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昌高入殿还未来得及行礼便被宝座上的人出口镇住。
“伍昌高,怎么回事!早朝迟到就是为了击鼓鸣冤吗?今日你若不能说个所以然来,朕诛你九族”百里震率先出声。
“陛下!陛下...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呐!”伍昌高砰的一声跪地,一改往日硬气作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磕头。
上位的百里震看着这个粗狂大汉做着这么与形象不符的行为,眉头轻皱着有些嫌弃,薄怒呵斥道“有话好生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陛下,微臣要告丞相苏金富他杀人毁尸”伍昌高满目仇恨转向苏金富。
“伍昌高,你可知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污蔑朝廷同等官员也是要吃牢饭的!”百里震略有深意的看向伍昌高。
“陛下,微臣不甘妄言呐!微臣也希望此事不曾发生啊,因为他苏金富杀害的就是犬子,毁的也是微臣府中下人的尸啊...”伍昌高悲戚的哭出声来。
“你说什么?”百里震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不会吧?伍将军被杀了?苏丞相不至于吧?”
“我看这伍将军的模样不像骗人,应该是确有此事”
“这苏金富吃了豹子胆了吧?”
百官种种议论都没能撼动苏金富的脸部表情,他依旧云淡风轻,只是那衣袖掩住的双手来回揉搓着。
“微臣有物证在此!”伍昌高自袖口将昨晚常正交于他的令牌呈上。
“禀陛下,微臣坐得端行得正不怕有心人构陷”苏金富朝着百里震行礼道,随后又正了正身子看向伍昌高继续道“伍将军,对于令郎的的遇害,本相深表惋惜!可据本相所知,令郎昨日在城郊外与三皇子发生口执,争执之外却被自己的随从误手所伤,为何今日将军您却要以一块令牌就来指正本相杀人毁尸呢?”言语之中直指一国之将藐视皇权竟敢与皇室子嗣互相争执,现在就算死也是罪有应得罢了。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伍昌高狠刮了一眼苏金富,继而又道“微臣斗胆恳请陛下将我儿尸身宣进来,以示他苏金富穷凶极恶的品行”
“宣!”百里震握着手中刻有‘苏’字的令牌,神色严峻的吐出一个字。
“这...这...”百官看着那罩着伍勇鹤尸体满是血色的白布,集体愕然,这到底是要多少的伤口流多少的血才能将白布染成这个样子!
伍昌高走近将血布掀开,露出里面除了面目清晰可辨却浑身刀伤、剑伤、惨不忍睹的伍勇鹤。
百里胤肆与紫溪互看一眼后又很快错开,心中也俨然有些不可置信。
紫溪倒是依旧挂着痞痞的笑意,心想这伍昌高倒也是舍得下血本。
哗!朝堂上下在伍昌高掀开血布的同时,像是炸开了锅,满堂震惊,接下来自文武两派就伍勇鹤遇害一事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互攻。
百里震在宝座上冷眼看着这朝中上下拉帮结派者有之,各自为阵者有之,置身事外者也有之。还有当事人在那像是没事人一样杵着,偏头看向身边太监。
“各位大人肃静!肃静!肃静!”太监深知皇帝之意,大声唱道。
“丞相,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待百官调理好情绪站姿后,百里震问向苏金富,心想两个大舅子在大殿之上互掐,这摊上的都些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