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眼前这扇石门,之前所有的想法全都摈弃。所谓天外来物不过是一面之词,真正里面是什么样子没人能看到。此时,这扇石门彻底将他们之前的想法打碎。
众人站在石门前全部沉默,离延紧皱眉头看着那扇不算如何古朴,也无任何杂质的石门。
不知多久后,众人的沉默终于被红袖打破。“都准备在这待着么?即便是人为创造,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不成?”话过仍没见有人作出反应,娇笑一声道:“你们这么群爷们还真窝囊啊,里面的人儿恐怕早就死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吕客卿你以为呢?”
就在他这句话一说出口,众人全部看向吕候言,眼中意味不明。吕候言却是没看向那扇门,盯着红袖的双眼,道:“我以为里面没人,并且无需担惊受怕。”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惊,随即离延看向吕候言道:“吕客卿为何这般认为?”
吕候言没有直接回答,心绪百转。还记得那个世界里女人的那句话。“流星里面有人吗?”随即自问自答。“肯定没有呢,要是有这一路还不被寂寞死吗,飘了那么远才来到这里呢。”
吕候言定了定神,看着红袖双眼,仍有些希冀道:“天外之物漂流不知多少载,有谁会甘心寂寞枯守如此之久。”没有从那双眼中看出任何不妥之处,有点失望的转移了视线。
众人却是听的模糊,离延冷言道:“吕客卿这么认为让我们很不明白,不过既然如此说来,不妨由吕客卿先进去看看。”
其他人此时却没有说话,毕竟是外界修命之士,还存在着几分神秘感,纷纷看着他。吕候言却是笑道:“当然可以,区区一扇石门而已。”显然此时的吕候言被思绪带动,这么做完全出于自己内心的不甘。
在众人侧目中,手掌泛起火焰,朝那扇石门走去。众人看着他手中火焰温度之高,虽有惊异,但均有自身手段下,也没有如何在意。
只见吕候言手掌放在石门上,恐怖的温度燃烧下,不一会,石门有了融化的迹象,虽说此地出现石门却是奇异,但并非坚不可摧。石门以中心缓慢融化散开。没过多久,便出现一个洞口。
吕候言将手掌收回,走了进去。
空旷地域以圆环呈现,中央地域有一处翻滚中的流岩深池。池内流岩不断渐起,洒在地面上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相比外面被流岩白烟侵蚀的坑坑洼洼的墙壁,这里的地质倒是奇异。石门洞内以圆形,而周围墙壁上刻满了渗人的双眼。
在不经意间,墙壁上刻画的双眼好似眨动,吕候言提高警惕,散出感应探查周围,以备忧患。
洞外众人等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仍然不见里面有何异象。心中念头百转,似下定决定,离延转头对大家说道:“吕客卿进去也有些时间了,在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大家不妨一同进去,以免吕客卿出了什么意外。”
红袖看着离延那副嘴脸却是冷笑一声道:“既然离客卿如此关心,那不如先进去看看,有无危险也好在门口支应我们一声啊。”话语虽冷,却不失媚态。看的旁人心神陶醉后,回过神来也没言语,算是默许。
离延面色冰冷,“既然大家不愿做那出头之人,我离某一去又何妨。”说罢转身朝门洞钻过。身后一众面色异样,有几分笑意。
离延进去之后,看到吕候言盯着中央流岩发呆,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没有急着查看周围情况,走到吕候言身边问道:“吕客卿有没有发现什么异象呢?”没有听到任何答复,顺着身侧吕候言的目光,看去中央那处岩池。
池中此时翻滚不断,偶尔有岩流从中溢溅而出。瞬间,流岩剧烈翻滚,一股及其燥热难耐的气息从中喷吐而出,阵阵白烟散发。烟雾如鬼魅身形缭绕其上。离延与吕候言见势后退几步,周身气势散发,小心防备着。
随之池内白烟越发浓烈,这里的空气渐渐变的浑浊,滚烫岩流猛然渐起数丈之高,未等看清楚形式,一道黑影瞬间从那岩池内激射而出,速度之快,眨眼便从石门中央的缺口钻出。离延与吕候言大惊失色,慌忙中正要出去,便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惨叫声,脚步瞬间加快。
等二人出了石门外,看到跟随而来的四位客卿,此时只剩下一位,并且手足不全,其余几人更是被分尸,也没有看见红袖的身影。吕候言一步踏前,走到红阴面前问道:“发生了什么?”
红阴脸色惨白,呆呆的看着这处洞外,半天没发出一个字,吕候言不禁朝周围看去,坑坑洼洼的墙壁上满是剑痕,痕迹之深,隐约有几道甚至能看到外面的光芒,显然剑劲十足,墙壁已经被穿透。
离延也注意到了那些,提着红阴少了俩只胳膊的身体大声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兴许被大声惊回了神,表情极度难看,一把甩开离延的手道:“你们在里面到底干了些什么!?那般强大我等居然毫无反抗的机会!”说罢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臂,一时恐愤交加。在他们这般能耐下,即便遇到了生死危机也不会有太多剧烈的情绪,唯独此时红阴失去双臂,将责任推到进去洞内的二人。
此时双眼怨恨,看着离延与吕候言二人道:“此事我要回去好好与府主说说,这等手段使得好哇,不会是在里面发现至宝,而祭出最强手段取我等的性命好自己独吞吧?现在出来杀我灭口?晚了!”随即红阴身影迅速消失在俩人面前。
离延与吕候言倒没有这么想,毕竟那瞬间飞出去的东西,连他们二人都没有看清,出来后,却发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任谁想都会怪罪于他们身上,此时唯一能做的便是离开这里,快速回去与府主说清原由。
离延沉默片刻率先说道:“此事我看一时半会难以调解,那道黑影是什么东西你我都无法分辨,只是就这般离去是不是太草率了?”吕候言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那道之前阻截去路的沟渠,现在开始有了流动的痕迹,当下便说道:“离客卿,我以为可以离开了,此处甚至还有些你我不知道的危险,在此断命的那些人回去需要个交代。当然,如果离客卿执意继续,我不会阻拦。”说罢,直接朝洞口走去。
离延看着吕候言背影,一时有些遗憾,但也无可奈何,此次真是损兵折将也未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