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不知,其实佫中悸哪里是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是不想做无谓的辩解罢了。果然佫中悸说完不知道之后,墨王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坐在主位上,嗤笑道:“不知,本王竟不知道本王的谋士中有这么一个做错了事还不自知的人!”话到后来已是疾言厉色,异常尖锐。佫中悸默然不语,只垂首看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屈跪于地的膝盖。
苍云惑再次冷哼,不知,不知,这么一个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现在拒不承认也掩盖不了事实。半晌,没听到佫中悸的回答,不禁怒气又增,冷笑道:“不说?行,本王告诉你,你是本王的谋士,做事不应该跟本王说一声么,但是这一次你做的事怎么本王竟是半点都不知道呢,你说这是不是说明本王看错了人呢?”
听此语,佫中悸终于忍不住苦笑,抚了抚衣袖,缓缓站起身来,收敛了所有表情,只直勾勾的盯着苍云惑的眼睛,浅声问道:“殿下觉得微臣做了什么事没有告于殿下知晓,或者殿下还是不信微臣,那微臣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得到殿下的信任?”佫中悸忽然问出的这一句话瞬间将墨王的怒火浇灭了下去,因为他似乎真的一直对佫中悸留有一丝戒心,默然许久,苍云惑才点了点头,略微有些脸红的偏了偏头:“这是我的疏忽,我向你道歉,不过琅王妃真的不是被你当成了棋子么?”
“不是,臣从未算计过琅王妃。”
“好,本王信你。”苍云惑的态度忽然坚定了不少,脱口而出信之一字。
“现在已经扳倒了琅王,下一个便应该是瑜王了那这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转移了一个话题,苍云惑伸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问道。佫中悸依照墨王指定的位置坐下,抿了口茶,道:“殿下不必着急,悸说过,瑜王不足为虑,我们现在只需要静坐朝局,等待一个契机便可将瑜王一举拿下,所以,还请殿下耐心等候便是。”“那你的意思是说本王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等待时机成熟?”苍云惑有些不解,他一直认为自己的三皇兄瑜王城府极深,是个很强大的竞争对手,可是到了佫中悸嘴里,就成了一个似乎什么都不会的草包了呢?“你真的这么确定能斗得过瑜王,他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似琅王那般好对付。”
佫中悸勾了勾唇,愈发美艳动人:“悸的意思不是让殿下什么都不做,而是这些日子尽量不要与瑜王争的太过火了,该拉拢的朝臣还是要拉拢,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殿下可明白?还有,任何人都会有弱点,瑜王城府再深也不是铜墙铁壁,密不透风的,总是有那么一些缺口,而这个缺口便是我们的契机,所以悸说要殿下耐心等候。”
“如此,本王知道了,今日的事我很抱歉,还请佫相多多包含,劳烦佫相费心谋划了,本王就静待你的消息了。”苍云惑起身,郑重的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