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非瞪眼,佫中悸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招人烦。”莫非又一次无力的瞪眼,冷哼一声,转身走人。走到门口却又听见某右相大人慵懒的话语。
“我不会越狱,但是可能会有人来看望我,到时候这牢房里有什么声音你们就当啥也没听见吧,嗯~”
莫非咬牙,头也不转的大步离开了,佫中悸又在后面悠然地补上一句:“正则兄,火大了不好,多吃点苦瓜。”莫非的脚步声更响亮了几分。
天字二号牢房中一点光亮也不见,佫中悸闭着眼睛不看任何东西。虽然以佫中悸的眼力可以看到每一个角落,可是他不想,不想破坏这难得的黑色,难得的宁静,缓缓盘膝而坐,带动着粗重的锁链哗哗作响。
“公子,你准备下一步怎么做?”不知何时出现的文詹低声问道,一反常态的正经。佫中悸幽幽笑了两声:“拔牙。”顿了一下,又咂咂嘴道:“让大哥来的时候别忘了带只烤兔子。”文詹严肃的面孔一下子皲裂:“属下……知道了。”
文詹的气息瞬间消失,佫中悸依旧盘膝坐着,稳如泰山,一身的内力在这一方小小的牢房中不断升华。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来了?”白睿看着佫中悸纹丝不动的坐着,半点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忍不住先开了口。佫中悸淡淡的睁开眼笑道:“大哥,你怎么还是这么性急?”白睿无语的盯了他一眼,点上几根蜡烛,一样样的摆开带来的食物和酒。
佫中悸抬起右臂,已经可以任意所动了,不由暗道:果然,功力提升,实在是一件不要太好的事啊。丝毫没有贵公子气质的伸了个懒腰,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白睿嫌弃的捂了捂耳朵,道:“太响了,好乱。”佫中悸无语,他怎么觉得这说话的风格这么熟悉呢?看了一眼矮桌上摆下的酒菜,还有他最爱的烤兔子,佫中悸叹了口气,伸手拔下一根头发,注入内力,细软的头发瞬间绷直,像是什么利器一样。插入锁孔,轻轻的扭动了几下,锁便开了,左臂从镣铐中脱了出来,随后便销毁了那“利器”。
白睿奇怪的看向他的脖颈,道:“那个不解开么?”佫中悸摆了摆手,笑道:“这个没有钥匙解不开的,这个的作用是用来羞辱犯人的,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来了。”白睿的表情有些瘆人,手上却撕了一只兔腿递过去,外带一小坛女儿红。
佫中悸毫不客气的灌下一口酒,笑道:“头一次在这中地方过仲秋呢,真新鲜。”忽然笑的有些落寞:“义父一个人在北越呢。”白睿一下子静了下来,随后放下手中的酒,一拳打在了佫中悸脸上,这一拳用的力不小,佫中悸被打的脸一偏,嘴角瞬间溢出了血丝,脖颈上的铁环在颈上划出几道血痕,转过头来,正好掩住那伤痕,佫中悸垂眸不语。
“清月,义父不会怪你,你只要自己保重就可以了。”顿了下又道:“我明天就启程回去,玩偶的解药我交给佑宁了,还有,冰眠香要用,否则我就告诉义父。”佫中悸忙道:“别跟义父说,我用!”白睿笑着摸摸佫中悸的头:“真乖。”
佫中悸点头,顺带眨了眨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清月会乖乖的,大哥~”
白睿:“……”卖萌可耻……
直到凌晨,白睿才收拾好残局离开,临走还不忘留下一句:我会随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