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越阳城,喧闹满长街。本来无意小试探,不料有缘大相识。
木焚渺不等那人回话,早已出手,飞身朝那人一脚踢来,那人脚尖轻点地面,飞到空中躲过,木焚渺收住脚力,翻身纵到空中。继续主动出击,手指一点,一道灵气射出,那人向虚空借力,闪身躲过,身法甚是灵巧。如此倒让木焚渺战斗欲望顿起,可是那人并无心恋战。木焚渺心想:“看你出手不出手?”当即,运起灵气,双手齐开,使出“神来一指”,一道接一道霸道灵气射出,那人见躲避不及,大喊一声:“紫阳护体”,只见那人周身出现一层紫色椭圆护盾,将神来一指灵气指力尽数挡下。之后紫气护盾化作一道紫色灵气击向木焚渺,木焚渺见那人终于主动出击了,心下一乐,随即尽力打出一道灵气,两道灵气“砰”一声相撞,两人同时受到反弹之力,倒飞着落到地面,显然两人实力不分伯仲。
道元恒看向那人的脸,顿时定住了,随后朝那人走过去,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距离不到一丈距离时,道元恒开口道:“你是龙阳正风哥哥?”那人心中一喜,道:“你是道元恒弟弟?”两人同时走近,抱在一起,道元恒突然触景生情,流泪道:“正风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龙阳正风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请跟我来。”
道元恒、月灵儿、流香、木焚渺四人带着龙阳一杰跟着龙阳正风走街过巷,许久,到了一座华丽的府邸门前,只见门前牌匾写着“东方候府”,一行人进入府中。
几人穿过花园,来到一间客房,道元恒道:“国都到底发生了何事?正风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龙阳正风叹道:“一言难尽啊!”随后将皇宫变动之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道元恒道:“原来罪魁祸首便是那龙阳乾,不过正风哥哥你放心,恒儿一定会助你夺回皇位。”龙阳正风闻言,高兴道:“恒儿长大了!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贸然行事,否则不但不能成事,反而会白白送了性命。”道元恒闻言,默默点头,随后便向龙阳正风询问道:“正风哥哥,你知道我母亲和哥哥的下落吗?”龙阳正风道:“当日我逃离国都之后,一路向东投奔皇叔而来,并不曾听说过伯母和元枫兄的消息。”道元恒闻言,一阵失落。
看着天色已近黄昏,道元恒、月灵儿、流香、木焚渺四人告别了龙阳正风,前去找寻白眉、木灵源、青荷三人。各门各宫皆有自己独特的联络方式,木焚渺且又对越阳城十分熟悉,四人在一家“东方酒楼”找到了白眉、木灵源、青荷三人,这家酒楼共有三层,七人便安顿在了三楼,相邻而住。
道元恒无时不刻都在想着提升修为,但是修炼灵气乃是逆天而为,想要得以前进一步,必须付出百倍辛苦,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脚踏实地才是正道。此刻,道元恒端坐于床上,进入修炼状态,只见他运气凝神,抱元守一,周身一尺内灵气环绕,每当道元恒运行一周天圣道无上诀心法之后,周围的灵气便涌动一次,而道元恒丹田之海便又浓厚了一点。修炼两个时辰后,道元恒略感疲劳,且又全身汗水,便停止了修炼,跳下床来,换了一件干净衣服,顿觉身心舒畅,缓步走出房间,站于门前,凭栏远眺,欣赏夜色。
只见月挂当空,群星失色,越阳夜城如白昼。道元恒忽然醒悟,今日正是十五月圆之夜,猛然想起一件事来,心中一喜,便笑出声来,正被走出房门的月灵儿听到,月灵儿也是莫名的笑道:“元恒哥哥,你笑什么呢?”道元恒伸过头附在月灵儿耳边低声细语说了一阵,此刻流香也从房间出来,从那个角度看过来,以为道元恒和月灵儿正在深情拥吻,瞬间满腔怒气,喊了一声:“你们干什么呢?”转身便跑了。道元恒、月灵儿二人说的正自开心,便看到流香出了门,看了他们一眼便跑了,就知道流香一定是误会了,两人赶忙追了上去。
道元恒、月灵儿两人追了许久,竟寻不见流香,担心不已,正想如何找寻,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话。两人转过一条街,看见流香在前方和一人说话,两人定睛一看,只见流香抱在一位妇人怀里正哭的伤心,那妇人道:“香儿,给娘亲好好说说,到底是谁欺负你了?娘亲给你报仇。”流香没有回答,依旧掉泪不止,那妇人正是流莎君。
道元恒、月灵儿两人看见流香就在前方,道元恒便喊道:“流香姑娘,原来你在这儿?你一定是误会我们了,走,跟我们回去吧!”流香听到道元恒叫唤她,心中忽然感觉好受了一些,可是依然有些生气,便道:“娘亲,就是那个人欺负我的。”流莎君闻言,头一侧,目露寒光,衣袖一挥,一股灵气波朝道元恒击去,道元恒还没来得及还手,便已飞出数丈之外,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显然受伤不轻。月灵儿急忙跑过去将道元恒扶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药瓶,倒出一颗药丸,给道元恒喂下。流香本是想让母亲小小教训一下道元恒,让自己好受点,没想到流莎君出手重伤了道元恒之后,她竟然一点不生气了,反而十分担心道元恒,立马飞奔过来,边流泪边着急道:“元恒哥哥,香儿不是故意要母亲伤你的,你没事吧?”流莎君愣在原地,不知流香这是何意?片刻,明白过来,自语道:“原来香儿喜欢那小子!”当即走过来,衣袖一挥,月灵儿以为又要出手,正准备反击,可是看到流莎君面容祥和,正不知如何应对,只见流莎君将一股灵气已经打入道元恒体内。片刻之后,道元恒便感觉体内伤势迅速好转,睁开眼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流莎君道:“出手伤你的人是我,不必谢我,要谢就谢香儿吧!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不但不会救你,反而会杀了你。”道元恒已无力说话,便不再言语,月灵儿、流香搀扶着道元恒,流莎君跟在后面,回到酒楼。
月灵儿、流香两人将道元恒搀回房间,争着抢着要照顾道元恒,一个说他是因为我而受的伤,必须由我照顾他,一个说我们认识时间久,更了解他的生活习惯,由我照顾他更合适,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正难分高下。
道元恒开口道:“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好好调息一下就没事了。”
月灵儿、流香两人便停止了争吵,俱道:“我们两个一起照顾你吧!你伤的太重了,我们不放心!”
道元恒见两人都是热心一片,可是他习惯了一个人住,有人在便会十分不舒服,当即解衣,开玩笑道:“你们再不走,我可要脱衣服了!”
月灵儿、流香两人看到道元恒果然解开了衣服,露出结实而又光滑的胸膛,当即羞得掉过头,一起走出了房间。道元恒见两人出去了,舒了一口气,便坐起身来,运起圣道无上诀恢复伤势。起初因为受伤之故,全身经脉运行起灵气来甚是不顺,当灵气顺着经脉运行一周天之后,周身灵气犹如洪水决堤之势冲向道元恒四肢百骸,最后汇集于丹田之海。如此汹涌澎湃的修炼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道元恒感到受的伤居然全部好了,再试探了一番丹田之海内灵气浓度,更胜往日几倍,似乎达到了灵王二段巅峰,道元恒一阵欣喜,心想:“想不到受伤居然有这样的好处,不仅让我知道那两个丫头如此担心我,而且还让我实力大进,真是因祸得福。”
此刻已近夜半子时,万籁寂静,人们都已入眠,道元恒打开窗户,看着皎洁的明月,自语道:“好戏即将上演!”片刻之后,在“东方酒楼”三楼拐角处一间房内,突然散出万道紫光,那紫光居然穿过屋顶,射向浩瀚星空。如此惊天异象,一些修灵高手寻光而来,只见一人犹如流星般划破长空,从远处极速而来,落脚在酒楼三楼之顶,大手一拍,一股红色灵气击向屋顶,那间房顶已被揭起。只见一男一女坐于床榻之上,身体半遮,惊慌失措的穿衣服,那人飞下房来,便哈哈大笑起来,道:“一位是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一位是闻名武林的长老,竟然也能干出如此出格之事,真是让人大开眼见。”随后,手掌朝放出紫光的衣柜一吸,柜裂衣开,一颗红色的晶石便已出现在那人手中,稍稍注入些许灵气,那颗红色晶石便收敛了紫光。道元恒本以为那人是受到龙丹之光照射才变成全身通红的,此刻没有紫光,那人依旧通红,原来是穿了一件红色长袍,头发在月光下也是红似滴血,如此妖艳之人居然是一位男人,道元恒从前也见过炎火宫之人正是如此打扮,那些人却没这人一半的霸气。
顷刻之间,“东方酒楼”聚集了几十位江湖人士,那些人通通盯着红发人手中的龙丹,红发人看了看那些被欲望熏红了双眼之人,眼中满是不屑之意,只见那只握紧的拳头瞬间张开,一颗火球不断变大,之后随意甩出,一阵巨响,火光冲天处尸体四散横飞,那些江湖人约有大半魂归幽冥,剩下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四面八方逃窜而去。
如此大动静,越阳城内的一些高手陆续而来。月灵儿、流香两人早从房间内出来,围着道元恒又是摸又是看,都惊叹道元恒的伤势为何恢复的如此之快,道元恒笑而不语,两人俱以为道元恒是在假装受伤,都道:“元恒哥哥你太坏了!”道元恒一脸无奈之色。此刻三人已无心嬉戏,正观看这场江湖恶斗,只见流莎君出现在红发人身前,道:“火雄宫主怎么有闲心来越阳游玩?只是游玩归游玩,却不该强抢别人的东西。”
火雄道:“这龙丹本就是强者之物,从来不属于任何人,我怎么是抢呢?”随即笑道:“世人都说百花宫铁规石律,宫中女子都是完整无缺的贞洁烈女,不想清荷长老竟与药门丹派副门主做出苟且之事,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女人就是女人,总会耐不住寂寞的,不如你嫁给我,比那独守空房强似百倍,这龙丹也就归你了!”
流莎君一闻此言,顿时火冒三丈,飞身便朝火雄攻去。火雄自然知道流莎君在江湖中的威名,那可是出了名的冷面美人,长的貌美无双不说,实力也不在自己之下,刚才之言也是鼓起相当大的勇气才敢说的,同时自然也有那一男一女及时行乐的鼓舞,毕竟他喜欢流莎君也是江湖中公开的秘密,可是没想到的是流莎君还是心里只爱一个人也只恨一个人的那个女人。此刻,流莎君、火雄二人打的不可开****,从地上打到空中,从空中复打到地上,只见灵气对轰,响声如雷,摧毁了不少房屋,一百多个回合下来,两人依旧胜负难分。
火雄、流莎君二人相隔几十丈站立于屋顶之上。流莎君运起灵气,只见周身青色灵气环绕,如同源头活水般灵动清澈,之后越来越盛大,最后以大海滔天之势朝火雄攻去。火雄也丝毫不敢怠慢,早已运起灵气,红色的灵气就像火山爆发一般,朝流莎君击去。两人一水一火,一阴一阳,两股截然相反的能量撞击在了一起,一声巨响后,两人倒飞出去,龙丹被抛向天空。道元恒本想趁机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准备飞身去抢龙丹,忽然天空中飘下来一人,那人带着一副寒铁面具,两缕灰白头发从面具上垂下来,迎风飘动,大有仙家风范,道元恒一看,龙丹已落入那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