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现在给我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虽然自幼在军营长大,但是我深知你,你天性慈悲,为什么会做下那么残忍的屠杀。那些人犯了罪,自然有法律去惩处他们,难道部队对你这么多年的教育都教育到狗身上了。”
中年男人叹道。
左靖来沉默了一会,道:“太过于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些年我暗中调查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当年那件事,不是官方公布的那样。他们说子漪的母亲因为赌博而欠下高利贷,最后教官为救妻儿和他们发生火拼,简直是笑话。”
“先不说教官他是什么伸手,就凭那几个小混混能把他伤到重伤难治?其次,一伙地痞流氓竟然能搞到美国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且一个狙击手的培养不用我说您也知道,并不是一个农民拿着一把枪就是一个战士了,能用那种枪击伤老教官的,一定是具有多年军事素养和训练的专业人士,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人。”
中年男人听到这里终于动容站起来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当年为什么不上报。”
左靖来自嘲笑道:“上报,我去哪里上报?”
“我根据老教官留给我的信息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子漪虽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她们已经被囚禁了快3个月了,她当时也极度虚弱,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带着她们安全离开。”
“什么?囚禁三个月?”中年人更加诧异。
“没错。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的,原来老教官的家人早就被人控制了,他的妻女,父母都在对方手里。”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建国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如你所说的他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对付他有什么目的?”
左靖来闻言再也忍不住虎目中的泪水,轻声道:“目的就是我。”
他说完没有停顿,在中年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继续说道:“您听说过NO.7吧。那是英国皇家科技院研制出的一种专门对付我们这种人的药品。类似于我们这样的人,一般的药物生病还有普通的枪支都已经没有办法对我们造成实质性的威胁了,但是N7的研发放佛就是专门针对我们的,他对没有突破侄俈的一些习武之人没有什么大用,但是对我们却是致命的,轻则四肢瘫痪,自此成为废人。重则当场昏迷,永远的成为一个植物人的存在。不过N7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要经过长久的不间断的服用才能发挥作用。”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找到了建国,用他的家人威胁他对你使用这种药。”中年男子似乎明白了一些说道。
“没错。”
“可是你的信息是绝密啊,不要说一些国外的势力,即使整个军区也没几个人知道的,只有军委的几位大佬才有级别阅读你的信息啊。难道...你怀疑有间谍和内部人员作祟?”
“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怀疑的,所以当时我才选择自己出手解决这件事。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发现疑点很多。第一,无论任何势力我相信他们的手还伸不到那里。第二,一些境外的势力如果说想尽办法弄来一些军火货和混入几个高手的话,如果付出一些代价或许可以做到,但是做成最后那样绑架长达三个月的在职军官家属,我相信我们的情报部门不是吃素的,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第三,当年的我只是刚刚突破,如果他们下定决心不是没有能力将我废掉或者击毙。没有必要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所以我最后否决了这个猜测。”
“那会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这些年我陆续通过一些势力查过当年那件事情,但是可能是时间过的有些久了,或者对方也已经开始警觉,所有的蛛丝马迹都不见了。当年参与这件事的人,他们的亲人朋友能找到的似乎都很久没和他们联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和谁联系,为谁卖命,而不能找到的就不用我说了吧。我唯一肯定的是这件事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一个黑手在操作着。如果说当年的事情一定要有什么原因的话,根据我最合理的推断。应该是有人找我寻私仇。对方很了解我,但是我却完全察觉不到对方。”
中年男子听完后说道:“私仇?你天天待在军队,那里都是你的战友,你们生死与共亲如兄弟,他们要杀你,不用搞这么多东西,只要执行任务的时候做点手脚,任你手段通天,也得去见佛祖。”
左靖来闻言道:“您说的我都知道,所以我也排除了他们。”
“好了,别说这个了。往事已矣。现在对我而言,照顾好子漪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那件事情,我心中有数。一但我找到确实的证据,我会让他给我个交代的。”说完也不再看中年人,而是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
中年人闻言也不再多说,因为无论说什么也挽回不了当年的事情。以他的身份这次不惜犯险亲身前来,确实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至于左靖来说的,他回去自然会进行深入调查,但是他现在要说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过了一会,二人对坐于旁边的茶几处。
左靖来拿出茶叶开始给对方泡茶。
手一边娴熟的动着一边说道:“老首长,您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中年人抿了口茶哼道:“哼,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到你的地盘来求你办事来了。”
说完不仅吧唧了下嘴巴道:“要说你这当土匪的滋味还真不错,就这茶都不知道比部队的特工茶叶要好多少了。”
“呵呵,您说笑了。喜欢的话我这还有,一会给您包上点带回去慢慢品。”
“少埋汰我,当老子没事干跑到你这来打秋风了。”
“行了,我这次来确实是找你说正事的。你这谈话方便吗。”说完面色不由一紧的正色问道。
“您放心说吧,如果在这里的谈话还能被别人知道。那我早就横死在这韩国街头了。”
“好。我是军人你知道我不懂得什么拐弯抹角,我就直接说了。我这次来.....”
中年人说道一般的时候。
左靖来忽然挥手示意,然后犹豫道:“老首长。即使我不知道您要说什么,但是我也知道您不远千里而来,定有所谋。我也相信你们一定是通过查到了子漪的身份进而查到了我。按说以您对我的恩情不论您说什么我都应该承诺下来才对,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面了。我有我的难处。不说现在有多少人跟着我讨生活,就是为了让子漪能像一个平常人一样的幸福生活,希望您别为难我。现在的韩国政府没有动我,并不是他们真的动不起我,而是当一件事失去的比获得的更多的时候,没有人会这么做的。这是天道伦常。”
“同样,当一件事达到他们忍耐的极限的时候,我相信他们也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以雷霆万钧之势拿下我。即使我侥幸能够全身而退,那么那些对我忠心耿耿的人呢,子漪呢?他们的生活怎么办?所以希望您......慎言!”
中年人闻言沉默了,他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有些话不说双方都还有余地。但是一旦摊牌,当他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和目的,而无法配合自己的时候,恐怕就不那么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