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满疮痍的大地上现在又遭大难,带着长长火尾的陨石毫不客气地砸在这荒凉凄惨但仍拥有包容性的大地上,它带来的是对这已经布满疮痍的大地毁灭性的打击,在它到来的地方都留下巨大脚印,那是它最满意的杰作!
在一个完美而巨大的杰作边缘,一只颤抖而僵硬的右手颤颤巍巍伸了出来,“哇呀呀!还差一点点,啊……!”叶北风努力的将手从伸出地平线上,四周都摸索了一遍,终于确定这是坚实的大地,身体仍悬在陡峭的坑壁的叶北风终于舒了口气,“呼~~!他娘的,小爷终于爬上来了!”
叶北风准备一下子爬上去,双手扣住地面上的凹凸处,脚在坑壁上使劲的蹬,可是身体始终缺了那么一点力气,脚下像抹了油一样总是往下滑,“不行了,这最后一点距离是最难的,我得休息一会儿,再作这最后的冲刺,呼!”放下左手,用右手单手的力量将身体吊在坑壁上,身体慢慢转过来,欣赏自己的成就。
这是一个比较规则的圆形,直径得有近百米,深得有十多米,其底是一个大大的漏斗形状,由于纵深太宽广,这个漏斗底还算平缓,可是其边缘又不一样了,这是陡峭的崖壁,得有五六米高,可是太过陡峭光滑,让叶北风吃了不少劲儿,不知多少次攀爬才来到现在的位子,看着身处的高度,叶北风心中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可是正在他得意之际,又有两颗不大不小的陨石向他袭来,看见这两颗陨石叶北风的眼角直抽搐,“妈蛋,看来又得重爬了。”
看着陨石越来越近,叶北风虽然心里已经知道这是虚影,可是在陨石快要砸中的时候,叶北风还是忍不住用左手挡住,没有任何声音,却有巨大的能量,在陨石毫不留情的撞击下,大地一阵震动,叶北风随着凹陷的地面如飘飞的落叶一样再次飘落到了坑底,叶北风躺在坑底,心中一阵无奈,“又得重新爬了。”
许久,一只右手再次颤颤巍巍的伸出了地平线,再次摸到坚实的地面,叶北风再不敢放松,即使脚下无力,却用上了吃奶的劲儿,终于在一阵努力后,他躺在了地平线上,“呼~呼~”口里重重的喘着气,眼睛到处乱瞄。
看着血色的天空,遍地的尸骸、残戈断戟,这灭世的景象透露出一股悲壮的气氛,叶北风心中一阵触动,“这个地方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来过,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是心中的这种感觉越来越重,一些奇怪的画面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一个身穿黑衣、头发血红的人影站在一座尸山上,他右手拿着一把饱食鲜血的屠刀,浓黑的魔烟从魔刀中冒出,左手正比着奇怪的手印勾动天上的星辰,他的脸是那样的模糊又清晰,清晰的轮廓模糊的面容,只是脸上那几滴鲜红格外的显眼,一股莫名的情绪让叶北风的身体都随之颤抖。
一点冰凉从脸庞划过,叶北风感觉诧异,自己的眼角竟然湿润了,伸手一抹,却是一片血红色,叶北风一阵吃惊,“这…这是红色的眼泪!”叶北风有些不敢相信,又在眼角抹了抹,“真的是红色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泪吗?”
在内心的诧异更重时,叶北风突然感觉心里一阵悸动,紧接着大地开始震动,地表破裂,岩浆疯狂的向外涌,就在叶北风的正前方,一只只白森森的骨手伸出地表,撕裂出一个巨大的深渊,随后,又是一具具白骨骷髅从深渊里爬出,它们一层层的堆积,一座由白骨筑成的祭台拔地而起,一个身着黑袍头发鲜红的身影,立着魔刀站在祭台上,这与叶北风脑海中的模糊人影印象一模一样。
叶北风盯着这个人影,这个人影依旧模糊不清,叶北风难以看清他的面容,人影的眼睛缓缓地睁开,血红色的光芒正对着叶北风迸射出来,一瞬间,叶北风的心中充满狂暴、杀戮,不过让叶北风更为吃惊的是,他并未因为这些情绪而感到不适,反而觉得舒适,他感觉这才是真正的自己,这些心理都是自己的本欲之念。
终于,那道模糊的人影完全睁开了双眼,原本模糊的人影突然在叶北风的视线里清晰起来,白皙的脸庞,英俊不羁的面容,让叶北风的心一阵狂跳,这竟与他一模一样,如血欲滴的嘴角翘起一个诡异邪恶的弧度,血色的嘴唇张张合合,本来无法看清听清的距离,这些画面与声音却清晰的进入他的脑海,那是“你终于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阵狂笑在天地间回荡,天雷滚滚,大地震动,叶北风的脚下出现一道深渊,一只只白森森的骨手从里面伸出,它们死死地抓住叶北风,在叶北风的恐惧中,将他拖到了现实!
在床上的叶北风一下睁开双眼,嚯的一下坐立起身体,眼前的一切都变了,金黄的纱帐,画刻的屋顶,精雕的木门木窗,平整光滑的大理石地板,金黄的夕阳从窗户照射进来,挥洒在叶北风身上,这已不算强烈的阳光,却让叶北风的眼睛感到刺痛,可是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殿下,你怎么样了?”凌影那厚实的话语从身边传来,才将叶北风真正的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