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兆的速度也是够快,当日便让人来传了圣旨,不过三五天的工夫,就收拾好了右相府,令佫中悸住了进去,正是当初楼家住的右相府,不过比起之前却是变了个样。
弄了大半天,终于将一切都恢复成原来的右相府,焕然一新的府邸似乎还残留着浓浓的书墨香气,佫中悸不禁深吸一口气,这个住了十二年的相府啊……终于回家了!
“文詹,陪我走走吧,佑宁自己可以么?”或许是回家的缘故,佫中悸的语气可以说是温柔,真实的温柔,不掺杂别的什么东西。佑宁点头:“再回到这里,属下也需要好好想想。”说罢直奔一个方向而去。佫中悸看着她拐过不远处的月门,才走向另一个方向。
“公子,佑宁没事吧……”文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佫中悸摇头:“无妨,不会有事,估计也就是哭一场罢了,那样也好受些。”顿了顿,苦笑,“佑宁可以哭,她是个女孩,我不能,不能让这里的英灵看到我软弱的样子,不能……”文詹默默的伸手握了握佫中悸的肩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佫中悸忽然笑道:“若不是知道你喜欢佑宁,我大概会以为你喜欢我了,文詹。”文詹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去,自己这个样子还不忘调侃他,真是……欠揍!
“这是主园,当初父亲母亲就是在此处被杀的。”佫中悸站在长廊上指了指园中的空地,掀开衣摆跪在石墁上,膝行向前直到空地中央,俯身摩挲着来不及整修还粗糙着的地面,紧抿着唇。知道他是在缅怀父母,文詹站在远处不去打扰他,反正右相府里的下人都是从佫府带来,不会有问题,更何况还有重重暗卫防守,这些暗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右相府绝对固若金汤。不会传出去任何消息。
许久,佫中悸缓缓起身,笑道:“文詹不必再陪我了,去看看佑宁吧,我让魏叔陪我。”文詹默了默终是点点头去找佑宁了。
没有找魏叔,佫中悸一个人进了主园的书房,熟练的扳动书架上的一尊观音像,只听见沉闷的声响,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佫中悸没有丝毫犹疑的走了下去。
北越并肩王府书房
殳鸿业手里拿着暗卫传回来的消息,默默的看完递给旁边的白睿,闭了闭眼:“他果然还是这样做了,依你看来,他是怎样坐上了右相的官位。”白睿将看完的信放回案上,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愧疚道:“义父,我有件事一直瞒着您,清月走之前制了古劳茶,又问我要了溶于茶汤且验不出来的一种毒。”
“是什么?”殳鸿业忽感不好。白睿艰难道:“是我自创的,名为玩偶。”只听这名字殳鸿业便明白了此毒的作用,不由怒上心头,抬手一巴掌甩在白睿脸上:“你是神医,为什么要研究这些毒药!”白睿白皙的脸庞出现一个清晰的掌印,默然片刻,肃然道:“我立刻起程去东擎。”他不怪义父打他,这件事的确是他的不是,一旦清月将玩偶用在了东擎帝身上,东擎大乱,作为盟友的北越也不会好过,清月也不会有好下场。
殳鸿业摇头,走到暗格前翻找着什么:“他不会允许你插手,你不要插手,必要时拉他一把就是了。”说着将手中盒子中透明的药膏涂在白睿脸上:“还疼不疼?”
“不疼,我知道义父没有用力,义父放心。”感觉到脸上的清凉,白睿暗暗发笑,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