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哈哈…孩子你想多了。而且一个脏小子叫什么小蝉啊,这位小同志再见。”说完,暮白又自顾自的走远,清闲的看着树林里的花草。
小蝉也不弃馁,举起小拳头摆在自己胸前给自己默默加油,心里想到:“刚才先生和我说话了,是不是表示认同我了?我以后要不要看他上厕所了?”虽然心里疑惑,但脚步还是跟了上去。坚定不移。
六天后白加快了脚步,一会儿的时间小蝉就彻底看不见前方的身影了。
小蝉愤愤的掐着手里的草根,看着自己这几天被磨破的衣物,嘴里嘟囔道:“就这一件衣服还破了坏蛋!……他一定没有女朋友,一点不讨女孩子欢心。”
“阿嚏……是不是要下雨了。”年轻人看了看有些阴霾的天空嘟囔道。
不一会儿,天上果然下起了小雨,山林里的泥路也愈发的泥泞起来,小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小脸上充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毅。
……雨下了一段时间停了,明媚的阳光再次突破乌云,照耀在这片郁郁葱葱的山林里。
可是很不凑巧,因为淋了雨,小蝉很快得了感冒并发了个不大不小的烧。发烧并不难治,但在这充满未知的山林里没有药和人的照顾,那就危险很多了。
终于,就算毅力再强也终究敌不过一个弱小的身体,第七天晚上脚步蹒跚的小蝉病倒了。
在倒地的一刹那,小蝉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只大手拉住她的衣领,她知道是他,她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在睡梦中她浅浅的笑了。
一天后小蝉躺在一堆柔软且温暖的白色垫子上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身旁在逗蚂蚁玩的年轻人,想起来却浑身无力。
“你还是别起来了,身体现在太虚弱了,当然也并不是说你以前有多强。真不知道你怎么跟我那么长时间的。”白一脸嫌弃的说着。
小蝉也不说话只是傻傻的笑着,白看着傻笑的小蝉,愈发怀疑是烧坏了脑子。
“对了,我特地给你弄了套衣服,凑付穿吧。别问我怎么弄的。”
小蝉急忙看向被脱了外套的身体,随后带着一丝属于女孩似的哭腔说道:“你…你想对我做什么,我还未成年呢!”
“小屁孩怕什么?我又不是萝莉控。我看你里边的衣服没脏,所以就没给你脱。”白弹了一下女孩的小脑袋。
“一会去那边水池里洗洗澡,一个小女孩浑身脏兮兮的,别把我给你准备的裙子弄脏了。”
过会儿白严肃道:“你想拜我为师,很遗憾这不可能。”小蝉愣了一下,继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委屈与不甘的泪水,让人愈发的为这个坚强的小姑娘感到可怜。
白伸手又敲了一下女孩的脑袋:“我又没说不教你,只是不想让你做我徒弟而已,孩子你是不是想多了?。
嘤嘤啜泣的小蝉:“…唔…什么?……师傅,先生愿意教我法术?那要不要滴血?”
白有些诧异:“滴血干啥?你打算认亲?”
“嗯……那就烧香?”
“你打算先祭拜一下死去的我吗?”
“那……老师好!”小蝉严肃地对白鞠躬道。
“……这位同学请叫我先生,谢谢。”
“先洗澡再这些果子吃了吧,你现在身体太弱了,萝莉都算不上,只能是幼女。不过我依然喜欢成熟一点的……有容乃大嘛。”说着白随手丢给小蝉三颗仙缘果,样子就好像随手丢了些萝卜白菜一样随意。
小蝉用那刚哭完还依然红扑扑的大眼惊奇的看着白:“先生,你对小蝉…太好了,小蝉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先生了。”
“不要为此爱上我,我讨厌物质的女人,特别是未成年的。不就是三颗仙缘果吗,对我来说就是好吃点,没什么用,不过对你…最少能治好你的感冒,快点吃了,吃完咱们好上路。”白摆了摆手。
他们不知,这三颗仙缘果里,那一丝气运改变了她的命运,果实内蕴含的力量也让她有了修炼的体质。这个变数,改变了她的未来,也改变了他的。他原来所计划的未来,因为这个变数现在亦不知是福是祸。
傍晚,林间小路上多了两道身影,一高一低,皆是白衣白裙,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边开心地跳着,夕阳照在身上,两人背后的影子慢慢拉长,渐渐重合。
“你以后不要叫小蝉了,叫十七吧。”
小女孩穿着素白色的裙子,兴奋的蹦跳在白身后。女孩披散着及腰的黑发,两只水灵灵的大眼闪闪发光,但小脸气鼓鼓的问道:“十七?…好奇怪啊,有什么意义吗?能不能叫一个文雅一点的名字?”
“可以,法克?碧池和十七你自己选一个,如果没有喜欢的那还叫十七。”
看着盯着天空寂寥发呆的小女孩,暮白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说道:“看样子你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以后,你就叫我先生,我叫你十七,就这么定了。”
被莫名其妙起了个代号为名字的小女孩心情十分激动,但还是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十六是谁来着?好像是当初村东头洗头房的一个小妹,我好像还点过她。”白这样想着,摸了摸因为被起了个奇怪难听名字,正在生闷气的女孩的小脑袋。
………
“先生,您曾经是不是被人退婚,然后掉到山崖发现一处山洞,里面捡到一个以前是大陆顶尖实力的老爷爷,然后实力大增,当着众人的面赤果果地打了未婚妻的脸。但好景不长老爷爷被一个更厉害的势力抓走,最后您为了救老爷爷励志成为了大陆最强的男人!然后我们破碎虚空超脱而去……”
白看着话语喋喋不休,双眼满是星星的十七。温柔又略带可怜的摸了摸女孩头上竖立的呆毛,心中默默叹息道:“脑癌晚期,没救了。”
“先生,什么时候教我仙法呐?”十七用萌萌的大眼看向年轻人,用一种略带娇软的童音问道。
白面不改色的说道:“……修行的事你不用问,反正前期不需要功法,给你点招式练练就行了。等你到了通窍境该教你的时候我自然就教了,别废话。”
接着白把头掉向另一边不看嘟着小嘴闷闷不乐的十七。此时暮白的心里是波涛翻滚:“妈蛋,我怎么没有想到还要教她修行?别紧张想想当初老师是怎么教我的。……我是怎么学的?……我他妈当初在学院睡了五年!难道让我教她如何能一睡一天,中途不会被尿憋醒?——不!老白你别紧张,你一定还有一技之长,比如——我他妈能憋一天尿!”
“但……这有卵用啊!!!”白在心里崩溃呐喊道。
撅着小嘴的十七被白一句话噎了回去,看着一旁神情冷淡的白,低低应了一声:“哦,知道了,先生。”心里嘀咕道:“切~,小心眼的男人。”
………
一大一小的身影沿着林间小路走了几天,偶尔碰见了几只野兽也让白随手打发了,以至于这一路上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不过也幸好,他们这样走了几天之后终于走出了森林。
“也许再走几天小丫头就拔光自己的头发了吧。”白这样想着。
这几天十七一路上不断地与白说话,可惜白只回答一些必要问题,比如“你想多了,你真的不是天才,我只是随手救的你。我没有被女人退婚,而且我身上没有老爷爷。据秃驴说拔掉三千烦恼丝可以成仙。不过成不成仙我不知道,秃是一定的,你可以试试,所以现在闭嘴。”
单纯的十七天真的含着泪一根根拔下额头的秀发,捂着红肿的额头,呲牙道:“呜呜,果然修行是如此艰难,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
不过白很开心,谁让她说我是被未婚妻退婚的,明明是人家压根不喜欢我,为什么总感觉还不如退婚呢?
这之后他们又走了几天终于走出森林了,否则再过几天或许十七就变成十七阿哥了。
“呵呵,运气真好,居然迷路了还能出来。”
十七看着身旁瞎猫碰上死耗子似得感慨着的暮白,沉默无语。
这次他们来到的这个县城要比十七原来在的要大一些,也更繁荣。
“先生先生,这里人好多啊,会不会有好多仙人?”十七这近半个月第一次看见除了白和自己以外的人,明显有些孩童的兴奋。
白屈指打了一下十七的脑袋,随口说道:“你以为修仙是萝卜白菜啊,随处见,手里冒个烟就是仙了?我屁股也会冒烟!算了,给你讲一下这个世界的基本常识吧,别等着出去给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