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花池在御花园中所占面积并不大,小小的一角,有假山和一片竹林阻挡,很少有人会来,很安静,很适合休息。这也是佫中悸选择这里休息的原因。
正在佫中悸心情正好的时候,一阵兵器的碰撞声从下方传来,撞的人耳朵生疼。无语的叹了口气,佫中悸翻了个身朝下面看去,这一看就来兴趣了,下面的场景很是诱人啊,一个穿着执金吾衣服的人与墨王……过招,好吧,不是过招,是谋杀。
“你是谁,为何要在宫中劫杀本王。”苍云惑厉声喝道。那个执金吾阴寒的笑声令人浑身发冷:“你不该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苍云惑目光一凌,出招愈发狠戾起来。那执金吾眼睛中闪着诡密的笑意。
看了片刻,总觉得不对劲的佫中悸突然眼睛中闪过一丝厉光,特么的,这哪里是谋杀,这明明是栽赃陷害。
这时,身在高处的佫中悸猛然看向远处,有人正引着苍兆往这边来,而且即将绕过假山。看了一眼下方的战局,佫中悸闭了闭眼,再睁开,他今天就认栽了,温弼,苍云落,你给爷等着。
眼看着苍云惑手中的剑就要刺进那执金吾的心脏,佫中悸折下一根树枝,提气俯冲而下,一掌将苍云惑推了出去,另一只手一个用力,并不粗的树枝“嗤”的一声穿透了那执金吾的心脏。这时候,温弼引着苍兆过来,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被一掌推到远处的苍云惑看着这一幕,哪里还会不明日,琅王竟然把人插入了执金吾内部,果然不可小觑。
“佫大人,你在做什么?”温弼怒声问道,即使换了人也还是按照原剧本来,将一个因担心帝王而怒的忠臣演的惟妙惟肖。佫中悸笑了笑,将右臂负于背后,左手握住树枝往外一抽,那执金吾便倒了下去,新鲜的血流进了荷花池,在水中洇开,深深浅浅。
“自卫过当,温大人不是很清楚么。”佫中悸的声音很是清润。
暗处的苍云惑也看向佫中悸,由于角度的原因,正好看见他背后微微颤抖的手,本来便白皙的手更显苍白无力。虽然只接触过一次,但苍云惑却可以肯定不是因为害怕,那就是……伤,苍云惑眼神闪了闪,前几天刺杀他的人就是被他伤了右臂,难道是佫中悸?那他为何今日……
佫中悸看向苍兆,举了举手中染了血的树枝:“陛下,人的确是臣杀的,凶器还在臣手中呢。”说罢垂首,一副认罪的样子。苍兆刚要开口问些什么,又听到了佫中悸的传音:“陛下,悸劝你好好整治一下你引以为傲的执金吾。我就不奉陪了,去天牢待一段时间也不错。”
苍兆侧首看向南宫骏:“去看一下是否你执金吾的人。”南宫骏应着走过去看了一眼那尸体回道:“禀陛下,此人确是执金吾中人。”苍兆怒声道:“佫卿,你可不可以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佫中悸沉默半晌,抬头道:“臣无可解释。”苍兆大怒:“南宫骏,将此乱臣押入天牢,等候处置。”
“是!”南宫骏恭敬的回应,叫来一队执金吾押下了佫中悸准备送去天牢。温弼忙提醒道:“陛下,此贼武功高强,不可轻视啊。”苍兆看了温弼一眼,道:“锁在天字二号间。”
眼看着佫中悸被押走,苍云惑握了握拳,准备离开,却听到佫中悸的声音:“墨王殿下,麻烦你告诉随我一起来的女子一声让她回去,让文詹来见我。”苍云惑愕然,传音入密。看了一眼温弼,苍云惑转身如蜂鸟般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所有眼睛,回到了千彩殿,并把佫中悸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佑宁,本以为她会伤心担忧,没想到她竟然平静的点点头,谢过他后便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