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下旬的一天,苏羽欣下班回来时,苏宇澈就在她住的地方的楼下等着她
苏羽欣透过黑夜去看苏宇澈,她停着脚步,没有向前,她离开广州已经快有三个月,她想眼前的人,可她没有向前,怕苏宇澈问她为什么要离开,也怕苏宇澈怪她任性。
其实苏羽欣知道,在中国躲起来很难,苏宇澈不可能找不到她,也许她离开没几天后就被找到了,所以她此时见到苏宇澈也并不是很惊讶。
“怎么了,不想见到我吗?”苏宇澈对着她宠溺地笑,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
苏羽欣怯弱地向前走近,不知道该怎么交待自己离开的事情。
“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苏羽欣听着,抬眸看他,尴尬地笑了起来。
苏宇澈同她一起进去了,她住的地方简陋也清静。
“你没把厨房烧过吧。”苏宇澈只是想起她前几年煮个面都能让厨房起火的事,“有的话我等下找你房东赔罪。”
苏羽欣不答,给苏宇澈倒了一杯茶,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宇澈沉默了,他很愿意让她这样走下去,至少这三个月,她没有生病,没有颓废堕落,这种属于她的生活很少有,而他来找她的目的有些残忍,也有些可耻。
“外公病了,他希望你能去他的公司工作,还有,他再过些日子就要过生日了。”
苏羽欣低着眼。她也终于明白,原来她真的要继承谭撼的遗产,若她回去,从此以后就是一个固定的职业者,可她又有什么选择,谭撼病了,她身为一个外孙女怎么能不回去看看。
苏宇澈考虑了谭撼的身体状况,谭撼年纪大了,尤其是近两年身体开始出毛病了,他希望苏羽欣能多陪陪谭撼,谭撼这么多年一个人并不容易。再有,苏宇澈也知道,谭涛目前在打理谭氏集团的事,如果他们家没有人继承公司,那谭氏集团无疑会落到谭涛手上,他不是对谭涛有意见,他只是希望苏羽欣能继承公司,他和苏宇枫都有自己的发展,但苏羽欣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她的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要继承了谭氏集团,她的路就好走些。更有,秦悦萱最近一直在谭撼那献殷勤,谭撼对苏宇枫也是极看重的,关于和谭撼是极好的朋友,苏宇枫虽然说过不愿意继承谭撼的财产,可秦悦萱最近在备孕,她如果在谭撼那里怂恿让谭撼把财产留给孩子才是最可怕的。
不是苏宇澈想多了,而是秦悦萱本身就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
“什么时候走?”苏羽欣并不知道苏宇澈考虑的那些事,她虽然还不想回去,可是,她应该回去的。
“明天可以吗?”
“嗯。我去收拾东西。”
这一晚,苏羽欣辗转未眠,直到天亮都没有睡去,苏宇澈也没有离开,而是在沙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回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