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缩回去的闻够了蒂凡妮的一颗头问另一只：“打不打？”
“打什么？”老四“你们还真以为自己是真龙？咱们只不过是那楞汉子花岗岩借着这片上古大神的罹难地投射的意念，难道能违背‘试炼的原则’吗？”
“啊？那不打的话，放咱们出来做什么？”老五。
“投射错了，是他的事，打错了是咱们的事。”老六。
“六哥说得对，咱只负责试炼龙，这两个凡人……虽然那个女的挺有意思，那个男的看起来也很欠揍，但是不归咱们管，越俎代庖，回去要被骂的。”老七。
“我赞同。”老八。
“只有一个问题，战神圣地，从来不出错，这回怎么会？”老九。
“九弟说的正是我想说的。”老三：“花岗岩既然放咱们出来，这附近一定有九头龙一族等待试炼，是不是咱们找做地方了？还是时间不太好？”
老大听得直点头：“老三老九说得在理，战神圣地不同别处，有神圣法则的支撑，不会出错的。‘试炼的原则’不容违背，咱们挖地三尺，好好找找！”
说着九头甩开蒂凡妮和刺客，扭头就要走，不知道多高的脊背伸长了都探进云里，九个头甩起来，匕首穷尽目力也没法一次全都数清楚。
“这就……这就……走了？”匕首还处在震惊与各种思量交叉混乱的边缘。
“你要是有种，你追上去干。”蒂凡妮。
九头龙腿再短，几步就能有一里地，这会正慢吞吞得走着，脾气大得很。
“老二，你说这地方一眼望不到边儿，怎么找？”老大。
“大哥你不是说挖地三尺吗？”老二。
“对哦，那咱们开始挖？”老大。
“我赞同。”老八。
“等会儿，大哥，我觉得有问题，战神圣地的钥匙只有一把，那两个人既然用钥匙进来了，没理由不知道咱们九头龙族的小子人在哪里。”老三。
“说得有道理啊，”老大“难不成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入口？”
“没听说过。”老八。
倏忽之间，刚见到的太阳又被黑漆漆长满了鳞片的大脑袋们给挡在了后头。
“你两个，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啊？”老三。
蒂凡妮被四个挡住五个又轻而易举得挡住太阳的龙头给吓坏了：“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两个小赤佬，有什么能瞒得过九头龙大神您呢？”
匕首心道，真不要脸，他表面上故作镇静，刺客协会怕过谁？他挺胸抬头，高昂着脖子。
老八看他好笑，咧开大嘴露出一排细密的大柳树一般高的尖牙，牙齿底跟木桩子一般粗，牙齿顶跟牙签儿那么细。
老八的鼻子都要贴到匕首的脸上了。
匕首双腿一软，“噗通”就跪下了：“九头龙老爷，我万分赞同蒂凡妮的话，您老看看，咱俩人孑然一身，除了兵器以外啥都没有，怎么藏您族中子孙啊？”态度之诚恳实在令蒂凡妮咋舌。
老八看他窘迫的样子实在好笑，刚才还装大侠呢。
“小刺客，你祖宗没教好你。我不笑你，我回去笑话他！哈哈，哈哈哈哈！”
匕首要是没带面纱肯定是脸红脖子粗的红气球脑袋。
“我在问一遍，你们不知道我族子孙在哪里咯？”老大眯缝着眼。
“真的，绝对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句子，匕首和蒂凡妮训练过似的，异口同声地嚷出来。
“得，弟兄们，甭想了。”
中间的老大，缩回脖子，另八个大头有样学样，就颗大脑袋在云里交头接耳如同打了半天的闷雷。
“大哥，这样看来，真是战神圣地搞错了？要是只有一把，怎么会他两个没见过九头龙呢？”老七
“不是跟你说了，战神圣地绝对不会错。”老大
“那就是他两个小子撒谎！”老二。
“我看不像，他两个身上没有其他九头龙的味道。而且，就算是他们见过九头龙族的小辈，没理由把它藏起来啊。试炼又不是坏事（它自己这么觉得）。再说了，藏到哪里去呢？”老大举目四望，圣地四方一望无际。
“不会被他们宰了吃了吧？”老九“藏在肚子里最难找。”
“吃了也会有味道。”老大。
九个头同时沉默了。
半晌老八：“难道咱们第一次给小辈进行试炼，就要这样无果而终吗？”他幽怨道，作为投影他存在的理由就是为了给后辈的青年才俊提供进取的目标，让自己的高深功力不致失传。现在看来，有心教，没人学。
“唉！我都想了好几种新鲜的火系魔法要教给他呢！”老五。
“还有我，还有我的冰封天下，冰河千里，和冰天雪地。”
“我的天雷涛涛”
“我的劲浪翻天”
“我的仰卧起坐！”
“好生气啊！好失望啊！好难过啊！”老二。
“我想试炼小辈们啊！”老五。
“好无聊啊！我有什么用啊！”老七。
“……”老三“我给哥儿几个出个主意，咱们就试炼这两个小辈就好了，你们看怎么样？”
“对啊！反正他们也闲得无聊，又回不去，刚好给咱们过过手瘾！”老二。
“对对！我赞同！”老八。
九个头砸碎了云层蓦然降临的时候，正瞧见蒂凡妮和匕首蹑手蹑脚的往北边跑。
老四老五老六脖子一伸就把他俩圈回了包围圈。
“哈哈哈，有得耍了！”老二超兴奋。
“悠着点儿，别一下玩死了，哥几个都还没过瘾呢！”老大严肃得提醒道。
……
……
深吸一口气，发现呼吸顺畅。随着清新的空气把肺泡盛满，荒重新拥有了对手臂和双腿的控制力。
金晶眼睁开的时候，荒被眼前匪夷所思的境地惊呆了。
或许除了拥有金晶眼的荒没有人能欣赏到如此壮观的，颠覆常识的，魔法元素大暴走的景象。
红的，绿的，蓝的，紫的，白的，灰的，黑的，蓝的，青的，总之，说得上来的颜色都在这缤纷多彩的石洞中呈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