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啸渊一直没有把玉石冠要回来,墨竹也没有提及此事,但是墨竹却对他的身份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墨竹在比自己强的自己人面前才会表现的活泼,充分发挥爱玩的天性。一直跟在尤啸渊的后面问他的身份,而尤啸渊则是很不耐烦的敷衍。
可是要知道,到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所有人提振精神,表情严肃,死死的盯着山间小路和客栈中的墨竹。比预定的时间还早,郑权就到了客栈远处的山路。很远,他就看到了一个人吃喝的墨竹,于是他示意随从们扑过去抓住他,而自己则是远远的望着。
他看墨竹的时候眼中有多贪婪、心中有多奸诈,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他为确保万无一失,让自己的随从打先锋,有情况自己也就溜之大吉了。
墨竹背向郑权,所以并没有看到他。而随从却满脑子邀功请赏,像是一个个倾家荡产而又穷困潦倒的赌徒看到梦寐以求的珠宝一样,直接是硬生生的扑过去。正是因为这一扑,跟着前来赴约的山匪就知道了,这果真是反间计,立刻收网!这几个随从的动作太大,墨竹已经听到了,一个星窜离开了原地。让着几个贪婪的家伙扑了个空。
山匪蜂拥而上,忘了听从指挥,这一下惊动了郑权,疯也似的拔腿就跑。但是等候多时的尤啸渊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迎面就是一扫。郑权右臂向前一挡,可终究还是被击退了数米远。而且现在他的右臂,像是被灌了铅,打了麻药,没知觉也很难再抬起来。
郑权现在慌了,他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冒,心脏好像要冲破胸腔这个囚笼,猛烈的蹦跳着。他的心里大声疾呼着:“怎么办?我不能死!对了,钱!”
越是关键的时刻,人的脑子九转的越快,他将身上的细软、金钱,全部扔了出去,活脱脱的像是下了一场雨。山匪们可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放下手中的家伙就去捡钱了。这样,这几个随从就只用面对吴桐和墨竹了,但是就两个也很容易就可以打翻他们六个,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跑!
为了活命,他们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拼了命的跑,而且他们也不傻,全是分开跑的。郑权一看大乱,直接通灵出他的驭兽——铁甲魁狼。二话没说,跳了上去就是狂奔!如果说人和动物跑,胜算几乎为零!可是一旦尤啸渊通灵出他的驭兽,追上郑权那是不在话下了。但是,他却迟迟不结印,以至于郑权跑远了,始终没有追上。
郑权现在可是劫后余生啊,因为它能清晰的感觉到,刚才那个头发披散着的家伙,体内的驭力远超与他,可是却不追来,让他及错愕有开心。因为这里离清风寨很近,所以想都没想就往清风寨跑。
就这样,这场“捕鱼”活动没有抓到郑权这条大鱼,只是抓住了三只虾米,但是度过了信任危机,总的来说还是赚到了。但是郑权跑了,这让墨竹很是费解,因为他知道这尤啸渊的驭力强大,驭魂肯定不弱,追击郑权应该绰绰有余才对。但是当墨竹问及此事,尤啸渊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没来得及。”
总之被抓住的就得享受牢狱之苦,逃掉的就可以回去继续享受富贵生活。但是郑权却一肚子的怒火,刚到清风寨他就冲着寨主发了一通火。他觉得这次失败的责任不在他,而在于清风寨的消息有误。但是清风寨的寨主这个人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他知道如果还想再得到源源不断的供给就得努力讨好郑权。所以他直接把责任全揽了下来,并赔付着笑脸,趋炎附势的病态心理,灵魂都是铜臭味的。
郑权看到这清风寨的寨主向仕,心里舒缓了一些,他喜欢别人的溜须拍马,因为这样显得自己有地位。而向仕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说一些鼓动郑权在此出钱起兵攻打义魂寨的策略。不为别的,只为帮助郑权一雪前耻。向仕的心思郑权可猜不透,但是郑权的心思向仕了然于胸。
就这样,郑权亲自起草一份密信,让向仕的亲信于夜晚偷偷的送回沙骨城,要说这心里写的什么,写得竟是些关于钱的事。因为向仕一只在暗示郑权,有钱就可以击垮义魂寨。只能说天明如此,向仕正赶这发财的机遇,郑权书信中要家里拿出一百万金,数目不小,看的向仕心花怒放,他想着,一百万金一到手,他就再也不用听侯郑权的差遣了,这一百万金可是自己十年也挣不来的啊。
时间飞快,十天过去了,这十天,在墨竹的带领下,山寨的山匪们掌握了虎鹤双形拳,并要准备练习游风棍法。这十天,山寨唯一的大事就是来过一个苦苦哀求解药的人,这人就是几日前过来送信的人,但是尤啸渊随意的给了他一包面粉,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大概是觉得自己的命保住了吧,之后尤啸渊就是每日饮酒。还有就是冯坤,把大家捡到的钱整理在一起,去山下买了很多的砖头,准备将山寨翻新。
一场大灾难的来临之前总是异常的安逸,熟不只这十天郑权摔坏了多少杯盏,向仕挨了多少顿臭骂,而且现在的清风寨,仓库里是堆积如山的火药,只要有一把火,整个清风寨差不多就平了。
终于,在第十天的下午,清风寨开始了大动作。一辆辆的投石车开始往山脚下运,栅栏平地而起,严阵以待着。这就是不宣而战,但是对于山匪来说,这是家常便饭。谁赢了谁就是王,谁就说了算,没人管你是否遵循道义,前提是没有触犯他们的利益。
义魂寨的探子在第一时间向吴桐禀报之后,整个义魂寨就进入了备战状态。准备好棍棒,山寨上下热情高涨,迫不及待的想大秀拳脚。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将要到来的暴雨后面,还暗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