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作者寒鸦向各位朋友表示最诚挚的新春问候!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生活更美好,身体更健康!事事和顺事事顺,步步登高步步高!
景睿走了。
一天,两天,三天……
景睿在姚爱跟前时,姚爱心里不忍他冷落妈妈,黏在自己这里。
可是景睿这个让她看惯了的身影,一旦离开她的视线,她又觉得自己遭到了冷落,倍感心虚、孤独!
忽然想起一件事,姚爱一震,景睿走时给她留下了钥匙,告诉他有几件衣服他还没来得及洗要她给洗洗。
一开门,一股齀巴味儿冲进鼻子,门被敞开了。
没有女人的屋子,简直就不能叫它作屋,多耍酷的景睿,不会收拾屋子。姚爱散目一看到处是活,就又仔细收拾起屋子。
她拉开行李卷,扯下褥单;又拽过被子,拆下缝线,抖了抖被子。
外面天好,晒一晒吧!
该洗的衣服就被包在被单里。
一封信静静地躺在她的眼前……
嗯!是我替他捎回的那封信,信口已经撕开了,景睿是看过了。
姚爱像怕它会爆炸似地捏起信封的一头,提了着看。
一张照片从里面掉了出来。
姚爱的手,在瑟瑟发抖。
心随手动,两腿一软坐在了炕上。
她没有勇气仔仔细细看看信上都写什么!一目十行……
照片——回眸一笑的美人!
姚爱彻底傻了!
林琳——赫然醒目!
林妹妹她在不断的和景睿书信联系,景睿一点都没有透露给我过。
要不是人家把这封信递到我手里,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景睿呀!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没有强求,我不敢,我不配,我也不愿……
姚爱泪如雨下,抽搐得抑制不住。
一大包脏衣服,姚爱带回了家。
一大包干净的衣服,姚爱又送回了景睿的小屋。
姚爱换上了洗干净的被单褥单,卷起了铺盖。又擦干净了桌子椅子,多久没擦过的窗户也让她擦得干干净净,便悄然离去。
周英最近日子不好过,她生完女儿后更增添了迷人的魅力。
也就是因为这些迷人的魅力,让她遇上了麻烦,简直是内外交困。
回家,看见的是婆婆的一脸硬挤出来的假笑……
上班,又不得不看上司那让她不舒服的一脸堆笑……
家人的一脸假笑,让她心里委屈,又难以解释和澄清。
想说个明白吧,又怕适得其反,越描越黑。
而领导的一脸堆笑,好似几只蚂蚁在身上乱爬,让她浑身不自在。
哼!他就丝毫没有给人带来了困扰的羞愧和不安之态。
她更加的无语。
周英并不是矫揉造作之人,怎奈已遭家人误解,还能像没事人一样淡定自如。
那天,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周英……
“真的吗?什么时候亲的?你嫂子?你看清楚了吗?”
婆婆惊诧之声真真传入周英耳中。
“哎!你这老太太,没有的事我能胡诌。”小姑子这时,指指自己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
周英蔫退回来。
“哎!啊!”周英拍打着脑门想起那天的事……
几天前,开会结束了,人们都纷纷往外走。
偏偏此时周英眼睛迷进了什么东西,她自己立在那揉搓……
“眯眼睛了吗?我给你看看!”
他,周英的顶头上司,公社王主任。
“我自己能行,不用麻烦你。”
“别犟了,就剩咱俩了,人家该锁门了。”
他给她轻轻翻开眼皮,轻轻地吹……轻轻地一吻……
等她睁开眼睛,门口处站立着小姑子。“妈来了……薇薇发烧了……”
又是个那一天,可宁来信了。
可宁信中说:耐不住寂寞了?想当潘金莲?可我不是武大郎啊!
周英回信说: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想当潘金莲了?过耳之言岂能全信?
可宁信中说:赫!官升文化长,别跟我拽文,我是个行伍人。都热吻了,就差热身了吧?
周英回信说:你想恶心死我?什么时候热吻了?又是谁说的什么什么热身?流氓!想象力倒挺丰富,用错地方了,我不服!
可宁信中说:我很小气,我心里憋得疼,疼得在滴血!说说都不行吗?你们都热吻了,你再热身?
周英回信说:你太夸张了吧!是他吻我,不是我吻他,更不是什么热吻。可宁,我好想你!我好伤心!我心里憋得疼,疼得在流血。你别再提这个“吻”字了,我要吐白沫。我晕!
让周英晕的事真发生了。
信仗停止了。
周英以为信仗都打腻了。
冷战开始了!
那以后……
也就在这时,姚爱来凑热闹了。
坐在周英热炕上的姚爱,先逗一会儿薇薇,“哎呦喂!薇薇长得真快呀!这才几个月呀!出息得这么漂亮了!”
激动之余的姚爱还是忍不住地述说了林琳书信一事。
话说来这,不就是为了倒一肚子苦水的吗?
周英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个不信,百个不信,千个不信!
她胸有成竹。
“你看的那封信,就是一面之词。”周英接着有条不紊地分析:“据你所说,信的内容咋一听像是得到了对方的回信,可实则你一推敲,露馅儿了。”
周英肯定地点点头,“那个女的,叫林妹妹的。”
姚爱笑……“人家叫林琳”。
“好!那个林琳绝对是纠缠景睿的,景睿绝对没有给她好话。说白了,她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周英看看姚爱“傻丫头,你千万别上当!景睿是什么人你到现在还不了解吗?”
周英脸一沉“真够笨的了,怪不得给人家生了孩子,都不知男的跑到哪去了!让人给甩的……”
姚爱面红耳赤“你怎么敢肯定就是他甩我,指不定还是我把他甩了呢!”
“你这么能,你这么能你怎么不长长脑子,景睿想骗你,还用得着使这种手段吗?他多耍酷啊!”
看着一脸苦相的姚爱,周英说:“你用脚趾头想想,景睿为了要你,跟她妈妈都闹翻了,跟你多少次山盟海誓,这可是你跟我说的,我记住了。”
周英有点儿生气,“这么一封破信把你弄成这样,要是遇上我那事,你立刻就得麻爪,甚至赌气把景睿让给别人。”
“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嘛!景睿他太帅了,我老是心有余悸。”姚爱挠挠脑门,“他妈妈一直就不同意我俩的事,他又有那么多的追求者,不知哪时,他听了她妈妈的话就……”
周英点头,“可以理解。”
姚爱立刻见缝插针“是吧!你也这么认为了吧?”
周英绷着脸没有丝毫怀疑的表情“要是换成别人,我也不敢给他打什么保票。景睿!我就敢。”
周英十分有把握地说:“因为他对你没有二心。”
姚爱突然想起什么,“周英!我刚才好像听到你遇上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姚爱又提起了这个话头,周英的眼泪立刻喷了。
姚爱傻了!“周英你别吓我!你跟我说,你遇上什么事了?”
姚爱搂着哭得没法说话一个劲儿晃头的周英。
许久,周英镇静下来了,不哭了。
有些红肿的眼皮低垂,声音懦懦的。
“你说怎么会那么巧,就让我小姑子看见了那一个镜头……可宁信都不给我写了。他是不想要我了,他这是使计呢!他先晾着我,晾凉了,就该跟我提出离婚了。”
“不会吧?”姚爱也蒙了。
“太突然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突然呢,我没告诉你而已。我们俩打信仗就好几个回合了,可宁烦了,再也不理我了。”
姚爱抱着周英“我们俩真是患难姐妹。”
“周英啊!你别难过,你现在不了解可宁那边的情况。可宁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他多爱你呀。”
这真是当事者糊涂,旁观者清。
“我认为:可宁他充其量是在吃醋!过几天准给你来信,还得跟你掰扯,他是要你服软,向你证明他是你的男人!”
周英听姚爱说到这,“扑哧”乐了!
“姚爱呀!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可宁还真是这样的人。他老管着我,别这样,别那样……他就是不放心我呗!但是他特疼我,我知道。”
“那我们俩就共勉吧!”姚爱松开周英,深情无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