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熙然,这个玉佩对于你来说可能无关紧要,但我却把它视若珍宝。所以,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希望,你可以把它还给我。”
“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知道,这个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它又怎么会在你手上。”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失忆的事吗?我不记得了,所以它怎么会在我身边……”
慕容浅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玉佩,是我的。”梅熙然直视她的眼睛,郑重的说道。
“是你的?”
“那怎么会在我这里?”
看着梅熙然的表情,慕容浅知道,他同样不知道原因。
“我说这个玉佩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大师兄你的。”皇甫依儿自言自语道。
“大师兄,我也想起来了,这不是你之前从不离身的玉佩吗?怎么会……?”
谢朗逸很惊讶:“而且你们还都不记得事情的原委,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
一片沉默。
既然玉佩是他的,慕容浅又怎么好再开口相要呢?
“哎呀!你们也不要这么严肃嘛!大师兄,二师兄,浅浅,既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去查一个水落石出不就好了。”
皇甫依儿的活泼在这个时候反而打破了僵局。
“依儿说的对,有什么问题是我们解决不了的。”谢朗逸也插了一句。
“嗯!”梅熙然浅浅淡淡的应了一声。
“那就这样吧!”慕容浅也认可。
“梅熙然,既然玉佩是你的,理应物归原主,我就不要了。”
她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朗逸,现在信封可以还我了吧!”
“啊?好,呵呵。”怎么现在还记得这个事呢,谢朗逸郁闷。
“对了,依儿,宁莞清可好?”
慕容浅拿过信封收好,又向皇甫依儿问道。
“浅浅放心,她已经没事了。”谢朗逸抢先答道。
“那就好,我先离开了,你们请便。”
慕容浅一步步走远。
“大师兄,这你的玉佩……”谢朗逸欲言又止,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朗逸,你在東曦国的眼线比较多,去查查。”
“大师兄放心,我一定尽力。”关系到梅熙然,谢朗逸一定义不容辞。
“只是大师兄,三年前,你失忆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梅熙然好像陷入了回忆。
“二师兄,别问了,我们先回去。”皇甫依儿扯了扯谢朗逸的袖子,作势要拉他走。
“嗯!”谢朗逸不情不愿的随皇甫依儿离开了。
这个玉佩为什么在她那里?梅熙然也在问自己,他把玉佩掏出来,静静的思考。
难道三年前他和慕容浅真的有什么交集?为什么师父没有告诉自己呢?
“啊!”
别想了,还是别想了,头又开始痛了。
“你醒了?”船舫内白冥见宁莞清醒过来很是欣喜。
“流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侍女呢?”
白冥凝了凝眉:“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阁下何出此言?我与阁下从未相识,又怎么会有记不记得一说,你干嘛呢?”看到白冥旁若无人的脱衣服,宁莞清尴尬的别过脸去。
白冥从内部衬衣里拿出一个手帕:“那你可还记得这个?”
“这是……?”宁莞清目光停留注视了一会儿,然后接了过来:“这是我的手帕,还是我亲手绣的,怎会?你是……”
宁莞清瞪大了美目,竟然是他。
“看样子,你是想起来了。”白冥总算不至于一个人单机了。
美人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执行任务顺便路过此地。”白冥胡诌了一个理由。
“哦!”宁莞清原本流光溢彩的美眸忽然暗淡下来了,还以为他是专程来看她的呢?也是,他那么忙怎么会有时间想到她呢?更别说来她这里了。
“这些年,你过的可好?”白冥不忍看她失落的样子。
“我是挺好的,万人崇拜,生活无忧,你呢?你又怎么样?还是和以前一样打打杀杀吗?”
其实宁莞清不了解他,她一直因为他是一个杀手,替人办事。
每当听到某某被杀手杀了,或者遇到刺客了,她总是会想到他,会不由自主的担心他。
“嗯!”
如今,他们又见面了,不是他在岸边的久久凝望,而是真真切切的面对面,可是,他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又触及到了当年的那个问题。
“你衣服湿了,快去换换吧!别着凉了。”她刚刚落水,身上湿透了。
“你不也湿了?”宁莞清此刻不想离开,她怕换过衣服后就找不到他了。
“我是男人,怕什么。”
“那,等下你还在吗?”宁莞清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的,我一直都在,只要你希望,你需要。”
“好!”美人喜开颜。
白冥说的都是心里话,再多的埋怨、不满,再看到她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了。
她是他此生的劫,既然逃不掉,就勇敢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