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道黑影,剑身通体弥漫黑烟,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样子。此时在斩去洞内多数巫修后,一飞冲天,看似盲目冲撞,其实有条不絮受人牵引。
黑烟弥漫的剑身下方,一道亮丽身形犹如足下生莲,步步险中曼妙轻移,堪堪躲避那黑烟剑意。那剑意浓烈,每次攻击都带着股极重的毁灭之意,其下红袖面色凝重,一路往那片约定好的空旷地域前进。
剑身瞬间加速,离红袖近了,情急这下,玉手画圆身前出现一道屏障,试图抵挡那柄剑身全力一击。“砰”毫无悬念的身形倒飞出去,却被天空激射而来的黑影截下。那道黑影看不清面庞,将手中红袖轻抚至地上,便朝那黑烟弥漫的剑身而去。
剑身好似有灵,见来人气势磅礴,翻转下就要逃离,怎知那人速度比它更加快速,直接来到它的身前,手中光华闪烁,一把握住了那柄黑烟弥漫的剑柄。“吱吱”那把剑发出了惊异的声音,在那人手中不断扭转剑身,可来人实力强劲,任其如何作为都无法逃出手掌。
最终,黑烟散去,剑身颤鸣也随之消失,一把全身布满眼睛的长剑,展现在此人眼中。剑身上的眼睛不断眨着,有股鬼魅之感。那人手中光华更甚,奇异长剑眨眼消失。
身受重伤的红袖拂去嘴角血迹,看着高空那道黑影没有说话。将手中长剑收起后,黑影看向其下红衣,道:“今日此事谁也不可告知,事后你的好处自然一分不少。”说罢,便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红袖的视野内。
风卯城,城主府内。正厅中,此时离延与吕候言二人正在与刚来的府主交谈,厅内气氛有些冷寂。离延将此去事事叙说详尽,却没有丝毫隐瞒,也无隐瞒的原由。
府主甲权坐于正位上,面色有些难看,忽而道:“按理本不该如此,即便是天外之物也有其桎梏,然而能产生灵物,此事十有八九有蹊跷。”沉默中,看着坐下二人,叹然道:“事到如今,我甲权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那些死去的客卿,家属自然会有一笔厚礼。出于本次情况特殊,之前应承的没人一本四阶术法,离客卿与吕客卿便一人二本吧。”
说罢,与一旁实力不俗的管事低语几声,甲权身后黑影依然消失于无声无息,未过多久,便又再次出现,将手中四本四阶术法秘籍恭敬递于甲权手中。
看了眼手中秘籍后,对着二人道:“修无道,伐无道。这二本秘籍离客卿拿着,至于吕客卿因为所修不同,这二本或许会适合你。”控制下,将四本秘籍一一传递到二人身边。吕候言看着这幕瞳孔一缩,“居然能控制物体漂浮,看来这甲权实力不俗。”
表面却没有多少变化,将漂浮空中的俩本秘籍拿在手中,并没有急于收入那小麻袋中,储物袋的价值,吕候言还是知道些的,毕竟另有乾坤的器具,放在任何地方都相当吃香。这般拿在手中的做法却让坐上甲权不禁莞尔道:“吕客卿不必拿捏,储物袋虽说价值不菲,但在我这里并不缺少。”
离延见势,对着吕候言笑了笑,将手中俩本秘籍收入储物袋中。吕候言面色有点怪异,甲权倒是解围道:“二位既然是现在府中仅剩的客卿,我甲权自然以后不会亏待俩位。不过,这次的事情,希望俩人还是少说为好啊。”甲权看着离延与吕候言,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离延点头道:“那是当然,甲府主待我不薄,该怎么做,在下心里自然清楚。”甲权听后点了点头,又看向吕候言。
看着甲权投来的目光,吕候言与之对望,片刻后点头道:“虽然此次并未帮上多少忙,但依然能得到甲府主的四阶秘籍,在下受之有愧。当然,这事,自然也会保密。”主座之人听后方才笑颜大开,道:“恩,这就好,俩位这次出力不少,虽不能弄清楚那陨石状况,但也算是尽力。至于之后事宜,我会禀报城主,俩位歇息去吧。”
......
独处在属于自己的客室内,将那俩人四阶秘籍幻出摊放在桌上,并没有急于打开,细细思量书本面上字意,甲权之前也所过,这俩本适合他这个外界命修,就是不知如何个适合法。书面上一本是《夜首》一本《大悯掌劫》,观书面意思与自己所遇的命修书籍意思相近,而离延那本是何种秘籍却是不太清楚。或许术法大相庭径,也无太多隔障。
撤去多余思想,将其中那本夜首收起,打开那本《大悯掌劫》。大悯悲掌,掌法一类,最高可修炼到十掌同出,掌掌带风雷,起毁灭之意,消敌人之意志,强自身之雷意。
看着这些字意弥漫威严,不禁响起自己体内吸收的那些雷电,或许俩相互补互助下,出掌间的雷意更重也说不定,没有多想,便翻到下页细读起来。
夜入三分,有人至正门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灯火幽暗的正厅。一身甲胄在月光下显得分外明亮,他没有敲门,推门而入没有直接坐下。正坐发呆之人看见来人后,点了点头道:“今日那边的事情全都处理好了,虽说死了几人,不过也无关痛痒。但是,这次千万不要在弄砸了,否则城主那边可不好交代。”说罢,手中突兀出现一把长剑,剑身布满眼睛,此时却全都闭着,没有一只睁开。
甲游接过那把诡异长剑后,仔细看着,被表面的毛骨悚然引出奇音,啧啧道:“这样的器物还真没见过,不知事后这。。。?”甲游面露贪婪,看着自己这位带有血缘关系,但向来以利益为主的亲戚。
甲权微笑道:“只要能将这事办成,别说这只是一把锁阵之匙,即便是你现在的能力再上一阶,也不知为奇。切莫让眼前这些小事物吸取眼球而忘了大本。”
甲游听后这才放宽了心道:“是是,府主教训的是,甲游不识大体了。”甲权此时却是摆摆手道:“你我二人无人时,自然是以亲相待,别把这层关系疏忽了。毕竟,这是无法割舍的啊。”甲游心中腹诽,“用人时想起是亲戚了?真是面目可憎无法让人多看几眼。”虽说心想,但表面不露丝毫,献笑道:“是是,全听义伯之词。”俩人互讽一番,甲游一时不想多待,告了退,便走了。
甲权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掀起弧度。
甲游出了正厅,正欲出府,却看见吕候言客室灯光亮着,想到自来也没有聊上几句,不由多了些歉意,就打算朝吕候言那处客室走去。
深入四阶秘籍也没有放松警惕,感应周围正好奇来人是谁,将桌上《大悯悲劫》收起。甲游走至门口,还没有敲门,门便打开了,笑看着吕候言道:“看见吕客卿还未熄灯,便打算来此一叙,近日多有担待之责,望能谅解。”
吕候言回笑道:“无妨,甲兄事务繁忙,反倒是上次吕某失礼了。”甲游也不禁好奇,想起上次无故对那本书入神,问道:“上次吕客卿不知是何原因,怎的突然便入神了呢?在我看来,恐怕那本年蓄意书没这么大用处吧。”
吕候言没有直接回答,将甲游请进屋内,二人对坐下后,吕候言笑道:“其实不算如何造化,只是新奇之物一时有些入神而已,甲兄不必在意。”“吕客卿如此善解人意,倒是我甲游有些拘泥了。”甲游摘取头盔,摸了把头颅,露出与狰狞面相完全不同的笑意,吕候言也无意间,对甲游多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