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这方榭对公子陌的评价,愣了。
又看向一旁坐着的凤玉惜,这琴若是鬼医凤玉惜所做定是好琴,可是今日论的是琴技。
他一句没听过,没见过?这可怎么行?一定要做出个对比才行啊。
“老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敬你是老前辈,你得不负众望,好好的评价一下他们的高低啊!”
“对对对,你得解释清楚,你没听过这曲子,也没见过此琴,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得说给我们听啊!”
“是啊,您说的大家都不太明白,索性您就解释清楚,让输的人也得输个明白!”
方榭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好!今日,老夫就为你们说个明白。”
“公子陌的琴老夫虽未见过,可这曲子老夫还是有所耳闻的,根据老夫祖传曲谱里记载,广陵散已经失传,留下的也只是片段残缺,不过现在看来,它只是仅传一人,并不是失传。”
“曲子是天下名曲,而且他甚至把曲中意义和妙处参得非常之透彻,那位故友将曲谱传给你不失为一个绝计啊!”
“并不是老夫偏袒,若是真要说个高低,老夫觉得公子陌更为高深。”
话落,支持公子陌的人们开始鼓掌叫好,一个个笑得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和筷子。
“说得好!说得好!”
“我早就说了,这个公子陌不简单,风度翩翩,说话不卑不亢,谦逊温和,这样的人一看就是稳握胜算,人家是有底子的!”
“连第一才女苏染晴都屈居尊下,还能有谁媲美?别说那位赵姑娘就连南诏国公主来了都比不得。”
此时说这话的人离赵家兄妹三人不远,听得甚是清楚,都愣了一下,随即互相看了一眼,咽下了这口气,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那这么说,咱们越国第一才女都比不上他,该改为第一才子了!”
“样貌出众,生得比女子还要美,才艺武功都这么高,怎么都没听说过景阳城有这么一号人物?”
有人突然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惊呼道,“方才就听着冰蚕丝熟悉,这才想起来!
我之前去一醉芳泽的时候听人说过,这把琴只有这一把,而且是一醉芳泽的老板专门为一位贵客所做,这么说来,凤神医…就是一醉芳泽的老板?!那么这位公子陌就是那位贵客咯!”
这时就有几人惊呆了。
“什么?一醉芳泽?那、那、那、那咱们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传闻中难得一见的人物!!”
“南山圣子,鬼医,还有第一才女苏染晴,公子陌,大人物都齐聚一堂了!”
“哈哈哈…值了!值了!”
尚陌缨叹了口气,在场的都是大神,也难怪一个一个都那么崇拜,可为什么连我也要带上?
于是暗暗摇了摇头,走向赵佳音,恭手抱拳。
“姑娘方才弹得曲子甚是好听,让在下意犹未尽,只是今日耽搁得太久了,在下就先告辞了。”
赵佳音此时已经收回方才渴望的目光,面带微笑,低眉回道。
“公子过奖了,方才是小女子无礼了,请公子不要怪罪我们姐妹俩。”
“无妨,若是有缘再见,下次定当与姑娘开怀畅谈。”
既然能遇到一次,就说明你我有缘,一定会再相遇的,到那时,你将会是我的!
赵佳音笃定了心内的想法,此时的她已然忘记了身旁的姐姐,她是第一次有了想要的东西,所以一定要得到不可!
她咧开了嘴角,不同往日的灿烂笑容,比门外的阳光还要明媚,羡煞旁人。
“好!一言为定。”
尚陌缨对着她点了点头。
赵佳人掐着自己的手心,忍下这口气,也咧开小嘴对他笑着。
“公子,既然我们能相遇两次,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尚陌缨轻笑了一声,“好,借姑娘吉言,我们会再见的,在下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然后又向客栈里的所有人,说道。
“今日打扰各位多时,在下先告辞了。”
转身负手迈出客栈,明泽抱着琴跟在身后。
凤玉惜在她身后跑了几步跟上,将胳膊搭在她的脖子上,“我说,小缨缨,你刚才别提多给我长脸了,小爷那个自豪啊!”
她顿住脚步,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吐出。
“凤大神医,您是不是整天闲着没事?能不能稍微收敛点呢?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长居在此,所以才这么大摇大摆过来的吗?”
“啧啧,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又说小爷风凉话!小爷那不是为了给你撑腰嘛!”
转过脸恶狠狠得对他说,“我堂堂尚府的大少爷,镇北将军,用得着你撑腰吗?”
凤玉惜眼睛轱辘轱辘转了几圈,想了想,“也是,你家大业大,又功成名就,整个越国谁人不知你尚陌缨,唉,以后就用不着我了,是不是还准备把我踢出府内啊?”
看他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她顿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叹了口气,迈开脚步,淡淡的说道。
“我可从未说过要把你踢出府。”
她径直朝前走,不理会他。
双手无力地垂在两边,站在街上,他抬起带有面具的脸,闭上双眼,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折射在面具上发着闪耀的光,右手抬起放在了额头上。
阿缨,即便你赶我走,这辈子我也要死赖在你身边,护你周全,让你永远如今日这般笑颜如花,永离这是非之地,我一定会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