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己身:“所有的人事物都是你内在的投射,就像镜子一样地反映你的内在.当外境有任何东西触动你的时候,记得,要往内看.看看自己哪个地方的旧伤又被碰触了,看看自己有哪些阴影还没有整理好.不要浪费能量在那些外在的,不可改变,不可抗拒的东西上.先在内在层面做一个调和整理,然后再集中精力去应付外在可以改变的部分.
记住,每个发生在你身上的事件都是一个礼物,只是有的礼物包装得很难看,让我们心怀怨愤或是心存恐惧.所以,它可以是一个灾难,也可以是一个礼物.如果你能带着信心,给它一点时间,耐心,细心地拆开这个惨不忍睹的外壳包装,你会享受到它内在蕴含着丰盛美好,而且是精心为你量身打造的礼物.“——遇见未知的自己
势利是对的。我们成长是为了追求独立,感情的独立必须成长到不依赖外在的人。经营关系,我只能说,感情只是无情的转回。你吃定某个人的感情你可能胜利了,但肯定会在另一个人身上输掉。关系这种事情,上得山多终遇虎;常在河边走,一定会湿鞋。人是会变的。当你认定一个人可靠的时候就是你的死期。没有人能欺骗你,除非这个人是你最信的人,所以永远不要信相任何人,包括亲爹亲娘亲老婆亲儿子亲女儿。
小时候父母总是说这个人势利,那个人看不起穷人。这些潜移默化对我造成了很坏的影响,这让我以为我应该去对每一个人好,可是我终究不是上帝,我怎么有可能去对每一个人好呢?我连仅仅对一个人好的能力都没有。爱并非一种用心,而是一种能力,如果在一个小孩的心里种下的是要她去泽被众生的因,那她会得到一个怎样的果呢?
我妈妈最爱的就是出风头,她要显得比什么人都高一等;她最无力的是凭她自己的能力出不了风头。我也帮不了她。我妹妹曾经给她带来过风头吧,也许。多少人羡慕她,有这么出色的女儿。
我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打了我的小阿姨一个巴掌。我的小阿姨说了一句话,她说:“你凭什么跟你妹妹比!”在我自己的心里我从来没有觉得我比上妹妹。我很奇怪于她居然敢当着我的妈妈、妹妹的面这么说。我当时就伸手打了她一个巴掌。大家都不响了,小姨夫就站在小阿姨的身边。那可是在我的家里。
后来我外婆死了,吃豆腐饭,我说我女儿嘴角的痣很我的妹妹。我的小阿姨又说了同一句说:“你女儿的长相凭什么跟章晓露比!”这次我不响了。反正我也没有再把亲人们再放在心里的打算。如果一个人一钱不值,那就不用去理她。
许多年以后,我送孩子去上学,碰到了妹妹的同学,她问:
“你是不是章晓露的姐姐?”
“是啊。”
“你们长得一模一样。你记不记的,我小的时候去过你们家,晓露现在在哪里啊,同学群里都不见她?”
“我不知道。她考上了某城的公务员。她的情况我不知道。”
妹妹的同学很疑惑,但是妹妹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她又问我妹妹有没有结婚?有没有生孩子?我看她的自行车后坐个摆着小椅子,坐着一个小男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许多年以后,我们都变成普通庸常的女人,穿着随意的衣着。我穿了件颜色艳亮的羽绒衣,她穿的是暗红色的立摇绒外套,运动裤。住在我路过的小区,是一个价格还中等的小区,比我住的小区房价稍高一点点。
我们都成了平常带孩子的女人。
在一个平常女人的眼里,我妹妹只是长得和我很象而已。我浓眉大眼小嘴薄唇,方圆脸小尖下巴,有两个明显的酒窝。我一米五五。妹妹的脸型更完美是鹅蛋脸,鼻子比我挺,妹妹一米六五。
随着岁月的推移,我有点变胖,我忘记了自己曾经是美丽的女人。老公从来不说我长得好看。他说:“矮怎么能算好看?”那我想大概我算不好看吧。
如果被我家那些人知道在别人的眼里我跟妹妹只是长得一样的话不知道她们会怎样想?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有些人认为美丽微厘之间的差别也是很明显的;有人看不出美与不美之间的天差地别。
重不重要只关乎一心的想法。
岁月里我可能篡改记忆,抹去了以我现在的想法看来不妥的那些故事。
当我学会了势利,我开始了孤独的生活。我试图抹去我美丽的过去,博爱的从前。我曾经可以对人选择宽容接纳,是包括我愿意用自己去让别人愉悦,以现在的我看来,那就是下贱。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快不快乐关我屁事。
牺牲和出卖一样是下贱的,自爱才是高贵。
让我撩开我的从前再看一眼,我再看看曾经卑贱的我自己,在我最美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