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生急忙躬身扛住陈中兴,大喊:“先生,快救救他。“
超人冷冷道:“是他治病,轮不到你来求。你的病还没发作,你来求时,我自然会救的。“
刘明生又急又气,刚想破口大骂,陈中兴伸手拦住。
“扶我过去。“
陈中兴知道,他这病,还真的只有这个游方郎中才能医治。
刘明生把陈中兴扶到超人面前。超人扫他一眼,面色冷寒。
“咦,先生,别人来到你面前,你即为他治,这陈主任,你怎么不理不睬的?你不是医医吗?他就是医生。“
“我知道。“
“那你快点诊断,他快不行了。“
刘明生虽有求于人,却盛气凌人,超人哼了一声,决定挫挫他们的锐气。
“你们为病人诊治,是坐在地上的吗?”
刘明生想,你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能相提并论?不过因是有求于他,不敢过份冲撞。
“刚才你都是这样为人诊治的。“
超人摇摇头。“时也势也,人与人,际遇迥然不同,那些人风雨里奔波,诚所谓居无定所,怎么比得你们安如磬石,高踞温室,风雨无欺?”
超人伶牙俐齿,刘明生越听越不舒服,睁着眼,还要争辩,陈中兴按他一把,轻声对超人说:“先生,那就请你到我办公室去。”
刘明生被驳了面子,脸上一红。超人呵呵一笑:“那是你的地盘,非我等闲云野鹤之辈能入,你只需搬来桌椅,摆个架式即可。若虔诚,再奉一杯清茶。”
刘明生踌躇不前,看了看陈中兴。陈中兴挥挥手:“就依先生话做。”
陈中兴发话,刘明生不敢不从,狠狠瞪超人一眼,悻悻离开。
不一会,从大院里排出一长溜人。刘明生打头,侧身引领,后面两个男子横抬一张抽屉桌,一护士扛着椅子,一护士捧一杯茶。围观者嘻嘻哈哈。
超人安坐地上,眼半睁不合。刘明生心里不忿,口无遮拦。
“卖狗皮膏药的,这些东西怎么摆。”
超人微微一笑。“既是狗皮膏药,只要有效果,贴在哪里都一样。“
陈中兴横了刘明生一眼。刘明生只得摆桌放椅,安排妥当,瞥见超人伸出手,刘明生甚为气恼,看样子不拉不行,把狠劲使出,臂上带力,手掌伸前,五指如钩。搭上超人的腕脉,刚要发力,孰料超人手上滑溜,如触皮革,力无从泄出,却觉一股粘力扣住手掌,定睛一看,超人轻轻巧巧端坐椅上。
刘明生暗暗称奇,去了轻觑之心。却听超人语气中不乏责备。
“你这下属不明事理,让你站着,说对不起的不是我。”
陈中兴尚未开口,刘明生面皮一紧,飞也似冲进院内。
捧茶的护士把茶杯放在超人面前。超人端起茶杯,悠然啜了一口。
“想知道自己的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