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零星的记忆一片片组织成网。
那一年,两国交战,她负了重伤,本以为生期无望,丧命于此的时候,却被“他”所救。
而他就是梅熙然。
“哎~啊!”
慕容浅睁眼之后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想起身看看,不禁疼的脸色苍白,又倒了下去,轻声低语道。
守在床边的梅熙然闻声醒来,见状赶紧摸了摸慕容浅的额头,又去拧了一块湿毛巾,叠成整整齐齐的块状,然后覆在慕容浅的额头上。
“嗯?你是……”
当视线聚集到眼前人的脸上的时候,慕容浅心中所想已经脱口而出。
“梅熙然。”
很简单的三个字,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梅熙然?”
“嗯。”
“梅熙然,这里是哪儿啊?”
慕容浅环视了一周,这所房屋有点低矮,却也显得处处芝兰,再看窗外,排排青山,又有绿水相绕,伴着几点梅花影儿,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几只白鹤,徘徊长啸,灵气十足,仿佛是在与主人一问一答。
慕容浅这时只想到四个字“绝世高人”,可是对方年纪轻轻,高人?不是应该白发苍苍的吗?这实在是有些违和感。
不过他那如雪莲般的气质怕是当世神人也比不上吧!慕容浅心里琢磨着。
“我的梅中小园。”
“梅中小园?”
慕容浅已经疑惑出声,她想问得是,这是什么地儿?准确的地里位置,让她脑海中可以有一个好的定位。
“手!”
慕容浅不自觉的已经伸出来,他的声音有一种摄服力,美好的引人失神。
柔荑被他很自然的握在手里轻轻搭脉着,良久。
“梅熙然?我的伤怎么样了?不碍事吧!”
她想早点好,然后早点离开。
梅熙然沉思了片刻,放下慕容浅的手,把她慢慢扶起来,看到她背后渗出的大片血迹道了一句:
“果然。”
小心的把慕容浅背部的衣衫剥开。
“你干嘛呢?”
“闭嘴!”
拿了一个枕头靠在她的后面,带着她刚刚头上覆盖的毛巾,又去洗了洗,回来把她背上完好的地方轻轻擦了擦,又回来之后,他已经在上面撒了药粉,很均匀。
“这个……,对你的伤有奇效,可能会有点疼。”
他本来是想安慰一下她的,结果出口之后变成这样。
“没事,我撑得住!”
慕容浅不以为然,不过一个药粉而已,她怎么会怕?
“好”
梅熙然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呲~”
真的很疼,她都能清晰的听到药粉与皮肤接触那一刹那发出的嗤嗤声,不停的回响在耳畔。
“你忍忍,等下就好了。”
这种噬肉之苦,他早早就经历过,印象深刻。
慕容浅呢?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单单从鼻音里发出一个“嗯”。
漫长的折磨终于过去了。
“你好好休息!”
然而他们谁都不知道,卧榻之侧,情愫已生。
一切似梦似幻,好不真实,仿若昨日。
“慕容浅?想什么呢?”
谢朗逸一句话又把她拉回了现实。
“嗯,没什么,走吧,我们下去!”
坐在楼下,慕容浅又开始琢磨着,据她想起来的记忆里,梅熙然并没有向她说过梦里的那些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浅浅,浅浅?你怎么了今天?”
谢朗逸看慕容浅频频走神,不禁开口问道,有些担心。
“无妨,只是昨晚有些没睡好!”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等下再上去睡一会儿吧!”
“嗯!”
饭后,慕容浅上了楼。
“朗逸,过来!”
谢朗逸一听大感不妙。
“师兄……唤我何事?”谢朗逸打着哈哈道。
“不知谢师弟和慕容浅的婚姻在哪一天?我好主办。”
梅熙然往椅背上一靠,一派悠闲自得。
“师兄,我错了,慕容浅是你的,我不敢招惹。”
“嗯,去吧!”梅熙然满意的笑了笑。
就这样?过关了,没事了?谢朗逸他都已经做好了被坑的准备了。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难道是那一句“慕容浅是你的”拯救了他?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