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雨自知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但却还是抱着万一会有人听见自己求救的心态,大叫了几声“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而此时刚好刚刚打坐休息完毕的朱阁煊听到了这声并不算太大声的呼救,继而皱眉,:“这是司徒雨的声音啊,莫非遇到什么性命之危了?”
虽然不太喜欢司徒雨这样任性的千金小姐,但毕竟是因为司徒雨,朱阁煊和王若水才能来到青城宗,从而避过凌家的追杀的,是以朱阁煊也是叹口气便是飞奔向司徒雨呼救声传来的地方。
而此时的司徒雨也是真真正正的体验到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要不是自己任性的偷偷的扔了宗门令牌,也不至于最后惨死于一群妖兽之口,在自己对未来的规划中,可没有英年早逝这个场景。
那几头嗜血狗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嘴角流出的腥黄色的口水也是越来越多,地上都快聚成了一滩了,但是在那头领头的浑身布满血红色斑点的嗜血狗的压制下,却是无一头嗜血狗胆敢轻举妄动。
“给我一丝你的灵魂本源印记,而后我放你离开。”却是那头领头的嗜血狗张嘴说话了。
司徒雨听到这只狗张嘴说话,也是不由得惊讶了一下,不过也是,毕竟只要境界到了凝灵者的妖兽,就有一定几率开启神智,与常人无异,而这开启神智的几率则是与自身血脉有关。
显然眼前的这头嗜血狗自身血脉等级并不算低,要不然也不会在凝灵者就开启神智了。
“可否用其他的条件交换,你知道灵魂本源印记交出的话,会大大降低自身修炼潜力的。”司徒雨暗自思量了一下道。
“不行,非灵魂本源印记不可,本王意在修炼,若是困在这小小天妖山脉,又谈何修炼。”那浑身布满血红色斑点的领头狗低吼道。
“真的没有别的条件可以交换了吗。”
“没有,要么交出灵魂本源印记,要么死。”
司徒雨看到领头的狗眼睛里流露出的坚定之色,知道怕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当下只得深深的叹口气,而后无奈道:“我爹是司徒南,这个可以吗!”
那领头的嗜血狗听到这句话后,双目陡然间亮了一下,而后缓缓道:“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是司徒南的女儿?”
“我暂是没有办法证明,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只能交出我的灵魂本源印记了,不过相信就算你以此为要挟逃脱了,我爹我娘也会想办法助我逃离你的掌控,相信我,一宗之主有这样的能力!”司徒雨看着那只嗜血狗神色淡然道。
而就在司徒雨与嗜血狗交谈的时候,朱阁煊已是悄悄地摸进了狗群数丈之内,嗜血狗五感灵敏,但此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司徒雨身上,是以都没能察觉到朱阁煊偷偷的摸进来了。
朱阁煊担忧司徒雨,是以摸到几丈内便是一个飞跃扑到了那只狗上方,同时左掌已是被锋锐的薄冰所包裹,对准头领狗的脖颈怒劈而下。
那只狗见朱阁煊突然袭来,也是有点惊慌,眼看闪避不掉这一击,索性不避不闪,巨嘴一张,便是朝着朱阁煊的左手掌咬去。
朱阁煊见状,不由得嘿嘿一笑,这只狗怕是没有觉察出自己手掌处凝结薄冰的威力。
只听咔嚓一声,朱阁煊整个人随即痛吼一声,左臂却已是无力地耷拉在肩膀上,明显是已经断了,这倒是令朱阁煊大吃一惊,没料到这狗的牙齿竟是如此的坚硬。
不过朱阁煊却是趁着这一下碰撞带来的力量,裹挟着司徒雨瞬间遁出数丈远,眼看就要冲出兽群的包围圈,那领头狗大吼一声,紧接着所有的嗜血狗便是一起朝着朱阁煊俩人扑来。
而就在这一刹那,原来心如死灰的司徒雨,看见朱阁煊舍命来救自己,纵使现在眼看就要殒命于此了,内心却是又喜又恨,喜的是自己喜欢的人舍命来救自己,恨的是俩人要看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仅是一刹那而已,俩人便被数之不尽的兽群淹没,再也看不见分毫。
“爆体诀”,只听朱阁煊一声大吼,而后便是单臂抱着司徒雨从兽群里冲了出来,只是朱阁煊背后却是布满了血淋淋的爪痕,有的地方甚至隐约露出了一点点的白色,已是深可见骨。
“为什么来救我,明知这是必死之局。”在朱阁煊怀里的司徒雨神色复杂的问道。
“都是同门兄妹,难道要见死不救吗?”朱阁煊头也不低的回答。
“难道我们只是师兄妹吗?”司徒雨声音宛若蚊蝇般自语……
终究是抱着一个人跑,纵使运转了爆体诀也吃不消,仅仅只是一会儿朱阁煊的气息便是开始略显紊乱。
司徒雨见此状用力一挣便是从朱阁煊怀里挣脱了出来,随即伸出左手拉住朱阁煊的右手,往前跑去。
“右手掌是怎么断的?”司徒雨泪眼朦胧道。
“刚刚完任务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朱阁煊依旧神色冷漠。
“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见死不救我心里过意不去。”
“可这样咱俩就能活下去吗?”
“相信我,我还不至于死在这里!”朱阁煊说到这里,面瘫般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傲然的神色。
就在两人谈话间,后面的兽群已是飞速拉近了和朱阁煊之间的距离,那只和朱阁煊交过手的头领甚至往前扑击一下就能打到朱阁煊。
“你可以帮我拖延二十个呼吸吗?”司徒雨的手掌猛的握紧了一下。
“你要干嘛?”
“别管那么多,我可以让咱们两个都活下来。”
“好,二十个呼吸,可以。”朱阁煊虽然不知道司徒雨要干嘛,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宗门令牌需要用自己包裹着些许灵力的指尖敲击才能呼救,右手掌早已在对付银狮的时候断了,为了救司徒雨左臂更是直接残废,呼救已是没有办法。当下也只能看司徒雨的了,正所谓唯一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