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刚好是春天,广州早已是花的海洋,北方还四处飘着雪花。南方和北方就是不一样。大街上,到都是卖花的,我给自己的房间里买了一整花,不贵,让屋子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我的心情也不知不觉中好了起来。
我给我的公司起起名为“怡情婚姻咨询公司”,定位为一家专业致力于解决各种婚姻问题的公司。我用张晓华给我的分红作为启动资金,到工商部门进行了注册登记。
我和我的租房户张姨签订了第一份合作协议。张姨五十多岁年纪,很有素养,她说自己特别喜欢看韩剧。她对我的任来来自于我那张作协的会员证。她说她特别尊重作家这个职业,她更看重的是我自强不息的精神。
我请她吃了一顿饭,聊了我多年的情况以及自已这些年的际遇。她感念于我与常人不一般的思维。她拍着我肩膀说:”我就看你的了。“按合同,她先预付了一半的定金十万元。
从内地到广州对于我来说,首先要克服的是语言。一直说惯了家乡方言,要想在那座前言城市立足是难上加难的。我对着镜子整整练习了一个星期的普遍话,同时,我仔细地观察了张姨说的那个她老公的小情人所在的房间。我装作借蚊香的邻居敲开了她家的门。出于警惕,门只开了里面的,防盗门没有打开。我含笑说:”我是你们楼下的,家里的蚊香用完了。你有没有,借我用一下,等我买下了还你。“
她听说是楼下的,立即表情友好起来,打开了防盗门。
这是间足有150平米的房间,装修繁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皮肤雪白,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特别有气质。她穿着一件丝绸睡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随意地挽在头上。我往屋里看了看,没有发现有别人在。
”坐会吧,我一个人。“她善意地说。
我笑着坐下来:“咱们是邻居,以后常来常往啊。”
她说:“我是外地人,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
“这是你买的房子吗?”
“不是的,我哪有这个能力,这是租的。”她说着,从身边的一盒烟中抽了一根烟,放在嘴边上幽然地抽起来。
“在哪儿上班?”
“不上班,不瞒你说,我是被包养的。可是,我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他了。”
我笑了:”这在时下也很时髦啊,没什么奇怪。“
她停止抽烟,惊讶地说:”唉呀,我以为你会瞧不起我,没想到你思想竟然这样开明?“
我说d:”这有奇怪的,我想,这世界上,一切都是有缘由的,况且,谁愿意做这样的女人呢?更何况,像你这样如女样的姑娘。“
她说,眼中含着泪花d:”好几年都没有听到这样好听的话了。其实,我大学毕业,因为没有关系一直没有找到一份好工作,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上学的弟弟。我只好到一家工厂作工,一个月才一千多元的工资,根本没有办法养家。这时候,我们的经理提出让我给他作情人。“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一开始,我说什么也不同意,母亲住院了,急需用钱。我去找经理,让他提前支付我半年工资。他给了我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整整两万元。我还能说什么呢?当天晚上,我就跟着他到了这个间屋子……“
“他五十多岁,完全可以作我父亲了。他答应每个月给我一万元钱,我也不用上班去工作。我在这间屋子里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他来陪他睡觉,感觉就好象王安忆《长恨歌》中的女主人公王琦瑶一样。”
她看着我,停下了她的话题:“第一次见面,就将这见不得人的事情和你说,你不会觉得我神经病吧?”
“怎么会呢?我也是女人啊。”我说:“从古到今,女人的地位一直是这样,虽然说如今女人已经是半边天了,但不能不否认,女人仍然是弱者。”
“好了,不说了,我就在你楼下,有什么需要帮忙地尽管找我。对了,你的手机号是多少?”
她毫不设妨地将她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我也将自己的号码告诉了她。
我仔细分析了这个“小三”的情况,看样子。涉世不深,为人还是真诚的。
我决心在她身边打好这第一仗。
王安康还是知道了我下岗的事情。他打电话到家里一直没人接。打到单位,得知了我下岗。又通过其他同事了解到我将孩子送到了私立学校。他将电话打到我父母家,父母经不他的好言好语,再加上他们根本放心不下我一个人来南方闯荡,将我的电话告诉了他。
我的新手机里没有存他的号码,当时我已经伤透了心。为了生活,我也无意与他有任何的联系。
所以,当从电话中听到他声单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意识,我还以为是有人找错了。
他怒气冲冲地骂我:“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我说:“你是我什么人呢?”
他说:“我曾经是你丈夫。”
我冷笑一声:”丈夫!笑话,我们可是办了离婚手续的。你是吗,我们离婚了,你们总算满意了。你和你的小三心光满意足了。”
他在电话中怒吼一声:“你在哪?”
“我在哪,与你有关系吗?”我摁了一下手机键,挂断了他的电话。
看样子,他很生气。我不知道,他气的是我没有把他当家人?还是我让他丢了脸。但我还是相信,他生气的是因为我有了难处竟然没有去找他。我能去找他吗?我和他已经没有了丁点关系。他除了是我女儿的父亲,与我没有半毛的关系。
半小时后,他出现在我面前。见到他,我突然有哭的感觉,可能是这些日子我第一次看见我的熟悉的人,而且是在外乡,他还是我的前夫。但是我还是倔强地忍住眼泪。我不能让他看也我的软弱。
看到门上挂的牌子,他愣住了。
“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公司。”
“你疯了,你有这个能力吗?”
“我做什么,这和你有关吗?”