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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苍天可鉴

谷莺在山脚屋中抱着刚出生满月的谷言,满脸幸福的样子,白光闪闪,瘟神之主田儿现身。谷莺看着来人不明,惊觉喊道:“谁?”

田儿微微一笑,走近道:“谷莺姐姐,还记得我吗?”

谷莺:“你是?”

田儿:“三千年前,我与禾在一片沼泽遇到那条蝮蛇,是你吐火烧了那条千年巨蟒,救了我们。”

谷莺甚是兴奋,道:“原来是苗啊,你终于成神了?”

田儿:“是啊。可是,遗憾……不能与禾相伴再生。”田儿想起种种过往,哀伤不已。

那日,苗带着禾去往江边沼泽寻找草药,一条巨蟒腾身而起,追被吃那蚩尤王二王子禾,苗才八岁,带着五岁的弟弟禾跑不动被巨蟒追上,用尾巴横扫将二人跑向远处。禾那是落崖伤势未好,倒地晕厥,苗痛苦的挣扎。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谷莺飞了过来,嘴里喷着熊熊大火烧向巨蟒,苗迅疾从怀中拿出无字天书,念咒设下烈火囚笼将巨蟒罩住焚烧。巨蟒挣扎一会儿奄奄一息,谷莺变身鹰隼冲了过去,苗慌神立即解除烈火囚笼,谷莺用嘴叼出蛇胆吞了下去。

不一会儿,巨蟒被焚烧殆尽,留下一串九曜琉璃珠闪闪发光,谷莺捡起,递给苗:“妹妹,刚才你帮我杀了那条巨蟒,送给你。”苗看着这串项链,上面有九个石头,颜色各异,有的半透明,有的完全透明,散发着神秘光芒。

苗收下项链,道:“刚才是那条巨蟒想吃禾,这是蚩尤王唯一的王族血脉,生前得以吃了仙灵草才活了过来。仙灵草是上古仙草,吃了万年不死,百年而长一岁,衰老缓慢,能保容颜。这条蛇精便是想吃了王子禾长生不老,又能容颜不老,谢谢你刚才出手相助。”

谷莺哼了一声,满腔愤怒:“这蛇精迷惑我父王,就是该死,我修为太浅,若不是你帮忙设阵,恐怕都不是她对手。咦,你小小年纪竟然会如此法术,真是了得,我叫谷莺,九幽魔域谷王公主,呵呵。”

苗回道:“姐姐,我叫苗,是黎族首领,这些法术是那无字……”想来这本天书不能随便告诉他人,便改口道:“这是女娲娘娘教授我的,为了完成女娲神受使命,寻找到南疆大地,完成后便可上天为神。”

谷莺:“原来如此,你我年龄个头都相仿,真是缘分啊。为何你们两个小孩背负神受使命呢,怎么不见大人?”

苗说道:“我爹是蚩尤王忠奴巫,过这长江天堑时,助蚩尤王练得上古黑金战甲,泄露天机被流星碎石穿背而死,蚩尤王不幸战死,黎族便只剩下我与禾,禾年幼受伤严重,女娲娘娘便命我率领族人南下。”

谷莺低头看看躺在地上的禾,道:“父王宠爱那蝮蛇,我娘不懂驭颜之术,年老色驰,备受父王冷落,我便发誓要杀了这蝮蛇,今天总算出了这口恶气!不过,父王肯定不会轻饶我的,不过我也不想回去。”

苗紧张道:“你们可别吃了禾,他,他还是个小孩子,是我的,我的最爱……”

谷莺捂嘴笑道:“呵呵,你以为我要吃他呀?放心吧,不会的,你帮了我,就是我的朋友。咦,你刚才说什么?你的最爱?”

苗羞怯的点头:“你可别告诉任何人哦,我本是与他兄长木指腹为婚,在巫山中,木他为了给肚子饿的弟弟禾弄蜂蜜吃,摔下石壁死了,禾也没站稳摔死了,而仙灵草只能救一人,木死前举着蜂蜜块看着弟弟禾,我们就按他的意思救了他弟弟禾。”苗说着,慢慢哭了起来。

谷莺随着落泪:“好感人,你们这一路真艰难,看来我比你们幸运。”

苗擦着泪水:“我喜欢弟弟禾,等他长大了,我想嫁给他,与他一生一世不分离。”谷莺突然痛苦的叫起来,吐出刚才的那个蛇胆,苗看了看,查看天书道:“你的烈火与那蛇胆交融,成了天地间少有的异物。”苗默念咒语,蛇胆上的火焰熄灭,重燃出冥冥绿光,道:“此为火属五情珠之一,混沌之初有五情,金木水火土各一,皆是痛苦之源,化为灵珠威力巨大,不过也是种错情根之源……”

谷莺与田儿想起往事如烟,自那次分离后,便是三千年。

谷莺问道:“你那么爱他,怎么却成了神?你说过为了王子禾,宁可不成神的。”

田儿眼睛略有湿润,缓缓道:“谁曾想,女娲娘娘传授的长生诀,每百年而长五岁,唉。一百年后,我十三岁,而禾吃了仙灵草却长了一岁,才六岁。待他七岁时,我十八岁。在我花容月貌之时,他却是个顽皮的孩童,而我的颜容如花开般短暂凋零。相伴一千二百年,待他成了十七岁翩翩少年,而我却成了六十八岁老妪,独自坐在着湖边落泪,这份阴差阳错,是那样的悲凉,苍天可鉴?”田儿抬头看着十六的月亮,眼泪从眼角无声的滴下:“月盈则缺。”

谷莺望着神情哀若的她,心中感受着那份凄苦:“唉,即便前世不成,也可待来世啊。”

苗低头,道:“禾去中土城找寻父王遗骸,却遇上禹王公主央儿,二人相爱,却因蚩尤王魔魂附着的上古黑金战甲所蛊惑,禾杀禹王时,央儿为禾挡下禹王金棍重击而死,禾痛苦万分抱着央儿,最后被禹王祭出神力打死,他们二人化作星星点点,飘回南疆大地,化作稻苗,我以死成就她们开花结果,结出稻米。”

苗停顿一下,道:“再当我转世之时,禾成了楚王项羽,而央儿随她成了虞姬,奈何我却成了虞姬的贴身丫鬟,霸王至死不曾看我一眼,苍天弄人啊。”谷莺用手抚摸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

苗:“霸王历经艰辛聚齐上古黑金战甲四部,而战甲三千年时间一到自动销亡,霸王乌江自刎,虞姬投江。上古黑金战甲腐蚀了禾的魂魄,三魂七魄只剩下半魄余念记着央儿,与扶苏魂魄一道,日后再世见央儿。”

谷莺扶着苗坐下,谷莺的大儿子谷木在床上睁开眼睛,开始玩耍。

苗说道:“我求过女娲娘娘,她说禾的魂魄已尽,无法转世,我也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寻禾了。女娲神受使命之时,不想成神的却阴差阳错成了神,而众受命天神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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