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之间谋定天下事,乾坤万里一改往日云。好坏难判定,是非不易分。
二皇子道:“这两件事说易不易,说难却也不难,这第一件事若有孟丞相相助,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成。”
右丞相孟通达道:“老臣怎么做,还请殿下明示。”
二皇子道:“天下没有完美之人,本王也不例外,当今太子胸无大志,爱好女色,我们就从其爱好着手,大事便可成。”
孟通达似懂非懂,道:“殿下您就直说吧!”
二皇子笑了笑道:“听说丞相有一位千金长的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不知是真是假?”
孟通达道:“这都是传言,不过小女天生丽质还算看得过去。”
二皇子道:“天生丽质好啊!有这天生丽质大事已成一半。”随即示意孟通达过来,孟通达附耳过去,窃窃私语,不知说了些什么。
众人聚会半夜方散,各自欢喜离去。
这日,东宫太子府中,太子正与几位妃子嬉戏玩耍,忽然下人来报道:“右丞相孟通达带着厚礼前来求见。”
太子见有人打扰,很是不快,当听到“带着厚礼”四字之时,瞬间转怒为喜,道:“带到客房等候,我随后就到。”
下人将孟通达带到客房用茶,不一会儿太子进来,见孟通达两手空空,略有不快。
孟通达起身行礼道:“老臣不请自来,还请殿下莫怪。”
太子道:“哪里的话?丞相能来使本宫感到蓬荜生辉,请坐下品品我府中茶水如何。”随后太子也入座。
梦通达道:“茶是好茶,只是老臣前来不是品茶的,听说太子府中尚缺一位太子妃,老臣有位千金不仅相貌出众,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定可以成为殿下的贤内助,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对孟丞相千金早有耳闻,只是无缘相见,此刻孟通达主动提出,由怒转喜,心想:“原来厚礼指这个,不过这确是厚礼。”便道:“本宫早有此意,只是无人引荐,今日丞相有联姻之意,本宫也有娶妻之心,不如明日本宫就去下聘,如何?”
孟通达道:“不可,殿下操之过急了!明日殿下只身前来,不须带礼,先看看小女是否中意,若中意再按礼法走不迟,老臣也是替殿下考虑。”
太子闻言也觉得颇有道理,便答应了孟通达请求,随后太子邀请孟通达用宴,孟通达以有要事要办为由告辞回府。
翌日,太子如约前去孟丞相府中,孟丞相于府中大摆酒宴款待太子,一巡酒后,孟通达对下人道:“去请小姐出来拜见太子。”
下人领命而去,少顷,走进一位女子,眉如新月瞳似星,杏脸樱桃口,肌似凝雪,发似丛云,素纱遮玉体,果然倾城貌。此女正是孟通达千金孟淑华。
缓缓走上前,行礼道;“淑华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早被孟淑华美貌吸引,丢了魂似得,正看得出神,孟通达见太子如此不气反喜,推了推太子,道:“殿下,老臣敬你一杯,让小女谈凑一曲助兴如何?”
太子道:“如此甚好!”
孟淑华便在一旁弹起琴,孟通达、太子两人在席中喝酒,太子目光从未离开过孟淑华,孟通达故将酒水洒了自己一身,借机走出房间。
太子见孟通达出去,便走到孟淑华身旁道:“不知小姐是否愿意做太子妃?也是未来的皇后。”
孟淑华生性高傲,本不想出来,只是父亲叫唤,不得已才出来,听太子如此说,婉拒道:“淑华无才无德,不敢求做什么太子妃,谢谢太子的好意。”
太子一听,生气道:“不着急,我相信你会答应的。”
忽然,太子目露凶色,像中了邪似得一把将孟淑华压倒,直接就撕衣服,孟淑华极力反抗,不停呼喊。一旁桌子上香炉内一根香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点着,袅袅青烟弥漫整个房间,这香乃是二皇子送给孟通达的“惑心迷香”,这香只对男人有用,所以此刻孟淑华清醒的看着被太子侵犯,已将全身衣服撕的剩下最后一件,极力摆脱,可惜依旧无法摆脱太子的魔抓,在最后时刻,几个丫鬟冲了进来打晕了太子,保全了贞洁。
第二日早朝,皇宫大殿内,右丞相孟通达跪在地上哭天喊地道:“陛下啊!替老臣做主啊!”
皇帝不知发生何事,道:“孟丞相有何冤屈只管说来。”
孟通达道:“昨日太子到老臣府中做客,老臣摆下酒宴好心款待殿下,并让老臣最疼爱的女儿一旁弹琴助兴,老臣有事出去片刻,太子居然对小女施暴,虽然后来几个丫鬟制止了太子的暴行,但是小女的贞洁已失,陛下要替老臣主持公道啊!”
皇帝闻言,勃然大怒,道:“快宣太子上殿,并把令爱一同宣上殿。”
殿侍官立马宣旨,半个时辰后,太子、孟淑华先后上殿参见了皇帝。皇帝让孟丞相把所告之言重复一遍,太子羞愧的低下了头,孟淑华早已泪流满面。二皇子、三皇子俱在百官之列,二皇子正准备出去安慰孟淑华,想在皇帝面前表现,树立仁慈形象,不料被三皇子抢先,龙阳正风走出,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孟淑华,道:“父皇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不必伤心。”孟淑华接过手帕擦泪,点头以示感谢。
皇帝道:“太子你可知罪?”
太子道:“儿臣知错了!”
皇帝本以为此事应该另有隐情,故意给太子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曾想太子居然一口承认了,其实太子自已也不知道被人陷害,只是认为自己喝酒犯了错误。
皇帝大怒道:“身为太子,国之储君,行为不检,难当大任啊!朕今日就废了你太子之位,禁足三年,回东宫好好反省吧!退朝!”
皇帝受此打击,病况一日重似一日,恐不久于世。
东始国民富国强,崇道敬佛,地处东华,历史久远。这天下共分五方势力管辖,分中、东、南、西、北五方分布,东方候龙阳青木掌管东方越阳三十六城;南方候龙阳离烬掌管南方楚风三十六城;西方候金盛渊掌管西方秦阳三十六城;北方候流莎君掌管北方晋风三十六城,天下总共一百零八城。这中方便是国都,势力分两方,朝中共有四位丞相辅佐皇帝管理天下,分别是文左丞相韩文忠、文右丞相孟通达、武左丞相道义、武右丞相晨煌。其中一股势力便是道义掌管的铮铮铁骑军队,另一股势力是由武右丞相晨煌掌管的天将盟,两股势力不相上下。
二皇子接连两次奸计得逞后,势力越来越大,武右丞相晨煌乃是一个见风使舵之辈,向来与道义不和,现今皇帝又废除了太子,朝中形势已然明朗。这太子之位必然会从剩下的三位皇子中挑选,二皇子势力如日中天是最有力的人选,三皇子品貌端正,仁义有为,常与道义往来,也是极有可能的人选,四皇子爱好行侠仗义,萍踪江湖,不在选举之列。如此一来,太子之位只会从二皇子与三皇子两位中选择,右丞相晨煌果断的选择了投靠二皇子,二皇子自从得了晨煌之后势力大增,越来越目中无人。
二皇子为了得到太子之位,便在皇宫中布满了亲信,偷偷将天将盟之人换成了皇宫禁军,时刻注意皇帝的动向。
一天夜里,皇帝宣召道义前去商讨要事,并要求三皇子侍奉左右。这个消息迅速传到二皇子耳中,二皇子愤怒拍桌而起,道:“这个老不死的,我费尽周折决不能替他人做嫁衣,大不了鱼死网破,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即刻召集众门客及天将盟副盟主晨煌等高手商讨计策,晨煌道:“皇宫中有我们的一半人马,我们带着人前去包围皇宫,里应外合,控制皇宫后,然后逼皇帝立下诏书,将二皇子殿下封为太子,大事成矣!”
二皇子再三犹豫,最终决定按晨煌之计而行。
皇宫皇帝寝室之内,皇帝躺在龙床上,龙阳正风正陪在床边给皇帝一汤匙一汤匙喂粥,吃完粥,皇帝道:“朕恐怕时日不多了,道丞相你去拿笔墨来,朕说你写。”
笔墨道义提前已经准备好了,道:“陛下请讲,老臣这就记下。”
皇帝道:“朕自知大限将到,特立下诏书,以免朝纲祸乱,天下不安。今日起朕立龙阳正风为太子,代朕处理天下大事,安抚四方黎民。文武百官当尽力辅佐太子,不得有违。”
皇帝接着道:“道丞相明日早朝就当着文武百官宣读此诏,今日就请回去吧!朕累了。”
道义、龙阳正风二人领命退出,走到宫门口准备分别时,突然四下里密密麻麻的士兵冲出来将两人团团包围,晨煌从士兵走出来道:“道将军、三皇子皇帝和你们说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两人见对方人多,多说无益,便直接出手突围,道义乃是灵王巅峰实力,差半步就能踏入灵皇,可是这半步即使他数十年苦修仍旧不能迈出,三皇子刚刚晋级灵王,也是不可小觑,两人联手朝着一个方向厮杀,杀了半天,仍有源源不断的士兵冲上来。
晨煌道:“退下,本盟主亲自出手,免得浪费兵力。”
晨煌取过狼牙棒,飞身朝三皇子迎面打来,晨煌与道义一样是灵王巅峰实力,龙阳正风区区灵王一段实力怎能挡得住灵王巅峰高手的全力一击,即使相差一个段位实力也是大有区别,道义飞身一脚踢开了狼牙棒,挡在龙阳正风前面悄悄把诏书递过去,低声道:“我将他缠住,你趁机逃走吧!看来这天下之势要变了,记的一定要保住性命,才能不辜负陛下所托。”
龙阳正风牢牢记住了道义所言,伺机脱身。
道义飞身冲出,攻向晨煌,晨煌仗着兵器沉重,又是修炼的土属性心法,每次攻击都大开大合,道义没带兵器不敢空手去接,只能招招躲避,渐渐处于下风,忽然,又是一记狼牙棒袭来,道义留意到龙阳正风已经逃走,再看时,狼牙棒已经敲在胸膛之上,倒飞出数丈落到城边河中。
晨煌也顾不得道义是死是活,带领兵马,杀进宫中。
晨煌与二皇子在宫中汇合,围住了皇帝寝宫,二皇子一人进入寝宫,见皇帝躺在龙床上,上前道:“儿臣前来看望父皇。”
皇帝睁开眼道:“朕没叫你,你来干什么?”
二皇子道:“儿臣就是想问父皇准备立谁为太子?”
皇帝道:“诏书朕已经下了,明日自有分晓,回去吧。”
二皇子有点急了,试探问道:“是不是三弟?”
看着皇帝不说话,龙阳乾忽然大笑不止,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能力超群,才华出众,哪里比不上那个满口假仁义的懦夫?”
皇帝吃了一惊,气喘吁吁道:“朕早就看出你有取代太子之心,只是你是朕的亲生儿子,一直想着你会改变,所以不加追究,想不到今日朕才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哈哈哈……,这还不是我的真面目,不妨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设计让你罢免了道义的兵权,让我一头独大无人制衡;第二件事便是太子是我设计让你废除的。现在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人。”二皇子手舞足蹈,嚣张道。
皇帝闻言气的口吐鲜血,咳嗽不止,半死不活,表情痛苦万分。
二皇子看了看,顺手拿起被子蒙住皇帝,顷刻之间性命休矣,清理了现场,二皇子开门大喊道:“皇帝驾崩了。”
当夜,不少官员及太医前来查看,来人都是早已投靠二皇子之人,记下当夜发生之事。
第二日,举国哀悼,办理丧事。
如今,国都尽数落入二皇子的掌控之中,那些反对之人必然会统统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