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佫中悸抱着胖猫躺下,呼吸渐渐平稳,佑宁这才出现在房间里,拿出早已备好的药膏给他脖颈上的伤处上药。似乎是察觉了颈上的清凉,佫中悸微微翻了身朝里,佑宁惊了一下,停住了往外走的步伐并屏住了呼吸,直到发现自家公子没有别的动作才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还未走出门便听到了自家公子慵懒却略显沙哑的声音:“佑宁,告诉府里的人,明天起早一点。”佑宁猛然看了床上一眼,轻声道了一声是这才退下。
因着佫中悸的吩咐,翌日府中众人都起了个大早,连早膳都早了半个时辰。
吃了早膳,魏林才走进主厅问道:“公子,今日是有什么客人还是别的什么事?”
佫中悸笑容中掺杂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让人看不懂:“一会儿会有人上门的,现在等着就是了。”魏林躬身行礼,而后走了出去,越想越不对劲,干脆直接去门口等着了。
还没等站稳,门口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声音:“圣旨到!”魏林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惊讶之后只剩下了冷静,端正的拱手道:“公公里面请。”全海点头,招呼着几个捧着托盘的的太监一同走进了佫府中,远远的看见正厅外一个重紫衣色的男子,修长挺拔,脸上却覆了半面面具,看不清容貌。
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简单的几句寒暄后,全海展开手中明皇的绸帛:“佫中悸接旨!”佫中悸毫不含糊的掀开衣摆跪下,身后的一众人也跟着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佫中悸救驾有功,德才兼备,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国中有此人才,朕心甚慰,特拜佫中悸正四品御书房行走一职,赐玙璠之乐,昭华之管。钦此!佫大人,接旨吧。”
“草民接旨,微臣谢陛下隆恩。”接过圣旨起身,又交接过赏赐,佫中悸瞄了文詹一眼,文詹会意的递给全海一个精致的荷包,全海推脱了几次方才收下,捏着里面几个圆滚滚的东西,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来:“陛下说了,明日大人便可上任,直接去御书房便可。”说话间递了一块令牌给佫中悸,“这令牌是陛下特赐给大人的,可自由出入皇宫,官服可穿可不穿。”
佫中悸了然一笑:“多谢公公提点。”“大人客气了,杂家告辞。”全海领着一众内侍侍卫离开,佫中悸忽然笑了两声,终于走上这一步了,以后自己也是个四品官了。
“文詹,将玙璠和官服送到我园子里,就放在卧房。然后来陪你家公子钓鱼。”佫中悸笑的温润平和,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文詹认命的送了东西去,而后耷拉着脑袋跟着自家公子去钓鱼,每一次陪公子钓鱼最后的结果都是他下水抓鱼,他自己抓也就算了,他身体健康,可公子兴致一来就不顾身体也下水,害的他每次都被佑宁骂。
……
湖中,佫中悸从水下钻出来,手里抓着一条足有十斤沉的鲤鱼,隔着几十米远准确的扔进篓子里,一个旋身,落到湖心的水阁里,文詹早已备好了干净的衣服,佫中悸换上,忍不住咳了几声,显然运功太过,文詹哭丧着脸奉上一枚药丸:“公子,以后还是属下来抓鱼,您看着就可以了,啊。”
佫中悸心情正好,接过药丸塞进嘴里,随口便应了下来。纵身在半空划过一道紫色痕迹落在岸上:“文詹,让厨房做全鱼宴。”
“公子,你不是不吃鱼么?”文詹疑惑道。
佫中悸回过头看他一眼,悠悠道:“我自然是不吃的,可是我的宝贝猫儿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