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朱阁煊自是施施然的停止了爆体诀的运转,那金狮感觉到朱阁煊身上的气息变弱之后,知晓他是轻视自己,妖兽好战的天性让它不由自主的狂吼几声,更加用力的追向朱阁煊。
朱阁煊一看身后狮子的速度提升,前爪差点抓到自己,心惊之余也是更加用力的狂奔,差点再次用出爆体诀。
这样追逐了将近一刻钟后,那金狮突然停了下来,朝着朱阁煊的背影狂吼几声,而后不甘的转身走去。朱阁煊感觉到身后的压迫感消失后便是偷偷的转过头用余光看了一眼,一看那头狮子停止了追杀自己,极度紧张过后的放松让他不由得瘫软在地大喘气。
每头妖兽都有自己的领地,那头金狮狂奔一刻钟早已奔出了自己的领地,若非是前方领地内有个实力令他忌惮的妖兽,它也不会如此灰溜溜的离去。
而朱阁煊在大喘气之余也是疑惑的看向金狮,而就在下一刻,朱阁煊原本因为体力透支而黯淡的双眼瞬间变得明亮至极,因为他看到了那头金狮暗金色的皮毛变得有点黯淡,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银色。
“是天赋灵诀时间快到了吗,哈哈,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朱阁煊哈哈大笑之余也是暗自推算了下时间,雌狮群至少还有七个刻钟的时间才会回来,也就是说,自己只要能在六个刻钟时间内击杀这头雄狮,再用一刻钟的时间逃离,便可以成功地完成这次捕猎。
设想是挺美好的,但当朱阁煊准备起来时却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身体被掏空,双腿不由自主的打颤,甚至就连站稳也很难。
但眼看就有机会击杀掉这头境界在丁等凝灵者的妖兽,朱阁煊自是不肯如此轻易放弃,当下强提一口气,双拳狠狠地攥紧,一声闷吼,朝着银狮离去的方向赶了过去。
朱阁煊远远地吊在银狮身后百余丈的地方,这个距离是进之则战,避之则退的好位置,而那头银狮虽然对吊在身后的朱阁煊很是反感,但却是无能为力,毕竟论速度还是朱阁煊略胜一筹。
这样慢慢的走了约有半个多时辰的时间,金狮身上的一身金毛终于是在朱阁煊期待的目光中消退殆尽,而此时的金狮也终于成了原来的银狮。
“终于等到了,正好体力也恢复了点,只是那银狮怕是体力也恢复了点吧,不过无妨,那银狮令我忌惮的只有其变态的防御,若是没有了那层金甲,只需要几个回合这头银狮就要成为我的战利品之一了。”朱阁煊暗自思量一番。
而后只见一阵银光闪过,朱阁煊已经被一层坚冰所包裹,双掌处更是露出一阵阵锋芒之意,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那银狮本能地感觉到后方有可以威胁到它性命的东西,肌肉瞬间绷紧,转身朝向后方,只见到朱阁煊如一枝离弦的箭一般飞射过来,银狮本能的举起右爪拍下。
一声淡淡的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传出,定睛一看却是那头银狮脖颈处在一阵阵的流出鲜血,显然已是命不久矣。
反观朱阁煊整个人的右臂却是呈现一种诡异的角度,明显是已经断了。而朱阁煊也在那一击成功后便是赶紧抽身从银狮的爪下逃了出来,不过后背还是被银狮抓了一条深深的血痕,几乎深可见骨。
果然,那头银狮无力的哀嚎几声后便是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本来银色的毛发也被染得猩红无比。
朱阁煊自知以现在的身体状态,在此地每多停留一个呼吸便是危险一分,当下赶紧从银狮的尸体里掏出妖丹,顺手割了一块肉,而后迅速撤离。
而后便是一路狂奔,直到走到一片没有任何人踏足的密林后才靠在树上开始调息,同时从怀里掏出刚刚从银狮身上顺手割下来的一块肉。
早已接近三天没吃没喝的朱阁煊此时看到一块生肉,就好像一个色狼见到一个不着寸缕的美女一样,迫不及待。
两个时辰后,朱阁煊一个人一个人静静的靠在枯槁的树根旁边,嘴角旁残留的血渍还没擦干净,给原本干净阳光的少年平添了一股慑人之势。
朱阁煊休息两个时辰便是起身准备继续猎杀妖兽,妖丹这个东西可是可以卖钱的,出了过关用的一颗妖丹外,其余的妖丹都是可以卖钱的,自己选择卖给其他灵者换取物品还是卖给宗门换取积分。
不过朱阁煊是准备卖给宗门的,一来宗门对他有恩,在凌家甚至是飞云宗的追杀之下收留了他,二来宗门内的长老对他也很好,不管是看藏经阁的老头儿亦或是水长老,三来他也想修炼青城宗开派祖师爷留下的阵法传承,而这都需要积分的。
而与此同时,就在距离朱阁煊不远的地方,司徒雨却是陷入了生死存亡的危机!
只见一个身穿红裙的妙龄少女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而她的周围却是传出一阵阵的兽吼声,伴随着一声声落叶被踩碎的声音,一头头浅灰色的体型足足有寻常野狗两倍大小的野狗从树丛里露了出来。
呼吸声越来越重,野狗的数量也是越来越多,甚至两双手都数不过来,几个呼吸后,一只全身布满血红色斑点的野狗从狼群里徐徐走出。
这只野狗盯向司徒雨的眼睛里流露出一阵阵的嗜血之意,甚至就连口水都是流出了好多。这正是妖兽种类里名声最臭的一种—噬血狗,这种狗性喜人血,而且特别喜欢人类的血。
相传万年前三族大战妖族时,妖族里有个境界极高的噬血狗,趁着大战战乱,偷偷潜入人族后方大本营,不知道迫害了多少人族少男少女,最后惹怒了诸葛族的大能,于万里之外连射七箭,将那只妖狗给射成了筛子,而后爆碎成一团血雾消散于虚空中。
司徒雨看着一圈圈的野狗,摸了摸脖颈处挂着的宗门令牌,而此时那里却是只有一根细细的绳,原来用来保命的宗门令牌却是司徒雨为了不让自己爹爹追踪自己早就扔了,而此刻却是一阵阵的后悔,知道自己怕是无法逃出生天了,但是自己还有很多未了的心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