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又作何解释?”赫连澍盘问道。
天顺脑子机灵,“等……等下,让我再看眼画像。”
赫连澍松开他,他接过画像仔细端详了半晌,“敢问将军,此女是不是穿着一件素的发白的衣裳。”
“不错,这么说你果然见过?”赫连澍说话的神情仿佛即将离弓的箭直对着天顺。
“那我的确见过。”天顺越来越淡定。
天顺家的茅屋隔风效果不好,隔音效果更差,躲在床榻下的顾倾颜将外面的经过听的一清二楚,心慌的很。
见天顺给出肯定回答,赫连澍连忙问道:“说,她在哪?”
“我还想知道她在哪呢!”天顺的情绪顿时激动万分,“大清早我去海里打鱼,救下那丫头,我说把她手中的烛台作为答谢,她偏不,非说改日再另当答谢,我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渔民,然后便轻信了。谁知那丫头一溜烟跑没了影,连个姓名都没有留下,我上哪找回我的报酬去?哎……你说我傻不傻?”天顺的神情越来越无辜。
赫连澍才顾不得管他傻不傻呢,一半相信,一半猜疑,命人将天顺家搜了个遍。
三五眼就瞧完的屋子,遥兵很快便出来报:“将军,屋内仅有一名熟睡的老妇,再无旁人。”
不管怎样,从天顺口中得知顾倾颜还活着,赫连澍还是有收获,他坚信顾倾颜一个人定未走远,撤兵出村朝着村子周围搜去。
遥军走后,陈旺一步三颠的来到天顺面前,“行啊你陈天顺,让你小子逃过一劫。”
毕竟早上香凤被陈旺拖回了家,天顺问道:“陈旺,你把香凤怎么样了?”
陈旺的神情越发得意,“告诉你吧,村长已经把香凤许配给我了,明日我就带着香凤到城里置办嫁妆去。”
天顺心里的火腾一下子起来了,挥起右拳朝陈旺左脸重重打去,“你给我滚!”
陈旺踉跄了两步瘫坐在地,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天顺道:“你……你给我等着。”说完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一溜烟跑没了影。
听闻外面没了动静,顾倾颜敲了敲床板,示意天顺放她出来。天顺掀开床板,顾倾颜迈出来,腿麻的厉害,险些没站稳脚,倒在了天顺怀里,又连忙起开,瘫坐在床边,揉了揉脚踝。
天顺满脑子都是香凤,他来到院里从井中把琉璃盏取出来,朝着香凤家跑去。
顾倾颜脚麻站不起来,便没有跟出去,也不知道天顺把她的琉璃盏带走了,等差不多能走路了,却又离开不得,一来没和天顺道谢,二来琉璃盏还在天顺手中,她只好继续留在天顺家等他回来。
天顺偷偷摸摸来到香凤家后院的柴房,每次她和天顺私自见面被发现都要被关在这里。
天顺对着竖木开窗朝里望去,见香凤一个人坐在地上倚着墙面发呆。
“香凤,香凤。”天顺轻声唤道。
香凤闻音,朝着开窗望去,一见天顺,沉了一天的脸顿时晴朗起来,起身跑到窗前,见天顺早上被打的不轻,脸上散着淤青,心疼道:“天顺哥,你没事吧。”边说边将双手伸出窗外**了**他的伤。
天顺握着香凤的手,移向唇边,轻吻了下,将琉璃盏递给她,从陈旺口中得知香凤明日有机会进城,“香凤,给,拿着这个,明日到城里找家当铺当了,换来的钱跟村长说,就说是我陈天顺下的聘礼,我陈天顺要娶陈香凤为妻。”
香凤接过琉璃盏,内心很感动,眼里含着泪,激动的点头嗯了一声。
隐约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给香凤送晚饭的人马上便要进来了。
天顺只好和香凤简单的道别后依依不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