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夜寂静,万户俱深眠。一场纷争,数载风波。
木灵源、青荷两人因没能把持住****之欲,做出令江湖世俗皆不齿之事,为了保存颜面,早在火雄夺取龙丹对付那些江湖人之时,便偷偷溜走了。道元恒、月灵儿、流香、木焚渺、白眉五人紧随着流莎君、火雄二人的打斗,一路观战过来,行了约近百里,此刻已近黎明。流莎君、火雄二人交手被突然出现的铁面人打断,两人心里皆是不畅,一人手中凝聚起一个灵气水球,另一人手中握着一个灵气火球,两人同时出手,击向铁面人。只见两股灵气从相反方向而来,铁面人岿然不动,待两股灵气能量近身一尺之时,铁面人周身突然出现一道无形剑气盾,两股能量撞到无形剑气盾之后,瞬间湮灭,随之,铁面人飞身离去。
火雄愣在原地,喃喃道:“金萧风?一定是他,不然在这东始国谁还有这样的剑气修为。”流莎君在铁面人离去时便紧随上去了,两人一前一后飞行,片刻之间,已在三百里之外,飞到一处,只见湖水波光闪,几座青峰湖中立。铁面人便停在一座石峰之上,流莎君紧随而来。
铁面人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流莎君动情道:“萧风,我是莎君啊!为什么十几年来你不来看我?我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回头看看我呀!”
铁面人寒铁面具下的表情有些动容,可是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流莎君闻言,泪水夺眶而出,一把从后面抱住铁面人,哽咽道:“萧风,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你一定以为我嫁给了龙阳青骆,其实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当年我生气你离开我,一气之下嫁给龙阳青骆不过是为了让你现身,我的心里只有你,不要离开我好吗?”龙阳青骆本是北方候,早在十几年前便被人杀害了,之后流莎君便成了北方候。
铁面人转过身来,摘掉寒铁面具,露出一副饱经风霜依旧风流俊秀的面庞,此人正是风流剑客金萧风,此刻用手拭掉流莎君的眼泪,摸了摸脸,之后将流莎君揽入怀中。许久之后,两人相拥而坐,在石峰之上看着山色湖水,浓情蜜意,互吐相思之苦。
道元恒、月灵儿、流香、木焚渺、白眉五人见流莎君、金萧风、火雄三人先后离开,便回到“东方酒楼”,因为一夜没睡,几人回到各自房间倒头就睡。下午时分,酒楼伙计前来讨账,把那摧毁客房之费尽数算到了木焚渺账上,木焚渺气大财粗,自然不和酒楼之人计较,将所有费用统统付了,几人走下酒楼。
木焚渺道:“我们玩几日后再回药谷,不知几位意下如何?在药谷待着太闷了,天天还有人管着,反正流香姑娘体内的毒暂时不会发作,也不急着回去,是不是?”说话时不停的给道元恒使眼色,道元恒会意,当即道:“就是就是,我们不着急去药谷,在越阳玩几日正好欣赏这里的美景。”
流香和月灵儿相处日久关系居然好了起来,此刻两人已是一个鼻孔出气,流香道:“元恒哥哥一点都不关心香儿,白替你挡毒镖了!”月灵儿在一旁附和,道元恒顿时感到有口难辨,笑了笑,道:“我们是为你们两位尊贵的小姐考虑的,试想想,你们女人需要的衣服、首饰等等太多了,我们留下来就是为你们置办这些东西,至于费用嘛!就由木兄出了,等我有钱了双倍还你。”
木焚渺开心道:“这个小事一桩,我药门在这越阳城也有不少产业,我给你们一张代金令牌,只要看到喜欢的东西,拿出这个注入一点灵气,轻轻一刷,就会自动付钱。”
道元恒在国都之时,自然见过代金令牌,只是自己在外花费总有人付钱,所以从未用过代金令牌,所以当木焚渺说代金令牌时,并不感到稀奇。木焚渺拿出一个金色令牌递给月灵儿,月灵儿接过代金令牌和流香两人欢欢喜喜去买东西了,木焚渺又安排白眉去药门酒楼落了脚。两人走上街,全身放松又自在,木焚渺拍拍道元恒肩膀,道:“道兄,今日由你做主,这赌场、青楼、拍卖楼、擂台比武、游山玩水随你选。”道元恒道:“你说的这些地方我都没去过,就依次来吧!”木焚渺当即拍手叫好,两人一路向东,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座楼前,牌匾写着“越阳赌场”,两人进门时,木焚渺拿出一张白色代金令牌,守门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两人走进门去。
进门后,只见正面墙中间写着大大的一个“赌”字,字的两旁各有一道门,左边门上写着“天”字,右边门上写着“地”字。道元恒不懂何意。木焚渺解释道:“这天字赌区是有身份之人才能进去的,对赌资要求也比较高,这地字区什么人都可以进入。不过这里却人多口杂,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道元恒道:“那我们可以进天字区吗?”
木焚渺道:“当然可以!”随后拿出白色代金令牌朝天字门中间一刷,门便自动打开,两人走了进去。只见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那些人个个穿的锦衣玉服,非富即贵。有的人聚在一起赌博;有的人在一旁当做看客;有的人坐在休息处品着茶;有的人闲的无聊,便东瞧瞧西看看,围着美女跑。道元恒算是开了眼界,正四处观看,木焚渺一进来便没了踪影,不知跑哪儿豪赌去了。忽然,道元恒听到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少女,挺着傲人胸脯,坐在一张赌桌边,似乎在下注,旁边吸引了不少富贵公子,道元恒走近一看,原来此女正是在护国寺被他一脚踹下比武台的花妙音。
道元恒走近花妙音身旁,笑着道:“花姑娘坐在这里,想必屁股的伤好了,在下也不用内疚了。”花妙音一听此话,立马转过头来,发现是道元恒,眼中不仅没有怒意,反而笑语盈盈道:“多谢道公子记挂,我的伤早好了,不信你可以摸摸。”道元恒本是想开个玩笑,不想花妙音如此说,便感到不妙,女人还是不能招惹,否则麻烦不断,当即回道:“摸就算了,在下有事先走了,花姑娘玩好!”说完便走向里面,走了一会儿,回头见花妙音没有跟来,便放心的四处观看。许久,道元恒便转遍了这一层赌场,其中一些赌博的技巧也学会了不少。
忽然,看到前方聚集不少人,吵吵闹闹,不知发生了什么,道元恒走过去一看,赌桌北边坐着一位中年人,胡子拉碴,满脸坑坑疤疤,正色眯眯的盯着对面的女子,赌桌两边挤满了一些煽风点火起哄之人,道元恒一看那个女子,正是花妙音。道元恒正准备离开,木焚渺忽然出现,道:“道兄,你得帮兄弟一个忙,不然兄弟可要失恋了。”
道元恒一听,十分迷惑不解,笑着道:“木兄,我可从来没听你说过有什么意中人之事,不会是今日认识的吧?不可能这么快吧!”
木焚渺道:“不是今日认识的,也可以说是今日认识的,不过我就是这么快的喜欢上了她。”
道元恒笑着道:“木兄不是草率之人,相信眼光不会有错,说说什么事吧?”
木焚渺道:“我喜欢之人你也认识,就是在护国寺败在你手下的花妙音。”
道元恒闻言,狂笑不止,最后按着肚子道:“想不到木兄喜欢这个类型。这明显发育过猛了。”
木焚渺一本正经道:“我喜欢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材。”
道元恒看到木焚渺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便收起笑容,道:“,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兄弟帮忙只管说。”
木焚渺道:“刚才我赌了几把,出来寻你,没想到居然遇到花妙音,自从上次见面后我便喜欢上了她,今日再次遇到我当然十分高兴,这一高兴就陪她赌了起来,可是没成想乐极生悲,遇到了一个实力比我高的,结果就连连败退,兄弟家底都快输光了,可是花妙音不服输,便和那人生死一赌。”
道元恒道:“原来是这样,何为生死一赌呢?”
木焚渺道:“就是只赌一把,输的一方不仅把带来的钱币全部输掉,而且还得答应赢方一个要求,输掉带来钱币对我来说没什么,可是那人如果要求花妙音陪他过夜,那我岂不是要失恋了。”
道元恒闻言,拍拍木焚渺的肩膀,道:“没事,我们过去看看。”
道元恒跟随木焚渺走到花妙音身后,木焚渺道:“花姑娘,我们不如去其他地方玩玩吧!在这里赌运气不太好!”
花妙音脸气的通红,生气道:“本姑娘是会认输之人吗?赢不了他今日就不走了。”
木焚渺急着道:“这把输了,你就得跟人走了,还不走了!”
道元恒当即开口道:“花姑娘,不如让在下替你赌一局如何?”
花妙音一听是道元恒说话,立马回过头开心道:“好,还是道公子懂我。”
木焚渺扯着道元恒的衣服低声道:“兄弟,我叫你过来是劝她的,你怎么帮倒忙?”
道元恒低声回道:“劝是没用的,我赌一把试试!”
花妙音站起身来,示意道元恒入座,道元恒便坐了下来,道:“不知阁下喜欢怎么赌?”
那人道:“在下外号多手蜈蚣,从来不和无名之辈赌,不过如果你是替这位姑娘赌的话,在下就为她破一次例。”说完话,又色眯眯的看向花妙音胸脯,随之口水没控制的住,流了下来。
道元恒心想:“花妙音这身材真的是太招摇了,木兄有苦要吃了。”随后开口道:“在下道元恒,不知蜈蚣兄想怎么赌?”
多手蜈蚣道:“按照老规矩,赌骰子,大者为赢。”
道元恒在赌场转悠了半天,自然知道怎么赌,当即道:“好,就依蜈蚣兄之言,不过谁先开始呢?”
多手蜈蚣道:“你先开始。”
道元恒便拿起竹筒将六颗骰子吸入其中,左摇右闪,在摇骰子之时,将灵气轻轻注入竹筒之内,那些灵气就如同道元恒的手一般,控制着骰子的方向,之后将竹筒拍在赌桌上,还没来的及打开,道元恒便感受到一股极细的灵气从多手蜈蚣那里传来,打入竹筒中,一颗骰子被打的粉碎,多手蜈蚣随即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花妙音如同已是囊肿之物一般,道一声:“道公子打开吧!”
道元恒将竹筒内的变化如同看在眼里一般,心想:“这人修为应该是刚刚晋升灵王三段,只是和我比凝聚灵气手法那他算是找对人了,当初修炼五行潜行术,为了五行归一,就是利用凝聚灵气成线之法。”当即打开了竹筒,只见只剩下了五颗骰子六点朝上,众人俱是大吃一惊,只有道元恒面不改色,道:“轮到你了!”
多手蜈蚣也是拿起竹筒摇了几下,随即拍在桌子上,道元恒早已运起了圣道无上诀心法,将一股细丝般的灵气打入竹筒之中,多手蜈蚣似乎已经发觉,也打入一股灵气,和道元恒的灵气对拼起来,两股灵气刚开始斗得不分胜负。一会儿之后,多手蜈蚣那股灵气如同没了泉眼注入活水一般,便败下阵来,道元恒又稍稍用力,将两颗骰子打的粉碎,之后便道:“蜈蚣兄请开吧!”多手蜈蚣因为刚才耗损灵气过度,便没办法知晓竹筒内的情况,在众人的喊叫之下,不情愿的打开了竹筒,只见四颗筛子六点朝上,顿时一片欢呼,多手蜈蚣当着众多人面不好反悔,便把所有钱币拿了出来,扔在赌桌上,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