乐意,咧着嘴巴,咬牙斜眼瞪着袁如,头上飘起道道黑线,嘴里碎碎念:“真会演啊,每次都是这样,女孩子一哭大人就安慰,责任都是我的,还假惺惺的帮我求情,我一哭就被打的更重,啊啊啊啊,真过分~~~明明不赖我嘛,哼!算了,看在你道歉的份上。”硬着头皮应道:“父亲,我错了!”
另一边,袁如调皮的向她父亲眨眨眼,父女俩相视一笑,落在李强眼里,笑得要多阴险就有多阴险。
“强啊,你真的要气死我啊,能不能长长心,看看你袁如姐姐多懂事。唉!!”李淳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父亲你别生气了,吃点丹药压压伤势吧。”说着掏出一瓶丹药递给李淳风。“嗯,还算孝顺,等等,大回春丹怎么还在你手里,我明明藏起来了啊!”
“小如说它比糖还好吃嘛,所以···”“还找借口,小如那么懂事,一定是你。等等,这又是什么?”李淳风从李强手中夺过一个泥人,开口问道。定眼一瞧气的胡子都快吹掉了:“沉渊泥,你个臭小子用尿霍霍了我的沉渊泥,啊啊啊,我他妈打死你!”作势就抡圆了大耳刮子,却被一边的袁天罡挡住。“淳风这是干嘛呢,和个孩子较甚麽真啊!”
“西村的李奶奶家闹鬼吗,小如就教我做镇邪像啊。”李强又是一脸的委屈。“放屁,沉渊泥做镇邪像,你去镇鬼王啊!我抽死你!涨涨记性~~~~”又要扑上去,哪里还有重伤的样子。
“算了淳风,不就是沉渊泥吗,我赔你就是了,消消气啊消消气。”袁天罡看看女儿的眼神就上去拉住李淳风。
“好啊,还是你袁叔叔大方,天罡兄啊,这么大一块沉渊泥得有个十来斤吧。不用劳您大驾,就在你家库房是吧!我自己去拿好了。”望着一脸感激的李淳风,袁天罡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但为时已晚:“小强,还不替我谢谢你袁叔叔。哎呀,要晚了,快点走啊天罡兄。”说完拉着李强快步先前走去。
听着李强那句谢谢,袁天罡差点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眼前飘过女儿袁如的衣角,而后又被狠狠捅一刀:“父亲大人真是笨死了。”
而远处,李淳风则拽着李强的耳朵说道:“老天啊,老子欺负了袁天罡半辈子,现在偏偏生了你这么个笨蛋,我当然知道是袁如教你的了,但是你丫就是不长记性,学着点。还有,以后,老子教你的,留一手,别都告诉袁如那丫头。不然以后怎么能压制住她,知道吗!”那表情,那叫一个高深莫测。李强一脸崇拜,满眼小星星:“老爸真厉害!”·······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孔圣人阙里古宅,春秋之后,孔氏一族既定居于此,专治家学,不参与时政,一派尽是清修饱学之士。孔府依靠圣人庙而建,家学森严。而此刻,家主孔嗣悊跪坐在老祖宗面前,平时养气功夫极好的孔嗣悊满头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如何了,可是母子平安?”
面前案板上是五十株蓍草,老人在起筮课,《礼记·曲礼上》曰:“龟为卜,策为筮“。古人起课多用龟甲,孔子研习易经却十分推崇策筮,孔家在策筮方面确实首屈一指。上古时代卜筮所应遵守的原则十分繁复。至于现在,则多有简易。卜筮时卜官沐浴更衣、焚香祷告,然后念诵策筮法。
老人缓缓开口:“易曰:“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先从五十株蓍草取出一株,那一株表示遁去的一,象征万物变化皆有一线生机。信手将四十九策分为二分,不需计数。分开后,就放在左右两边,以象两仪变化。两仪在左边的象天,在右边的象地,即在左边的策数中分出一策象人,挂在右手的小指间,以象天地人三才······
孔嗣悊越发的急躁,约莫盏茶时间,老人策筮结束。
“纯阴。叠土坤为地,当是男子无疑。君子有攸往,先迷后得主。利西南得朋,东北丧朋。象曰:君子以厚德载物.是承我儒道之人.初六履霜,我家学当大兴。六二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功成名就,治国之才。六三含章,才广智深。****括囊,无咎无誉。恐因傲气生咎,小人口舌。六五黄裳,文在中也。上六。龙战于野,其血玄黄。象曰:龙战于野,其道穷也。上六当变,为剥,从乾。循正道,可得路。”
孔嗣悊大惊道:“父亲,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