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呆了十八年之后,因为脑海之中以及做梦之中的种种片段而离开之后,现在基本就是靠平时打些零工干活,而今年,刚刚23岁。
突发来临之前,夜安是在一片草地之中的小屋地窖中生活的。地窖之中有他早就装好的灯泡,小床,还有床上的一些用具,平日看来的夜安似乎这样生活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可是夜安看来,这样的他,才是舒心的。
在第十六岁的时候,脑海中就经常性的出现一些被人追杀而亡命奔逃的画面,十七岁后,竟然闲时做梦也会梦到相近的画面,似乎他的周围,一切的人们都在追杀他,等待着他倒下,然后扑上去,噬其血肉。
夜安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已经害怕于这种状况的到来了。所以他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而平日研究心理学哲学什么的,也只是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末日降临的清晨,夜安是打算在附近的便利店买点面包或者薯片等东西的,结果目的地还没到,就听到了响彻在脑中的话语。
“游戏开始了,爬虫们,欢呼吧,你们再来一次的机会到了!”
“无人能够躲避这次的游戏,弱者,只能被奴役和欺压,或许,活下来反而是最困难的!”
“记住规则:活下来,不惜一切。”
话语完毕的同时,漫天的雪花飘飞起来,夜安擦了擦眼睛,发现真的是红色的“雪花”,这股怪异的景象对于夜安来说,吃惊大于好奇,于是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算先拍摄下来这片风景,结果一摸口袋,发现只有半份白纸。
“咦,这怎么回事?我手机呢?手机竟然不见了?!明明昨天晚上地窖没什么动静啊!”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让我想想,我出门的时候确实带着手机,只不过一眨眼就变成了这样,而且,小偷的话,偷走手机又放进白纸,这很明显是不对的。怎么回事?”
他说话的片刻并没有注意到,有六片雪花掉到他的手背上,并且好似融入进去一般,霎时间就消失不见了,结果下一刻,夜安的右手掌心不断腾出的灼伤感涌现出来。
“啊!疼,疼疼疼!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感到疼痛的他第一时间向着附近最近的医院跑去,这时早上六点十三,跑到路上的时候,他发现雪停了。路上的出租车不多见,在接下来的四分钟内,好不容易他才拦到一个出租,直接坐上去,然后让司机到最近的“德顺医院”,司机约摸三十岁,秃头,背有点弯,坐在副驾驶上,夜安捂着自己的手,身体蜷在一起,除了上车的那句“司机,去德顺医院!”剩下基本就没有什么话说了。
出租车正式发动的时候,夜安似乎留意到司机的嘴角绷紧了一下,喉咙也像是咽了一口唾沫的样子,不过他只当是司机早上起来没有吃饭的正常样子,并没有什么怀疑。
路上很平稳,司机也没有询问夜安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车子上面的音乐倒是被有意的提高了些,夜安忍者痛苦,没心情让司机降低声音。
夜安对于自己手机突然变成白纸的事情还是不敢相信,所以在半路上,夜安问了司机一下:“师傅,能借一下你的手机吗?这次病发突然,没通知爸妈!”
“哦,真不凑巧,我早上起来一般八点才会回家拿一次电话,因为要充电的缘故,所以帮不了你。”
“这样啊!没事的,师傅!”
几分钟之后,出租车很突然的就熄火了,在副驾驶的夜安很明显的感觉到司机没有什么停车的举动,换句话说,这是出租车出现了一丝问题。于是按照车子上的读数,夜安给了六块钱之后就直接下车了。
大概几十秒之后,夜安又从身后的方向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不过转头看去,那分明的出租车竟然飞快地驶来,就像是直接要把夜安撞到一样!
【他是要杀我!】
心中隐约的这个想法促使夜安连忙的跑向那片有护栏遮挡的草地中,并且还隔四秒就回头看看,希望司机能够停住。
想法终究是想法,后面的出租车没有停住,反而直接冲向护栏,在护栏的破碎中,夜安急忙爬上最近的一颗大榕树上,后来汽车就停在树下,二人相互的看着,只不过,司机是一种冷漠的表情,而夜安则是十分不解的神色。
僵持不下的夜安在心跳声响了七次之后,右手手心突然不疼了,展开一看,是一个黑色的六角形,六角形上似乎还构建着的图案还没有清晰,结果底下的人直接从自己的车里拿出来一个扳手。
【按照现在的距离,极小的可能我不会被他的扳手打住,但是我现在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保护的东西,天地啊,难道我今天真的要在这里完蛋?!】
夜安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双手不住的夹紧树干,祈祷着扳手不要打中自己的要盖地方,哪怕是打到自己的双脚也行。结果预料到的声响和震动没有发生,半分钟的犹豫过后,夜安睁开眼,发现底下的人已经昏过去了,扳手不知踪迹,他的身旁有一个茶盒大小的汽车模型。
【怎么回事?是不是在诱导我下去,然后关键的时候起身弄死我?】
夜安细细看去,发现司机的右手还是半握的样子,就像是无行之中的力量抽走了他手上的工具,并且打晕了他,两分钟之后,夜安还是下去了。因为司机打呼的声音响了起来,并且手脚也有些酸胀。
“咦,这个车子?玩具车的话,也太精致了,而且车牌不可能和刚才我坐的那辆车一样啊?这是巧合吗?还是……”
就在拿起模型的那刻,突然这个小车又消失不见了,夜安心中隐隐有许多不好的想法,直接快速奔跑出这片绿意盎然的草地,出护栏的时候,他回望了一眼,发现刚才的榕树竟然甩着枝条抽打着那个司机!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红色雪花,汽车模型,无理由的迫害,发疯一样的榕树,还有我手上的这个印记,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安不停的奔跑着,不敢放松一丝气力。等到跑远了之后,他又是不停的慢跑着,希望能够快速到达地窖,结果十分钟后,还是气力不足,走了起来。
“六月六号,降雪。”
“莫名的声音,游戏之说。”
“手机的变化,周围的变化。”
……
夜安感觉所有的一切似乎跟早上的那句话语相互串联起来,唯一连贯的就只有一句话:末日游戏,生存下来。
在回来的路上,风筝似乎多了些,凉风席卷起来,夹杂着冷冷的呐喊声,路边的各种树木如同灌了生长素,拼命的冲天生长,鸟儿的身体躺在地上,羽毛却在不停的增增减减,看着四周的同时也夜安感到阳光就像忽然闪烁然后变暗了一次,这种现象,就如同家中电压不稳的灯泡,夜安很确定,这是闪烁,不是被乌云遮挡,因为频率有点快,
抬头看去,天上的云都呈现一个个哭着的小丑面具样子,夜安埋下头,继续拼命的向地窖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